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饭桌上总是容易成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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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庄华觉得脚都酸了,湖中人手上鱼竿一抖,紧接着小船剧烈的晃动了一会儿,随着鱼竿的提起,一条闪着鳞光的大鱼被扯出了水面,钓鱼的人很是开心的大笑出声,然后动作利落的收了鱼进船上摆着的鱼篓里。

这一刻,庄华有种劳苦大众得解放的感觉,余光瞥了一眼还在前面跪着的痞子将军,蓦然觉得自己的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突发关节炎,果然有对比才有幸福感啊。

钓上一条大鱼的炀王陛下明显心情不错,庄华被邀请到了御膳间,同炀王陛下一同想用炀王陛下钓上来的那条鱼钓烹制的美食。

感受到一路走过宫侍宫婢小心翼翼地投来惊讶又敬畏的目光,庄华面无表情一派淡然,让人又不禁称赞,不卑不亢,宠辱不惊,颇具名士之风骨。实际上呢,庄华心里叫苦,吃鱼,那玩应在这个世界完全不能吃好吗,本来就腥,烹饪手段还落后,在船上的时候旁人吃鱼她都能躲多远躲多远,躲不开的她就尽量扭过头去遮着鼻子,总之尽量远离。

可这回她还躲得掉吗?庄华很怀疑,余光看了一眼前面一脸春风得意的炀王陛下,她要是不赏脸的话也许这位看上去颇不着调的大王会不会马上翻脸呢?从莲花湖到御膳间这一路,庄华决定了,舍命陪君子,吃!

“这是孤今年钓上来的第一条鱼。卿好福气啊。”炀王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和家中的后辈闲话家常一样,回过头来对庄华说道,庄华一拱手,道:“不敢当陛下谬赞。”

“卿”这个称呼不是随便能应承的,要么有功有名,要么有职有爵,这些都是庄华在韶广成为左相之后渐渐了解到的,回想起来当时肇王称她为上卿,她毫无心理负担的应承下来正是应了那句无知者无畏啊,不过回想起来那时候她挽回了肇国在其他五国面前的面子,也勉强算有功,只是有些当不起上卿之名罢了,但后来她帮柏缇进行灾后防疫,也算大功一件了,再次回到韶广的时候已经当得起上卿的名头了。

现在炀王一声“卿”叫的庄华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是什么节奏,炀王这个土生土长的土著人总不会比她还无知吧。庄华的心里开始上下打鼓,但人家有作弊神器,面瘫脸,谁也看不出来其实庄华此时的真实想法,见到的只是庄华的从容应对。

炀王好似没注意自己的措辞有误和庄华的提醒一样,说:“一会儿,让你尝尝孤的御厨的手艺,肯定比肇国的好。”

这句话落地,庄华心里咯噔一声直往下沉,直到谷底,不过她反而平静下来了。反正人家把你的底都摸清了,也用不着藏着掖着的了,而且这位是什么人啊,能生出戚将那样一个人,当爹的怎么可能是个昏聩之辈,就算不提他儿子,人家弄得五国合围肇国的计划就已经能看出来人家的实力了。

庄华面不改色,应道:“谢大王赏赐。”

炀王回过头来瞥了庄华一眼,眼中流露出赏识,这个年轻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镇定自持,不慌不乱,可见心性十分坚韧,进而眼中划过一道冷芒,这样的人也是出了名的死心眼。

庄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后脖根冲上头顶,不禁打了个寒战,那股并不陌生的寒意,她知道,方才那一瞬间炀王对她动了杀意。庄华双目微敛,亦步亦趋的跟着仰望的脚步,不知想些什么。

炀王宫的御膳间修得很大,宽敞明亮,几百名御厨在里面行走忙碌一点也不显拥挤,炀王驾到大家只是见过礼之后便自觉地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井然有序。

看来炀王突袭御膳间不是一两回的事了,大家都习惯了。

炀王一直表现的像一个普通人家的富家翁一样,庄华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爷爷,但是马上就回过神来,这里是炀国,这个人是炀王,他所表现出来的和善慈祥都是一时的,伴君如伴虎,何况她此时伴的是一位别国的君。

炀王挥退了身后尾随的宫侍、近卫,领着庄华到了一个灶台边上,一个御厨正在处理这条刚刚被炀王钓上来的肥美的大鱼,破肚刮鳞,取鱼鳃剔鱼骨,一溜工序下来流畅极了,庄华看得目不转睛,连随之溢出的大量血腥味都忽略了。

到了改刀的时候庄华微微皱起了眉毛,但是没说什么。但是炀王却注意到了庄华这一个小动作,问道:“卿可有意见?”

庄华拱手道:“并无。”

炀王沉下脸来,“卿有话尽可直说,孤恕你无罪。”

庄华看了炀王一眼,“小人只是在想,如此厚的鱼肉如何烹制出味道,香料之味会不会只浮于表面而进不了其中,致使调味不均。”

炀王看了看案板上的鱼,整条鱼被打了花刀,正要浸到调好的调料里腌制。庄华猜大概是要清蒸。

其实在这个交通不便信息交流不便利的世界,炀王的厨房里的材料和调料算是齐全的了,至少比肇王宫里的齐全多了,至少她在这里见到了肇王宫里没见到的花椒、豆豉,还有一位辛香料,茱萸。其他的酱油、醋、盐、糖、八角、丁香、豆蔻、茴香、桂皮等等等等,就都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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