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问 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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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问医

钟离说听了文殊媚的话,心下必然是明白她不会有那样的好心,能够去教锦瑟如何去做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其实仔细想想,钟离朔却是也觉得好笑起来,如锦瑟一般,许是钟离朔本最喜欢她的就是她身上的自在,至于说什么知书达理,锦瑟的智谋本就在她文殊媚之上,她倒是还要去教人家锦瑟,怕是最好会更加难看写。

这倒是不是目前最紧要的事情,钟离朔本是停在唇角的微笑突然僵住了,他现在最紧张的不是锦瑟是否会给文殊媚的难堪,倒是锦瑟肚子里是不是真的怀有玄冥的骨肉,虽然他已经是做足了准备,但是这心中还是感觉揣了两只兔子一样,总是令人不能安静下心神,于是只是缓缓闭了眼睛,佯装无意一般对满眼含着期待,却是隐藏着阴谋的微笑的文殊媚道:

“这些事倒是不急,等过些日子再说吧。她的身子总是还需要调理调理的。”文殊媚听了这话,不免有些不高兴了,却还是凑到钟离朔身前,很是殷勤的帮他更衣,一边谄媚道:

“说是不急倒也不急,可是说急倒也是急的,殿下想,要是过些时候我们得胜回朝,锦瑟那时候要是没有个名分也总是有伤殿下的面子的,我作为殿下的正妻,也是堂堂的王妃,往后要是殿下继承了大统,媚儿也是要母仪天下的。这些事当然要替殿下着想的。”钟离朔微微皱了眉头,就只是任由着文殊媚在自己面前摆弄自己的衣服,他不是听不出文殊媚的意思,“母仪天下”?钟离朔自心底升起一阵冷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文殊媚,他甚至能够看穿她笑容之下的虚伪,却也是不点破,只装作无意的轻描淡写一句:

“想不到,在陈统家里呆了些日子,倒也变得贤惠起来了。今日不早了,先睡吧,这事以后再议,最近京师的局势有些紧张,我是分不出时间来想这些事情了。”说完,就随意的一转身,回到床边处坐下,作势就要脱了鞋袜,上床了去。文殊媚在他身后只是将方才脱下的衣服重新挂回到木施上去,转了身瞟一眼已经躺下了的钟离朔,心中不由的有些生气,想她文殊媚都是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了,他钟离朔却还是拿着架子,真真是想不明白那个叫锦瑟的女杀手有什么好,能把他迷成这样!可是即便心中已经将锦瑟恨到恶毒,但是却不能表现一分,过了这些日子,她文殊媚被钟离朔扔到陈统的老家去,那种无人可以依靠的感觉自然是让她难熬,她也是想明白了,以前也是她太过刚硬,要是能婉转些,想来钟离朔身边纵使再有其他女人,文殊媚也不是不能招架的。文殊媚想着,心中的仇恨更是沉下一分,她低头看一眼自己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子,一只手不自主的敷上去。

这是她现在唯一的保障,只要她能生下一个男孩,那么她文殊媚即便在钟离朔眼中再是不堪,任其他女子如何得宠,也终究不能撼动她的地位,只要有了地位,那么文殊媚也可以将那些抢夺她宠爱的女人全都除掉。

文殊媚如是想着,一边挪动步子往钟离朔身边去,她到床边坐了下来,侧了身子看着钟离朔,微微笑着,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钟离朔温柔道:

“殿下,你瞧媚儿这个肚子,才六个月,就是这样大了,我想呀,这次定是能给殿下生个儿子呀。”钟离朔把眼睛睁开一道缝,瞥一眼文殊媚的脸,目光最终是落在她的肚子上,手掌有些不情愿的抚摸而上,隔着薄薄的中衣,是能感觉到文殊媚的肚子上传来的温度,钟离朔越发觉得心乱了,他努力的克制住心中的不耐,只温柔道:

“时间太晚了,你还是早些睡吧,你倒是可以不睡,但也不能不让我的儿子睡啊,早些休息吧,要是伤了我的儿子,我拿你是问!”语气中似是带着些嗔怒的味道,但是听在文殊媚耳朵里倒是多了几份关切,她抿着嘴满意的笑着,只是娇嗔两句,也是乖乖躺在钟离朔身边睡了去。

翌日早晨,钟离朔倒是起的很早,穿戴好衣物之后回身看一眼还在熟睡的文殊媚,眉头不由自主的皱紧,这个时辰,他是不能自己出别苑去找大夫的,可是这园子里也没有能信的过的人,钟离朔思想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事交给陈统去办,毕竟于钟离朔而言,陈统是他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即便是在园子里被人遇见了,也是好说的。

陈统是昨日才随了文殊媚回来的,想来他此时还在休息,钟离朔只能亲自去找他。待钟离朔把要办的事交给陈统之后,也不需要多说些什么,只是要他将听到的都如实告诉钟离朔。陈统是极聪明的人,他自然明白钟离朔的意思,倘若锦瑟腹中的孩子是真的,那么钟离朔也断不会留下孩子,至于孩子是谁的,陈统他更不想知道。

事情是办的很好的,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陈统就把大夫带到了锦瑟住着的屋子外,陈统站在门口等着有人来开门,杜鹃来回了陈统,要他等一阵,锦瑟是一夜没睡,直到天亮时才有了些困意,却也是没有谁多久陈统就来了,此时正在梳洗。

到底不是婆妈的大家闺秀,才片刻锦瑟就让杜鹃开了门,让陈统带着大夫进来。进门的时候陈统可以看了一眼锦瑟,一天未见,却是见她的眉眼之间凭空多出来了几分憔悴,眼睛低垂着,头发随意的散开披在肩上,有几缕垂在耳侧,却是说不出的温婉,陈统不由得有些呆了,他还从未见过锦瑟这样,这样的淡雅,却是让他在不经意间心动。

锦瑟似乎是注意到陈统看她的目光不平常,只是一抬眼,眼中的戾气却是未减少半分。不由得让陈统不自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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