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5)坑坎颠簸奔夜路, 精疲力尽入华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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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怕她把我宰了。”三横道。

“贫。”

三横背着沥重。边走边聊。不觉已走了百十里路。鞋也走飞了。脚也磨破了。人也越来越沉。渐渐步履艰难起来。沥重也感到了。说:

“哎。你要累。先休息一下吧。”

“不行。晚了你就没命了。”

“那你累吗?”

“不累。就是有点沉。哎。我说我师父给我起了这个名。三横。多好听。”

“我的也不错呀。”沥重说。

“你的不好。跟虫子似的。”

“也可以是‘重量’的重。”

“是呀。重量。它也念重。沉重的重。怪不得你这人这么沉呢?”三横打个哈哈。

“你就贫吧。”

“贫?要是你姐姐就好了。叫双。跟下霜的霜似的。那就没份量了。背也好背。”

“你敢情又想我姐姐了?刚才还说不。有真话吗?”

“就是一说。谁想她呀。上来要把个老太监宰了。那像你呀。‘不杀将军’!”

“你知道我姐要怎么你的嘛?”

“我又不傻。”

“所以我才急着闯她的春延宫!”

“原来这样。”

“当然。我怕她把你教坏了。”沥重认真地说。

“她?没这个能耐。我瞅个冷子就开溜。”

“那说来说去,你敢情一个女的不喜欢?”

“也不是。”

“哪一个?哪一个?”沥重急了。

“不告诉你。”

“不行。你不说,咱们不走了。我是说真的。”

“那我告你,你不许急。”

“不急。”沥重说不急。脸色都变了。“快说吧,倒底还有谁?”

“有一个。”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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