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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稍作休整,风君舞两人再度启程前往黄泉国京都。
还是那辆快散架的马车,还是只有一名夺魂宫高手乔装成车夫,但车内的景色却与前阵子不同。
以前都是风君舞脸色奇差,咳嗽个不停,活似得了肺痨一般,而紫缘风则像个健康宝宝一样叽叽喳喳,但今天却绝色大对调,只见紫缘风咳咳的咳嗽,脸色苍白的厉害。
一缕狐疑闪过眼底,风君舞递给紫缘风一杯热茶,打趣道:“昨晚出去偷吃遇到硬茬被逆袭了?”
紫缘风嘴角一抽,逆袭个毛线啊!就算她昨晚有心情想嫖个爷们,也被变态核武器吓的不敢走了!尼玛,阿姐怀孕日渐消瘦,这货却因为她没照顾好,差点没把她拍进阎王殿!
尼玛,她和阿姐的感情岂是外人能明白的?别看她们马车老旧,一副没钱的样子,可是她最近把价值万金的灵丹妙药都用给阿姐了,可阿姐就是没起色怪得了谁?
最大的原因还不是出自变态核武器身上?别人怀孩子也没阿姐这症状,吃点千年人参万年乌龟啥的身体倍棒,可是她家阿姐不管吃了多少都不管用!这能怨她吗?
越想越气,紫缘风磨牙霍霍在心里骂了某个变态千万遍,但嘴上却是没有错漏回答风君舞,“托核武器悬赏的福,昨晚又有人找来了,人太多受点伤而已。”
闻言风君舞眉眼一沉,当下扯过紫缘风的手腕诊脉,确定只是一些内腑受损,旋即丢给她一颗止血丸,“多注意,这里可没医院。”
“知道。”紫缘风笑眯眯吃了风君舞独门秘制的止血丸,然后享受自家阿姐细心照顾,暗道一声:“小娘真是幸福!”
赶路依旧,两姐妹好不容易相聚,身边又没有那些所谓“多余”的人,自然是敞开了心怀聊天打发时光,顺便看看沿路的风土人情。
“阿姐,你说妖父要是知道你有孩子了,你说他会有什么反应?”
提起把风君舞制造出来的男人,周围的空气隐隐有细微实质的波纹滚动,但因为变化太细小,紫缘风和风君舞都没发现。
“不知道,妖父当初让我们离开,没说不许我生孩子。”风君舞淡淡一笑,每次提起妖父这个人,总能软化她冰冷的棱角,却叫那细微实质的波纹动的厉害。
倏的,对气息敏感的风君舞和紫缘风对视一眼,瞬间一身杀意一个撩起帘子向外看去,一个握紧了黑色古朴的唐刀做好大开杀戒的架势。
然,道路未见武林草莽,也嗅不出一丝杀气,除了翠绿的树林再无其他人。
两人奇怪的又相互看了一眼,不对啊!她们感应不会错,虽然那陌生含着煞气的气息很淡,但紫缘风和风君舞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和自己感应一样的神情。
“见鬼了!”
紫缘风无聊的把唐刀一丢,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感应到杀气,却没血腥四溅的事情发生,这绝对不科学!
“高手么。”风君舞也是皱眉,本来她还以为自己感应错了,但看紫缘风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的本事没有退步,刚刚她们确实发现了周围有人,并且起了杀心。只是现在再细细感应,却捕捉不到那缕气息,只能说明这人本事比她和紫缘风都高,并且现在“应该”还不想杀她们。
“不可能。”紫缘风脸色一沉,“我的武功虽然不如核武器变态,但也是这个时代拔尖的高手,除非……”说到这,紫缘风忽然把即将说出来的话咽了回去!
尼玛!紫缘风瞬间想到了昨晚出现的变态核武器,该不会是他吃醋吧!就因为阿姐复述妖父的话?
“除非什么?”风君舞皱眉,看向说话一半的紫缘风,紫缘风顿时话锋一改:“当然是那些武痴高手,一个个老的都迈进棺材还惦记妖君王的逆天神功。”
风君舞挑挑眉,脸上神情似信非信,却也不再言语,只是眸光动了动,不知在想什么。
入夜,两主一仆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小二,两间雅房。”
“好,两位姑娘您稍等。”小二陪着笑脸,转瞬对一旁也入住却早风君舞等人的小夫妻说道:“客官,请随我来。”
“娘子,小心门槛。”那模样普通的公子温柔搀扶身怀六甲的娘子,两人随着店小二往客房走,看在风君舞眼中忽然不是滋味,稍后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肚子,眸中的光微微一动。
待店小二安排完那对夫妻,风君舞冷淡说道:“给我一间刚才那两位客人的房间。”
闻言店小二傻眼了,看了风君舞好一会儿,寻思着这位姑娘是不是脑袋不大好使啊,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偏要睡鸳鸯房,这不是自会名节吗?
鸳鸯房,顾名思义便是男女共寝的房间,当然床还是棺材。这也是黄泉国的特色,因为黄泉国人口稀少,是以对那些成了寡妇鳏夫管束特别厚待,若是前来打尖住店的人身份是鳏夫或者寡妇,店家必须免费招待。
当然,免费招待的房间一定是鸳鸯房,其中不乏为黄泉国增加人口之意。
现在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居然要住鸳鸯房不由惹人侧目,不过店小二是个好心人,瞧风君舞生的极为漂亮便撒谎说道:“姑娘,真对不住,鸳鸯房住满了。”
话音落地,整个招待客栈大堂突然刮起了寒风,只见这位身着黑袍的女子脸色沉的仿佛能结冰,而她一旁俏生生的紫衣姑娘拔出黑色唐刀,横在店小二的脖子上,笑眯眯说道:“小二,我家阿姐脾气不好哟!对她撒谎的后果很严重,你确定没有鸳鸯房?”
店小二吓得一身冷汗,磕磕巴巴说道:“姑、姑、姑娘,小的刚刚记错了,其实小店还有一间鸳鸯房。”
“这还差不多。”收回黑色唐刀,紫缘风笑着对风君舞说道:“阿姐,有鸳鸯房可住了,今晚你好好休息。”
“恩。”
风君舞淡淡嗯了一声,便淡漠着脸跟小二往鸳鸯房走。期间,她若有所思看了眼紫缘风,那眼神晦疑莫测,透着一缕诡谲的光色。
深夜,众人入睡时,躺在鸳鸯棺材里的风君舞被一阵呕吐声和对话吵醒。
“呕!呕!”
“娘子你好些没,我这就去叫小二请大夫。”
“呕!夫君不用了,只是普通的孕吐而已,不打紧。”
“什么不打紧,看你吐的脸色这般难看,为夫一定要给你请大夫瞧一瞧。”
风君舞被吵醒睡不着,便出了房门打算透透气,然后就见入住时见到的夫妻你侬我侬的相依相偎,那个男人一见风君舞从房里走出来,当下不好意识的说道:“姑娘真对不住,吵醒你了。”
风君舞皱眉,淡漠的点了一下头,转瞬继续往外走,心情却被两人幸福的氛围搞的莫名其妙的烦操。
岂料,才来到凉亭坐没一会儿,风君舞又看到了那对恩爱的夫妻,男人体贴搀扶有孕的女子,那模样紧张的不得了,似乎正在影射她怀孕无人“在乎”一般。
倏的,一缕抑郁缠上了风君舞的心间,冷飕飕盯着那对感情深厚的夫妻,她困惑的看着那个女子脸上满足的表情,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一般的安逸知足。
她的脸色明明因为怀孕差的要死,却还能对男人笑的那样甜?
对比一下自己,风君舞不解的拧了拧眉,为什么她怀孕和这个女人的感受不一样?
握着店小二送来的清酒,风君舞全然不管孕妇的避讳,当即饮下醇厚的液体温暖自己寒冷的身体,目光却不由自主看向那对夫妻。
夜寒凉,丝丝寒风吹着愈见虚弱的身体,风君舞不知节制喝着清酒暖身,仿佛跟谁赌气般不一会儿就喝了好几壶酒,哪怕喝到视觉出现重叠的影像,还在继续贪杯。
高处,风君舞入住的雅房窗口处,凝然站立一名风华绝代的雪袍男子,将某人生闷气的一颦一笑都收入眼底,看某人因为那对恩爱夫妻而酗酒,他唇边的笑容更浓。
不知过了多久,铺满一桌的酒壶皆空了,风君舞醉眼朦胧犯困的趴在石桌上,或许是因为有孕在身人犯懒的没有回房,就在外面睡了起来。
“你这女人对自己都不在意,真是不值得人怜惜……”
感慨似得低吟一句,飘然而来的俊逸男子抱起了她,奢贵的眉目流动少许怒色,转瞬将她放入那异常宽敞的鸳鸯棺材,或轻或重在她身上点了几下,然后就见风君舞身上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过重的汗水致使身体粘腻,风君舞不舒服的皱了一下眉,随后似梦非梦的睁开眼,就见一张放大的狐狸脸,紧接着想也不想就呼过去一巴掌!
啪的一声,帝九君被打的头顶冒烟,然后正欲发火就见某女困兮兮的闭上眼继续睡觉,还溢出一句:“活该!谁叫你未经我允许给我把孩子种上了!一巴掌都算轻的!”
“你……”
食指驱动,那零星的火苗就缠绕指间,只要帝九君轻轻一弹,就能把风君舞烧的渣都不剩,最后却是收回了手,暗暗咬牙:“本座看你怀孕在身,就不和你计较!”
看风君舞因为怀孕满脸倦容,帝九君不由郁闷的如昨晚一样渡真气给她暖身,心里却在想等风君舞生完孩子,他一定把她关在笼子里,什么时候把她驯服,什么时候把她放出来!
大约半个时辰,待确定风君舞体内无一点酒液,身体变得温热,脉象恢复弹跳有力,帝九君为她掖了掖被子,便悄然离开。
隔壁紫缘风房间,当帝九君诡异出现,这位紫墓国第一女泼皮忽然猛拍大腿狂笑:“哈哈!我说姐夫啊,你这是找谁给你上妆了?也忒不对称了。”
倏的,帝九君危险的眯起眼,那张俊容左脸颊上印着特别醒目的手掌印,使得魅惑无双的他多了一丝滑稽之感,“风家特产,你要不要也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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