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五四 离散又重聚,花样总翻新(2 / 2)
段凌夜道:“我是以一元万法宗平均智慧来考虑的。如果是一元万法宗的弟子,那么很可能他就是在狂吠。”
孟帅无语,只能等到场之后再见分晓了。
段凌夜写了不少请柬,希望能有更多人参观这个典礼,如果人来的够多,他是考虑自己出手,重塑一下一元万法宗的威风。不过显然不能如意,一元万法宗范围内虽然有不少界主,也不是没人从大灾变中幸存,但就算存活,第一时间也会受到自家的消息,匆匆离开,赶去处理家事。所以除了一元万法宗之外,只有孟帅这一组外宾。
嗯,是一组,孟帅不是一个人。
在这一天中,孟帅终于找到了他的队伍——北方众弟子。
北方弟子也是运气好,他们一出来,先遇到了各个界主的肆虐,谢离一合计,此地非久留之地,还是赶紧跑。连拿到最后一关的凭证都开不及,几人就往外撤。
哪知外围都给人封锁住了,众人撤了一次,险些被某个封路的界主误伤,只得留在山门中,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若只有北方弟子,这隐蔽的地方可不好找。好在队伍里还有一个杨成云。
若论隐藏,天下可能没有比杨成云更强的了。他通过几番比较,迅速选定了一个秘境,带众人躲了进去,逃过了一劫,或者说,逃过了两劫。
大地动劫难来临,他们躲藏的秘境还算坚固,当然不如针锋局,秘境裂开了一条口子,几个人受了点伤。
受伤之后,众人不敢随便离开秘境,直到宋千寒他们几个收到了来自水镜界的提示。
与名单前面都是主动去宝镜前确认不同,排在后面的人,如北方队伍中的几个,是直接收到通知的,排名也在最后。有几分凑数的意思。
饶是如此,本来不在候选上的任盼盼和杨成云也十分诧异,遇见了孟帅也问个不停。
习惯成自然,孟帅和队伍相聚之后,除了各自庆幸,倒也没受到责问。孟帅也没脸没皮,把之前的事掠过不提了。只大略说了形势,然后将队伍分为两拨。
一部分人留下,另一部分人赶回北方。留下的人当然就是参加水镜界名单上的人,包括孟帅、宋千寒、任盼盼和杨成云。其余人留在这里也无益,让谢离带队,连夜赶回北方。正好他们知道雪山的情况,也是归心似箭,连夜就离开了。孟帅马上进入水镜界,不方便带孩子,将乾坤姐弟交给了谢离,请他一路照看,先回北方。
那些人走了之后,剩下的人也没有其他事,跟着孟帅一起去参加典礼。
这场典礼,是真正在废墟上建立起来的。地动时,连天空都震裂了,人工的建筑又有几个幸免于难?纵然幸免,也是歪歪斜斜,成了危房了,什么也干不了。
方轻衍的办事能力真不差,即使如此困难,他还是在一个堰塞湖旁平整了一大块土地,用土石搭建了擂台和看台。且将幸存下来的鲜花都取来,装饰在看台上,掩盖住了萧索的气氛,花团锦簇之中,显出几分欣欣向荣的生活气。
看台上,用不去皮的树木搭建了一个凉棚,作为主席台,又开出一条溪流,环绕其间,更添几分雅趣。
因为是唯一的贵宾,孟帅一行人都被邀请上了主席台,坐在段凌夜旁边。凌师华一个人坐在上首,闭目养神,好像对一切的事情漠不关心。
除了主席台上的人,所有人都在看台就坐。只有一人站在擂台上,正是方轻衍。他今天穿的非常鲜亮的锦袍,凤翎大氅,冠上镶嵌明珠,越发衬得他唇红齿白,丰神俊朗,打扮的岂止是华丽,简直有些隆重了。
这身衣服就算是参加典礼,也得是极其重大的祭祀典礼,众人不免暗想:他打算直接穿着即位么?还要不要打斗了?他就这么有信心?
段凌夜在上面坐着,形象就朴素多了。他本就不强在外貌上,穿着也很低调,不过就算他穿成叫花子,也没几个人人敢抬头看他。
时间一到,段凌夜走上擂台,道:“诸位,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这场比赛的意义我不说,你们也知道。大地动之后,一元万法宗需要有人带领你们走出困境。凌师叔是精神领袖,而今日决出来的,就是实际的领导。我可以告诉你们,非常时期必有非常政策,乱局中需要强人,今日成为掌门弟子,便掌握了一元万法宗的生死大权,生杀予夺,一言而决。他固然要殚精竭虑,只为复兴努力,其余人更要绝对服从,谁若反抗,就是阻碍宗门复兴的罪人,格杀勿论。”
众人本就怕他,听他说的严厉,更是头也不敢抬,栗栗不安,鸦雀无声。
孟帅在台上心想:这也没错,战时有战时的规则,集中一切力量,不容他人扰乱。若非段凌夜要去水镜界,以他的威望和手段,战时的领袖,不做第二人想。
段凌夜道:“现在我宣布规则。按照惯例,有多少人,就该打多少场。可是那将是个冗长繁琐的赛制。我没有时间,一元万法宗更是没有时间。所以我决定,只打一场。”
众人全愣了,都心想:难道要大混战?
段凌夜道:“所以赛制是——团体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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