第七十一章 时间和事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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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森狱,承平日久,国家安定百姓富足,虽然因先天环境的缘故,土地较苦境贫瘠得不是一星半点,但是在历代阎王的励精图治下,早就克服了这个困难。整个国家与苦境相比,就像是行驶在地中海这个大澡盆里的帆船。

只是这艘千年老船的驾驶室里,常常有一些血腥染红掌握方向的船舵,让人们管中窥豹般歔得一二。现在,老船长已经离开,他的继任者异常熟练的平息了因方向摇摆而带来的抖动,牢牢握紧了舵杆。

太子玄沢,不,从今日起,他就成了森狱的王者,嗅着森狱大殿里未散的血腥味,驾轻就熟的拧动王座上的机关,启出王座下的小匣子。那是一张很可笑的刺绣,被名贵的纯色琥珀封住,使其不被岁月所摧残。

说实话,那上面的手艺着实和包装与材料不相称。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和褪掉的颜色只能让人看出这是一个小人牵着一个大人的手。玄珏,或者说阎王,曾经以为那个小人是那个女人,那个大人是他,他们会牵着手,一起开创一个大场面。

后来,他见到了她一直等着的人,才明白,那张刺绣上没有他的位置。所以他只能躲在角落里嫉恨的看着那个蠢货。不过,只要计划顺利,曾让那个女人折戟沉沙的苦境会是他的,那个女人也会是他的!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逆海崇帆,就是阎王大计划的第一步。说实话,阎王并不想利用那个笨女人,那个叫鸠神练的蠢笨女人,和地母大人长得太像了,这张脸时刻挑动着阎王心头的火,不是烧死别人,就是将自己焚烧殆尽。

借助逆海崇帆驻地墙壁上的四副刻印,阎王将鸠神练稚嫩的脸看了一遍又一遍。她似乎很累的样子,抱着阎王所赠的神典天罚,斜挂在一条长窄的石椅上沉沉而睡。“女人啊,你的名字是软弱。可是你为什么又那么固执呢?”没有回答的疑问,让本就死寂的森狱大殿更为冷清。

像石雕一样,阎王呆坐了许久,才终于想起正事,“祸心病印,起!”,借助逆海崇帆死去信徒的力量,祸心病印豪光一闪,转瞬千里,射进暴雨心奴身体内。

“你想要力量吗?你想要力量吗?你想要力量吗?”……在火海中却要被淹死的奇异错乱感,简直要让暴雨心奴的脑袋爆炸,沉闷冰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仿佛流沙反反复复的冲刷着大脑,剧烈的刺痛感一阵接着一阵,可是暴雨心奴却好像远离了自己的身体,以一种怪异而又冷静的姿态,旁观着“自己”的受难。

“你是谁?”

“你想要力量吗?”

“告诉我你是谁?”

“你想要力量吗?”

“别她妈再水了,告诉我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如果我接受了,那么代价是什么?”暴雨心奴看着九千胜跪地求命心如刀绞,已经想要接受这未知的力量。

“看,它多漂亮,这是神的指引,拥抱你的天命,你终将成为神的代行者!”一股冰冷的腐蚀感像是无数的蚂蚁沿着蜗牛的液迹爬过,暴雨心奴可以看到“自己”的后背上,一个繁复的花纹。

不详的气息挑动祸独行的神经,淡淡的不安感像是掉进了火炉里,被烧的越来越浓郁粘稠。‘不管了,先控制住他们两个。’祸独行指甲伸长,对准九千胜手筋划过,九千胜不敢反抗,血花飘落,刀也蒙埃落地。

“住手!”暴雨心奴从来没感觉自己这么强过,那种掌握一切的感觉,连骨头都飘在云上飞了起来。淡紫色的火焰吞噬了长剑,附着在锋刃上,斩向祸独行,半路分开一股,飞向被困住的最光阴,‘该死,真想看你去死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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