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谈谈人生与理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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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悦丘的随从就拿了一个酒囊酒囊过来,恭敬地给庄华和月球的酒碗里斟上七分满,明明奶白色的酒液却给人一种清凉透彻之感,微微的奶香从酒中散发出来,勾得人酒瘾就上来了。

“马奶酒?”庄华问悦丘。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个时候就已经有这种酒了。

悦丘心中惊讶,点头道:“不错,正是马奶酒。”这种酒还是他买的一个戎狄奴隶酿造的,因为酿造不易所以知之者甚少,这种酒也并不出名,没想到庄华只是一见之下却能叫出它的名字,“庄华果然见多识广,甚少有人知晓此酒。”

穿越前自己家的冰箱冷藏室里就有那么一瓶内蒙一个朋友自己酿的送来给她的马奶酒,和市面上卖的那种清如水似的马奶酒不同,朋友送她的正是像奶一般的颜色,醇厚却烈如刀割火灼的口感,她都舍不得喝,知道穿越前离开家还有大半瓶,向来是便宜唐启那混蛋了。

庄华道:“曾有幸得到朋友款待罢了,还一直遗憾再不能一尝美酒,悦丘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说着,端起碗豪饮一口,嘴里顿时像起了火一般,又像有无数利刃在口腔里割剐,又带着奶香和淡淡的甜味,喉咙一动,那如火的感觉顺着喉咙直入肺腑,庄华额头上再次起汗,身体也由内而外的暖和了起来。

悦丘有些目瞪口呆,这就便是他认得的最好酒之人也不敢这么喝,不像其他酒那样慢慢回劲,这酒是一入口就酒意冲头,舌头嘴巴喉咙到肚腹,一路烧过去,仿佛燎原之火,能让人久久回味,既恨又爱。

他略带对庄华说道:“此酒甚烈,慢饮为宜。”

庄华从头至尾都一副淡然之色,又喝了一口,对悦丘说道:“北地之人生性豪爽粗犷,人是如此,酒亦是如此。初饮此酒者定是不习惯的,因为酒劲太过猛烈,口感如刀割一般,不过……”庄华扭头看着一脸兴致听着她说话的悦丘,“长痛不如短痛,满斟细酌的避其锋芒还不如来个痛快,否则失了最初的猛烈滋味,还不如喝水酒,至少口感清淡顺口。北方本就寒冷,此酒亦是为了让在冬季雪原中的人暖身提神的。”也许是喝了酒,庄华的情绪放松了许多,略带调侃的看着悦丘说道:“江南的和风细雨,可懂得塞北的烈烈豪情?”

悦丘不介意的笑笑,“庄华对于戎狄倒是熟悉,而且,不似其他肇国人一般仇恨戎狄人。”

庄华一口饮尽碗里剩下的酒,不客气的拿过酒囊给自己又倒了半碗,她知道自己的量,这酒再喝的多了她就会醉了。“关于戎狄的事我不过是道听途说。仇恨……事不关己就很难感同身受,就算听说再多关于戎狄人如何残暴凶恶,我并没有接触过他们,既无恩怨,如何仇恨。”

庄华这一番话不可谓不冷漠,因为事不关己,所以不关心。悦丘看着庄华的目光中有了一丝不同的色彩,他很好奇,若是事关己身了,“他”又会如何,于是他问了出来:“若是庄华的亲人家属遭到戎狄人的欺凌了呢?”

庄华看了悦丘一眼,在这个世界,“我孤身一人,无亲无眷。”所以这个问题不存在。庄华回答完觉得自己今天的话实在太多了,言多必失,她是不是该适可而止停止这个关于她对待“国际纠纷”的态度的话题?

悦丘却偏要究根追底,“若是雁容呢?”

“雁容。”庄华好像在无意义的重复着,喝了一口碗里的酒,让那刺激的口感再一次刺激着脑袋的神经,“我会为她报仇。”

“若是力所不及该如何?”

“我会比他的仇人活得久,耗死他。”

“若是有性命之危呢?”

庄华不是很理解悦丘这个问题的含义,疑惑的看着他,悦丘又道:“若一早便得知,报仇必有性命之危,你还会去为她报仇吗?”

庄华愣了愣,良久,并没有回答,嘴角仿佛带着一丝弧度,摇了摇头。

悦丘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怪异的失望感,或许他觉得庄华不应该是这样的,但其实,他们也只是见过两次面而已,算不上熟悉,更别说了解了。所以庄华的坦诚还是给了他一些震动。

庄华看着悦丘的酒碗里的酒分毫没少,便举起自己的酒碗,对悦丘说:“不嫌弃的话,同饮如何。”

悦丘应邀端起酒碗,正要喝,庄华却把自己的酒碗碰了过来,陶碗的碗边相碰,发出并不清脆的响声,庄华在悦丘疑问的目光说道:“干杯。”

悦丘一笑,也用碗轻轻回碰了一下庄华的碗,学庄华的话说道:“干杯。”

虽然他没听说过“干杯”这个词,但是看庄华的举动应该就是邀请的意思,悦丘觉得很新奇,似乎和庄华在一起的时间总不会无趣。

不一会儿,那边的烤肉好了,随从用盘子盛了最好的部位的肉送了过来,庄华在烤肉的味道靠近过来的时候有一种想逃跑的冲动,但最终克制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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