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死(2 / 2)
秦矜呆了呆,想到昨晚锦囊中塞着的纸条,喃喃道:“不可能,若真是如此,为何他连只字片语都未留,还写下那样的诗词。”
“骨肉能几人,年大自疏隔。性情谁免此,与我不相易。唯念得尔辈,时看慰朝夕……这明明是形容兄妹情深的诗词。”她回忆着纸条上的字迹,朗诵出声,满眼不信。
秦矜识得夙锦安的字迹,绝非外人代笔。
司玖不解,追问道:“什么诗词,公子并未写什么诗词赠予秦小姐。”
秦矜心口被猛地撞击一下,剧烈刺痛顿时蔓延开,仅仅一瞬便消失,彻骨的痛却令她的心脏紧缩。
她误会了。
原以为辛辛苦苦调教十几年的如意郎君对她未曾悸动过,不想是自己妄自菲薄,将他满腔情谊当做兄妹情深。
“赵瑾琳,你当时对着锦安哥哥可还说了什么其他话!”秦矜掐着她脖子的手未曾松开,只觉得疑点重重。
赵氏见她不依不饶,爱女心切道:“矜矜,你快放开瑾琳,该问的你都问了,该说的瑾琳也都说了。她自幼与你和锦安二公子一同长大,青梅竹马的情谊不比你少分毫,又怎会对锦安二公子不利。”
说起儿时青梅竹马的情分,秦矜更是恼怒。
“是了,我竟忘了,你其实内心一直倾慕着锦安哥哥。前年绣了个并蒂莲的香囊,今年又亲手编织了枚同心结赠予锦安哥哥,莫不是他朽木疙瘩不解风情,将那些定情信物转赠予我,将你惹怒,才怀恨在心。”
许是戳到赵瑾琳的心底深处的痛楚,她面色陡然苍白,不安的环顾一圈,小心翼翼打量周围听到此话的人的脸色,未曾见到她所担心的轻蔑与厌弃之色,才稍稍稳定心神。
“表妹怎能随意污人名节,我从未绣过什么并蒂莲的香囊,更不知道怎样编织同心结,至于怀恨在心,就更是无稽之谈。”她嗓音干涩道,撒起慌来却谈笑自若。
秦矜闻言,冷笑出声:“你既不承认,便罢了。只是最好脑子聪明伶俐些,将锦安哥哥的事情解释清楚,你是如何知道他一定在顷海苑,若是解释不清楚,该知道以命抵命是天经地义,谁也救不了你。”
赵瑾琳抬手反抗:“你这是诬陷。”
待她准备动手抵抗之际,秦矜掐着她脖颈的五指用力收紧,立刻将她压制的无法动弹。
赵瑾琳有些心惊肉跳,立刻告饶:“我说,我说。”
御史中丞夙韬亦是侧耳倾听,面目略显狰狞。
“当时我见锦安哥哥痴心一片,好不羡慕,由衷的期盼锦安哥哥能与表妹你能共结连理,往后举案齐眉,做一对恩恩爱爱比翼双飞的夫妻。因此,便向锦安哥哥多说了两句。”赵瑾琳漆黑的眸子向上,紧接着向右方转动数下,眨动数下才继续道:“锦安哥哥问我表妹平日里的喜好,我便如实告知表妹素日最仰慕那些心性坚韧,绝对不会因一点点小磨难便半途而废的大英雄。还说……还说表妹自幼崇拜霸气一些,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铁血大将军,厌恶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
言尽于此,脖颈上掐着的手掌渐渐松懈,总算能畅快呼吸了。
不过还不够,看来说的这些仍然不够。
赵瑾琳心思百转千回,再次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后来我便问锦安哥哥,打算要在顷海苑等到几时,他回答说待司玖回来便知晓结果。我想着,或许表妹初次遇到情情爱爱之事,心中难免矜持含蓄,便又多说了一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