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海底沉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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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条狭长的通道,通道的墙壁上嵌着小小的圆形视窗,韩诺惟透过视窗,看见船舱里几乎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各种古旧家具的碎片乱飘。

拉乌堵忽然用手电筒朝韩诺惟晃了几下,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韩诺惟游过去一看,原来在另一端的墙壁上,刻着几行字,在略显黯淡的光线下不容易被人发现。

韩诺惟辨认了一下,是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

Beauty's-effect-with-beauty-were-bereft,

Nor-it-nor-no-rememberacne-what-it-was。

This-were-to-be-new-made-when-thou-art-old,

And-see-thy-blood-warm-when-thou-feel'st-it-cold。

Make-thee-another-self-for-love-of-me,

That-beauty-still-may-live-in-thine-or-thee。

Lo,in-the-orient-when-the-gracious-light

Lifts-up-his-burning-head,

each-under-eye,

Doth-homage-to-his-new-appearing-sight,

Serving-with-looks-his-sacred-majesty。

确切地说,这是莎士比亚的几首诗的节选,韩诺惟曾经在莫傲骨的教导下,陶醉于莎翁的文采之美,但这诗和琥珀有什么关系?

“美和美的流泽将一起被截断,

美,和美的记忆都无人再提起。

这将使你在衰老的暮年更生,

并使你垂冷的血液感到重温。

你爱我,就该去做另一个自身,

使美在你或你后代身上永存。

看,当普照万物的太阳从东方

抬起了火红的头,下界的眼睛,

都来膜拜他这初升之景,

用目光向他的圣驾致敬。”

韩诺惟不费吹灰之力就看明白了,但他接下来就陷入了迷茫,这种将几首诗的节选组合成一首新诗的做法,简直与核雕内的纸条如出一辙。但这是什么谜呢?他翻来覆去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通,几首诗的赞颂对象并不相同,莎士比亚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和琥珀有关联的传闻。单从字面上来看,他无法得到任何有关于宝藏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韩诺惟仍然没能破解成功,他看了看潜水表,心中暗自叹气,只好又继续往前摸索。

船舱很大,里面的房间和设施都一应俱全,假如不是事先知道科顿的用意,韩诺惟完全相信,这是一艘计划要返回英国的长途游轮。

在船长室,两个人停留了很长的时间,一切保存完好的器械和设备都说明了,在这船上没有发生哗变之类的惨剧。它安详得就像是吃饱了母亲乳汁的婴儿,陷入了心满意足的沉睡。

韩诺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便打算离开船长室,而拉乌堵正盯着船长室的玻璃陈列柜发呆。

韩诺惟瞟了一眼,那是一本厚重的古书,竖立着放在玻璃后面。封面上有一行烫金大字“origin”。封面的材质像是某种厚织布,里面掺杂了一些金线,显得十分华丽。一块弯月一样的底座托住了书,底座的质地看起来纯粹而柔和,毫无斑点和锈迹,竟像是纯金做的。

玻璃封得并不严实,里面早已浸满了水。如果翻开这本书,应该也是读不成的,百年的海水浸泡,早就将书页泡坏了吧。

想到这儿,韩诺惟心里一动:为什么要在船长室放一本根本就看不成的书?

他立刻抽出刀,用刀背敲碎了陈列柜的玻璃门,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了这本书。而取书的时候,底座竟然几乎没有晃动,他又忍不住想,不会真是纯金的吧?

书的内页竟是空的,韩诺惟翻开书时大吃一惊——在书的中间,是一个盒子的内胆,盒子是用柚木做的,经过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被海水腐蚀,而且还能正常打开,韩诺惟不由得啧啧称奇。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金属徽章和一块碎片。韩诺惟拿起徽章和碎片,仔细观察,徽章的形状很像是人的五指,又像是层峦叠嶂的山峰,正面刻着一幅风光图,背面则布满错综复杂的纹路,看不出是什么图案。

而碎片则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了,看上去既有些像瓷,又有几分像玉,韩诺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材质的石头。乳白色的质地温润光洁,带有天然生成的灰色花纹,边缘整齐,还刻着一排密密的小齿。假如是在陆地上,韩诺惟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块拼图的碎片,但在海底的百年沉船里,他可不敢确定这是什么东西。

韩诺惟沉吟了一下,将徽章和碎片装入腰里的潜水包。这时,韩诺惟的余光瞄到拉乌堵,后者悄悄将金底座装入了腰包。他移开视线,不动声色地往外游去。

偶然的发现让韩诺惟开始格外注意船上那些被玻璃罩子盖着、或是陈列在玻璃柜中的物品,但再也没有新的发现。

二人一路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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