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疯狂修行（2 / 2）

云流也不管方向，只是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渐渐地他开始感到吃力了，比起刚开始的轻松来，背上的大包开始让他感受到了压力。不过这才刚刚开始呢！心里面这样想着，云流竟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然而保持在巅峰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巅峰过后云流的奔跑速度不可避免地开始下降。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云流感觉背上的包裹越来越重，最后重得就好像是一座山压在自己背上一样。这时候云流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了，这是身体氧气消耗太快，正常呼吸已经供氧不足的现象。

但云流还在坚持，他离极限还有一段距离。甚至云流还有意地不断加快速度，想让自己的速度一直保持在最巅峰。虽然他仍在不可避免地降低着速度。

很快，云流就感觉自己的背部已经没有感觉了，他的双腿都已经麻木了，现在只是机械地执行着迈步，迈步，再迈步这个简单的动作而已。云流意识到自己的第一个极限已经到了。

虽然很想停下来，虽然很想摔在草地上坐一会儿，但云流不想放弃，他不能放弃！他不愿自己说过的话变成大话和空话，他要完成自己的诺言。脑海中反复闪现着这几个念头。渐渐地，云流突然感觉到自己似乎不是那么难受了，身体也渐渐多出了一丝力气，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在心里松了口气，云流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地跨越过了第一个极限。不过云流也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提升了已经大大降低的速度，重新快速奔跑起来。很快，跨过第一次极限的“奖励”就被云流挥霍一空了，云流再次感受到了那种难受到想死的疲累感觉，不过他依旧没有放弃！

第二次的极限来的比云流想象的还要慢！云流的脚步再一次变得凌乱，呼吸也重新变得无比粗重。这一次，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起来，勉勉强强地辨别着眼前的障碍物，此刻云流就连思考都已经放弃了，他只是凭借着一股继续奔跑的执念机械地前进着。

在这种极端难受的情况下，云流感觉时间都变慢了（其实是思维速度变慢），他现在能够充分地理解“度秒如年”的含义，他感觉自己已经就这样跑了一年的时间！终于，第二次极限也到来了，云流现在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思考，就保持着连续迈步的僵硬动作，终于又度过了自己的第二次极限！

再一次，云流又一次感受到身体里凭空涌现出来的力量，虽然这股力量很是有限，但也让他多少恢复了一些速度。大脑重新变得清醒了些，不断地喘着粗气的云流宁愿此时不要清醒过来，因为一旦大脑变得清醒了，身体各处的酸痛、疲累甚至还有恶心欲呕、肺如火烧的感觉就会变得清晰，这让他生不如死。

云流现在已经不再去想自己为什么要奔跑了，因为那样会浪费他已经濒临枯竭的能量，他现在只是一股劲地向前跑，直到自己再也跑不动了为止。虽然离那个时刻还有些时间，但云流不想放弃。这个时候，他甚至从极端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一丝甜蜜，那是一种宛如新生的舒畅感觉，或者只是他潜意识里的一种幻觉。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云流现在本能地在追寻着那一丝甜蜜，无比地渴望更多！就这样，云流甚至忘记了自己正在奔跑，他只是本能地追寻那一丝感觉。他的渴望渐渐地得到了满足，那一丝原本虚无缥缈的甜蜜感觉正在逐渐变得清晰，云流原本痛苦无比的表情甚至都开始舒展开来。直到那种“甜蜜”充斥到了云流全身的那一刻，云流的眼前一黑，脚下踉跄两步，然后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

锋利的石头划破了云流的额头，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在云流的脸上肆意地流淌着。但此刻云流的表情却是无比地安详与满足，就像是进入了贤者时间一样。他脸上的鲜血和他那安详满足的神情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对比，让这一幕显得分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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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流跌倒昏过去的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自来也不禁摇了摇头，从原本蹲着的树上跳下，自来也走向了云流昏过去的地方。

看着云流现在这幅狼狈的样子，自来也也不仅对这个小孩子升起了一股佩服。将云流奔跑的全过程看在眼里的自来也自然十分清楚云流已经经历过了两次极限了，直到第三次才昏了过去。

摇了摇头，自来也喃喃地“真是的！”，说着自来也把扑倒在地上的云流翻过身来，他的手掌中浮现出查克拉的青绿色光芒，是想像波风水门那样，用查克拉帮云流恢复一下体力耗尽的身体。

但当自来也的手放在了云流腹部的时候，自来也竟然忍不住露出了惊骇的表情。因为云流的身体里并不如他想的那样查克拉已经耗尽了，反而云流的查克拉几乎还是满的！

“也就是说，你这小子是在封印了查克拉的情况下跑了这么远吗？”自来也震惊地看着云流安详的面容喃喃道。他原本以为云流是耗尽了查克拉之后才昏倒的，却没想到，云流是单纯的耗尽了所有体能之后昏倒的。这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质。

原本自来也还以为云流的查克拉实在太少，才跑了这么点距离就昏倒了，却没想到云流根本就没用查克拉。如果云流用了查克拉的话，估计他能跑比这远几倍的距离！这就是查克拉的强大之处！

现在，自来也看向云流的眼神都变了。就算是在高阶的忍者中，能够单靠体力跑到昏迷的也没几个吧！跑到最后，已经不是身体的坚持了，而是对毅力和意志的考验！就像是人很难在思维清晰的情况下咬舌自尽一样，因为这是违反身体本能的，人本能地逃避疼痛和伤害。

但是当人的意志强大到一种程度的时候，是可以抑制住自己身体的本能的，到那时才能做出这些违反本能的事，就想现在的云流一样！

没由来的，自来也现在突然对云流产生了一股强大的信心，他甚至开始有些期待一个月后云流与宇智波鹰人的决斗了！别的不说，就算让宇智波家的那两个天才少年来，也不一定能做到云流这种程度，云流这几乎是自残般的锻炼啊！有这种意志的人，就算是天生不能使用忍术的人（迈特戴、凯），也一定能够获得极高的成就（八门遁甲）！

感叹着，自来也帮云流处理好了额头的伤口，再将他抱到了一处小溪边上。临走前自来也深深地看了云流一眼，然后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