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1 / 2)
钟离昧心事重重的在榻上翻来覆去,就这样过了一夜。那边韩信因为兵权被削,也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钟离昧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戴上盔甲心事重重地从房间出来,正好和韩信撞了个满怀。“哎呀!!”韩信捂着额头,正欲发火,放下手看见是钟离昧,压住火气,说道:“是钟将军啊。你怎么在这里?”钟离昧在房间出来时,头盔拿在手里,和韩信这么一撞,头盔正好砸在脚上,呲牙咧嘴的一边跺着脚一边揉着脑袋,看撞的是韩信,也不揉了,老老实实的回道:“回王上,这个是末将的卧房,末将刚穿好衣甲出来,没有看到王上,王上有没有伤到?”韩信这时才抬头四处望望,说道:“哦,本王正找你呢?”说完看看钟离昧,然后指了下钟离昧的眼睛,问道:“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眼睛肿这样?”钟离昧皱皱眉,咧咧嘴,也指了指韩信,回道:“王上这黑眼圈也很重啊。”韩信摸摸眼睛,眼珠又转了一圈,说道:“是么?一会吃完饭到书房来。”说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走了。
钟离昧戴上头盔,想了想昨天张良和韩信的对话,知道韩信是有些机密的事情要与自己交代,便大步流星的奔膳房而去。
“蒯先生。”钟离昧见蒯通正在进餐,走上前去和蒯通打了声招呼。蒯通正夹了一叶菜要往嘴里送,见钟离昧过来打招呼,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回了一礼:“钟将军,早啊。”说完蒯通看着一身盔甲的钟离昧皱了皱眉,问道:“将军是要打仗么?”“没有啊。”钟离昧不明所以,“末将在府上负责王上的安全和府里的护卫,当然要穿盔甲了,怎么了?这身盔甲不合身么?”钟离昧低头看看自己。“哦,老生不是那个意思,这身盔甲在将军身上才会显得威武英气。只是平时在府上,没有外出的工作,都是穿轻甲的。这一身太不方便了。”蒯通一边说一边给钟离昧盛了一碗小米粥,又给钟离昧端过来一盘牛肉。钟离昧见了,赶紧过去接过盘子,蒯通摆摆手,说道:“将军这一身盔甲几十斤重,府上人不多,王上的武艺将军也是知道的,以后穿轻甲就好了,这一身行动太不便了。”钟离昧点点头,看到那盘牛肉,问道:“先生,这牛肉从何处而来?现在天下初定,牛是百姓耕种的工具,大汉法令,杀牛马者有罪的。”蒯通往钟离昧碗里放了一块牛肉,自己夹起一片薄牛肉送入嘴中,嚼了嚼缓缓说道:“将军莫慌,这是老掉的耕牛。再说以王上的地位,每年是可以宰杀三头牛的。现在还没出正月,这头牛是祭祀时的祭品,再不吃坏掉只能喂狗了。”听了蒯通的话,钟离昧这才把碗里的牛肉送入嘴中,嚼了几口确实有点酸了。
见钟离昧吃了,蒯通笑了笑,捋捋胡须,示意膳房里的人都退下,然后试探的问道:“将军觉得王上为人如何?”
“王上为人?末将与王上自幼相交,深知王上为人狂放不羁不拘礼法。”钟离昧一边喝着粥一边答道。
蒯通笑了笑,点点头,又问道:“行军用兵,纵横天下将军觉得谁可以和王上相比?”钟离昧听蒯通这么问,放下碗筷,小心翼翼的问蒯通:“先生问末将这些事情有何用意?”
“哦,没什么没什么,老生只是见将军每日不苟言笑,以为将军在此处不够快活,才问问。”蒯通慌忙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先生多虑了。”听蒯通这么说,钟离昧放松了一点警惕,端起碗喝了一大口,又缓缓说道:“末将与王上是同乡,自幼相识。虽然末将年纪虚长王上几岁,但是才能远远不及王上,无论是带兵作战还是战法列阵,王上都是天下无双的存在。”
“那,老生再问一句。王上比霸王如何?”蒯通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和霸王相比……恕末将直言,王上除了打不过霸王,在用兵上,霸王是无法和王上相比的。”钟离昧说完切了几片牛肉,放在蒯通的碗里,自己夹起一块大口吃着,边吃边说:“王上的才能末将是很清楚的,当初在楚营,只怪末将没能留住王上,否则当今天下就不会这样了。”
“老生已经吃好,将军慢用。”听钟离昧说完,蒯通起身告辞。钟离昧和蒯通回了一礼,继续吃着。
蒯通从膳房出来,四处看看,绕过院子来到韩信的书房。见了韩信,行了一礼。然后说道:“老生刚才见过钟离,眼睛肿的厉害。”“你就和本王说这个?”韩信看着书,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继续说道:“本王昨夜也没睡好。这个王府就这么大,钟离没睡好,肯定也是听到了昨天张良的话。你不也一样么。”蒯通回了一礼,说道:“老生年纪大了,每天睡不了太久。”
“本王明白先生的意思,钟离怎么说?”韩信低着头,见竹简上有错别字,拿出小刀刮掉,一丝不苟的改正过来。
“钟离对王上很是钦佩,而且说很后悔当年没把王上留在楚营。”
“哦?呵呵,本王当年只想做大将军。楚营里已经有项羽了,即使留下,想必也是和范增一个角色。他还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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