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erything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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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园美央走进这间餐厅的时候,第一眼就注意到那张桌子。

她本身并非第一次来这件餐厅,相反她还来过许多次。她个人很喜欢这间店的料理,可算是这间餐厅的回头客之一。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次见面的对象会居然会约在这里。

云川就坐在那张就她所知被禁止使用的,被地面上的金属边框框起来的桌子旁,一个应该看上去是在这里打工的缭乱女生正看上去有些气呼呼地扭头走开。

几乎差不多的时间,云川也发现了她。她向着相园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坐下。虽然多少有些奇怪,不过看上去没有什么恶意。

云川想了想,上前拉出椅子,坐在那张桌子的对面。她将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在桌面上摊开。

坐在她面前的云川出人意料的没有点什么东西。除了一杯鲜果汁,就只有一盘烤得很漂亮的樱桃派。

到这家餐厅来吃饭的人,像她这样只点一道料理的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我没想到你们居然有办法渗透得那么深。”

相园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她实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能够如此精确地确定自己的行踪,甚至连她平日喜欢去的餐厅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种示威吗?如果对方了解的自己的目的,或许确实有警告自己的可能。

“渗透?”云川斜眼看了看她,就像是听到了一件好笑的事,“你觉得自己有这个价值?”

“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云川的回答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吧,看在你这次做得不错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一些‘玩笑话’好了。”云川切开一块派,用餐叉叉起,“先说好,这是玩笑。”

忽然间,周围的声音全部消失了。所有的声音,好像就只存在与这张桌子的范围。

相园悚然一惊。

“何必如此紧张?利用相反的噪音来消除噪音的技术,那可都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了。这是双向的,如果你想要听到外面的声音,而不让外面听到我们交谈的声音,那也很简单。”

不知道云川做了什么,但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范围外的声音又再一次的出现了。虽然没有验证过,不过云川相信,此时这一桌的范围之外一定是不可能听到她们之间的交谈的。

这就是围绕着这一桌的金属圈起的作用。

同时,桌子底下也有一种产生肉眼不可视的气幕的抽气泵正在启动。它非但将空气隔离,也在讲这个范围内的空气进行过滤。

“为什么区区的一家餐厅要做这种布置?”

相园问道。

“区区的一家餐厅?”云川又一次斜了她一眼,“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相信你居然曾经是混暗部的。你难道不知道这间餐厅有什么样的意义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餐厅的意义?”

“你想过没有,饮食是人类最原始的两大爱好之一。学园都市再怎么说,规模也没有大到多么夸张的程度。如果有一家店能够在学园都市中打响自己的名头,那么自然会不断地有客人上门。关键在于,人类的最原始的两大爱好都无可避免地会留下dna信息,如果能够掌握着两大爱好常见的场所,那收集dna信息不就是很普通的事了吗?当然,另一种爱好得看当事人的放纵程度,不确定性太大了些。”云川以一种轻松的语气,说着一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而且,这种做法也是一种更容易的筛选和控制。如你所知,学园都市的学生的津贴额度来自于能力等级。津贴拿得多的,自然也就是高等级的能力者。既然高等级的能力者在财力方面有所赋予,那当然也会在经济条件内享受生活。这时候如果有一家有一定档次,又在学园都市中有着响亮名声的餐厅,那无疑会吸引他们前来一试。比如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的第五位,就非常喜欢这家店的烤奶酪,几乎每三四天就要来吃一次,有的时候甚至天天都来——啊,说起来她现在好像已经是第六位了。总之,由于这家餐厅的菜色价格并不便宜,根据回头客的出现次数,甚至连他们的等级都可以大体上判断出来。相对来说,把握那些兴致盎然的家伙就太麻烦了,谁知道这群野鸳鸯会去哪里?再说学园都市的管理总体还是很严格的,绝大多数酒店宾馆都会拒绝未成年人,这就太难以控制。要是再碰到野战爱好者,那简直都没得谈了,”

云川说得非常轻松,甚至挂着一丝微笑,但相园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因为她刚刚发现,这群人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她这双眼睛能够看透的人物。这群人所了解的,所指定的计划甚至很难让他人理解,但一旦理解之后却令人感到恐惧不已。

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在他们的掌握中。会不会自己计划对于他们来说,早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她想从云川的表情中看出一些信息,但显然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你紧张了?”云川调笑着将一块樱桃派塞进嘴里,“我说过,这只是一些‘玩笑话’。”

虽然云川如此说,但这可实在不像是真的可以听过就算的玩笑。

“好了,玩笑话说过了,接下来应该办正事了。”

云川放下刀叉,单手支着下巴说。

相园点了点头,将笔记本转过来,同时递上一副耳机。

云川带上耳机,静静地听着。看不出她的表情有什么变化,但却可以感觉到她似乎越来越专心。

经过了一段时间后,她摘下耳机,似乎习惯性地用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

“信息的载体……原来如此。确实如果蕴含着同样的信息,也许载体就并不重要了。就像没有道理说生命的形式只有一种,谁又知道到底万物中什么才是真正的生命呢。原来如此,学园都市还做过这样的实验啊。”

云川不是在对任何人说,而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你们到底是维持着一种什么样的关系。”相园说,“你们好像总是在不断打探对方的底,却又似乎保持着彼此间的信任。我很难想象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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