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如何才能世界和平,每个人都想过最后以自嘲为结尾的问题(2 / 2)
妈妈与宝宝,在一间小破屋里,互相比着谁哭得更大声。那是新生的笑,也是解脱的笑。
这个宝宝,也就是旅人,生来不凡,对于一切知识都吸收的很快,即使是贫瘠的物质条件也没有阻挡他茁壮的成长。但是它却能阻止少女维护自己这个小小的世界。毁容、体弱、残疾……既然孩子已经长大,那这样的女人还有什么用呢?理所当然的,少女要被卖出去,以一个史无前例的低价格:作为三名小女孩的搭头。
少女以一种决然的姿态告诉了旅人,她有多爱他。在村子的界碑上,少女结束了短暂而又充满黑色的一生,只为了守住黑色下面那一点点的白。
可她的死,并不是毫无意义,她留下了一个三观正确的少年。可这个少年所处的,并不是一个三观正常的世界。如果少年是个庸人的话,在命运的扭曲下,少年的旅人不是会臣服于现实,就是被现实所毁灭,就像那个侠客一样。可少年的旅客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将村子里流传的粗浅功法用极短的时间,就修到了极高的境界。
当个体的力量大于社会的时候,社会便随着旅人的意念而转动。杀掉了印象中骚扰妈妈次数最多的几个男人后,他用极端强势的做法,强行的在村子里推广了功法。无论男女,都有了相同的起点。做完这一切,少年旅人认为完成了母亲的遗愿,将母亲的遗体移出乱葬岗单独安葬祭拜后,离开了这个小村庄。
可空有一腔热血的少年想得太简单了,很多年后,他回到了这个小村庄,发现一切并没有改变,学得了武艺的女人们依然勤勤恳恳的服侍着男人,与她们健壮的身体不相称的,是她们毫无改变的灵魂。
甚至,少年还发现自己的做法起到了极其恶劣的反作用,武力膨胀的村子,有了扩张出去的能力后,也有了扩张出去的野心。附近的村落,都遭受了袭击,男性通常在村里男人的指示下被杀掉,而女性则是被劫掠回去,成为奴隶的奴隶,原先的女人们服侍男人,这些被劫掠回去的服侍女人。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少年旅人迷茫乃至于痛苦。他赋予受压迫者刀剑,可这些刀剑却成为压迫者的帮凶。少年人的想法总是无比的热血与直接,不知道怎样解决这一切的少年旅人选择了他曾经使用过的方法:杀!
可生活并不都是烂掉的菜,剥去坏的菜叶就能留下好的菜心。生活往往是烂透的洋葱,忍着不适剥完才发现,洋葱是没有心的。少年旅人杀光了村子里的原住民,解放了被劫掠来的人,少年旅人甚至还多呆了几年,将功法重新传下去,同时告诫他们如果用此为恶,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又自以为解决了问题的少年旅人再一次踏上了没有目的地的路程。在这条道路上,他见过了许多不曾见过,不曾想过的事情。也渐渐在母亲描绘的黑与白的世界中,看到了灰色的存在:一个经常家·暴妻儿的男人,在少年旅人准备惩治的时候,却得到了全家的维护,因为全家只有这个男人能赚钱……一个***·掳·掠无恶不作的土匪竟然是灾民眼里的大救星,被土匪卖到窑·子里也好,被拉到山上当奴隶或是一起干土匪也好,总比饿死强……同样的,在少年旅人对清楼姑娘们说:你们自由了的时候,收获的也并不是感激,而是无视。恐惧的无视。那些做皮肉生意的,依然在做皮肉生意,并没有因为老鸨打手们的死而高兴。
少年旅人也不再少年,可心中的疑惑却不见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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