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人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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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没有随行呢?”卢炎问出口,明显的不悦“那世子跟我们合作的诚意是什么?”

“大王息怒,将军息怒”萧世子再次拱手,说的小心翼翼“在下不让这人质来也是有原因的,这个人对萧皇的意义重大,不能随军带着的,但是大王放心的是,我们放在的地方很是安全,萧皇绝对找不到”

“……”忍住了心里所有的话,陆珈只是坐正身体,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大梁世子,她在思索,下一步,怎么做会好一些,急于表示想见陆昱会不会透出破绽。

其实,没有那么麻烦。

无声的扬起了头,陆珈看着眼前的男子,半晌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世子常年在外,大梁抓您应该不难,本王想问的是,你是怎么做到人跟人质时至今日才被萧皇缉拿的”

“大王英明”萧世子接着开口“我对外宣称,不管在任何地方,只要我出了事,立刻诛杀那人质,所以萧皇不敢轻举妄动,不敢瞒您,这次萧皇急于求成,是因为那人质生了重病,怕是不久于人世,所以萧皇才急了”

“……”压住内心的躁动,陆珈暗自喘息,坐直了身子对着萧世子摆手“你且先下去,我就是想管你,也得先看大梁那边怎么说!”

“谢大王援手”萧世子感激涕零的拱手“微臣日后一定以大王马首是瞻”

“好”尽量平静的开口,陆珈对着卢炎挥手“请程山将军安排住处”

“是”尽管满满的犹豫,卢炎还是拱手,领着萧世子往外走。

坐在正殿上,陆珈看着外面渐渐落下的天色,老刘正带着人来把室内的烛光打亮,陆珈坐着,脸色深沉的看着老刘正的忙碌,坐在主位上一直沉默不语。

外面有动静,主位上,陆珈抬头,看到仲长繁带着大臣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稳定下来后,只剩下喘息。

“大王……”稳定着情绪,仲长繁对着陆珈拱手“大王,可是已经见了大梁的世子”

“见了”陆珈回答的很稳定,平静的看着急的头上是汗的仲长繁。

“大王”仲长繁几乎是急呼出声“此事非同小可,大梁的萧皇对此人深恶痛绝,今天一天连着发了三道密折询问此事,大王,我们,万万不能留此人啊”

“……”扬起了头,陆珈看着以仲长繁为首的大臣“我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理由,不让让萧世子现在走,有一个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事情,我不能不管”

没错,陆昱对她来说是太重要的人。

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她知道现在做的不好,她知道这么做可能会给西秦带来不必要的祸端。

但是她很想任性一回,能不能她竭尽全力保住西秦的同时,西秦也能救她的亲人一回,她很想这么做一次。

这一次,就算全天下为敌,她也得先救出病重的陆昱,陆昱小小年纪,千山万水挺过来,断不能在她这里送命,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出现。

“可是大王”大臣急着开口,试图劝着“这件事对西秦百害无一利,大王,我们没必要因为这无关根本的十五座城池跟大梁为敌,大王三思啊”

“不必三思”陆珈低下了头,用老刘正递上来的手绢擦了擦鼻子下又流出的鲜血,抬头对着众臣摆手“朝中不能没人,你们先回去,我最晚后天回”

“大王”众人开口,陆珈第一次强硬的拉下了脸“我说让你们回去,怎么,我的话不中用了吗?”

“是”众臣无奈的低头,弓着身子退出去,老刘正前,被陆珈抬手拦住“你也回去,我要静静”

“是”福身后,老刘正低身退了出去。

夜风裹着寒冷从门口进来,吹斜了殿里的烛火,吹动着书案上的宣纸。

低着头,陆珈一直在用手绢擦拭着鼻血,像是怎么擦也不净一样,老刘正紧张的打了一盆热水来,塌了手巾敷在额头,仰着头倚在椅背上,陆珈闭着眼睛,感觉着鼻血逐渐的减少。

心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痛。

“大王”老刘正走过来,担心的开口“您去歇着吧”

“嗯”依靠着椅背闭着眼睛答着,陆珈思索着,微睁开眼睛开口“传卢炎,程山”

“是|”老刘正躬身出去,陆珈依旧仰着头闭着眼睛防止鼻血再流出。

半盏茶的功夫,卢炎带着此处的守将程山将军急急地走了进来拱手“大王”

“嗯”迎着,陆珈拿掉了头上已经凉掉的毛巾,坐直身子看着两人“萧世子带来了多少人,清点了人数没有”

“回大王”守将成神开口“大王息怒,这件事也是意外,这波人马被大梁的主力打到这里以后,本来是往斜对面北楚的境地去的,可是北楚的人见势头不对,鸣鼓架弓驱离,这些人被追的毫无退路之下,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闯了进来,大王,现在……”

“喔”冷下脸,陆珈沉思着。

这么说的话,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了。

叛军的事儿,北楚应该是知道的,要不然,叛军也不可能在这么危机的时刻直奔北楚,那么北楚不接收,也不奇怪了,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接收这么大的动静的他国叛军。

那也就是说,萧太后的这十五座城池出手楚君是知道的!

其实知道也并不奇怪,照他们说法是,萧皇前几年一直在跟楚君要萧太后,这也一直在楚君的心头病,若是用这十五座城池暗中帮助萧世子拖住萧皇的后腿,这也是一举几得的事儿!

只是,楚君,知不知道陆昱的事儿!

难道楚君真的会暗自许诺用陆昱做人质牵制萧皇!

不会吗?!

不见得不会!

冷下了脸,陆珈招手老刘正拿毛巾过来,因为必须又流出。

楚君对天下的执着她见识过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即便是她身死后,萧太后依然在北楚富贵加身安然无恙。何况是一个死了的人的亲人。

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儿!

“大王”看着鼻血把手绢浸透,卢炎跟程山都紧张的开口“不如,叫随行太医吧”

“不用”捂着鼻子再次换了个热帕子,陆珈对着他们摆手“我没什么事儿,今天我不太舒服,今天就不议了,明天再议”

“是,大王休息吧”两人躬身拱手退出去,陆珈仰着头靠在椅子上,等着情绪稳定。

多年的综合集训让她多少对病理有些了解,过来后,特别是北界行军中,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体秘密,她找医生学了方子,不算精,但是对付感冒发烧都能应付,所以,她几乎不让人近身,庆幸的是,这对一个首领来说,并不算怪事,过于自我保护,其实每一个首领都会做的事儿,所以,这一点,她一保持就是这好几年。

“大王去休息吧”老刘正走过来,心疼的开口“您看,今儿是初一,昨儿您也睡得晚”

“你先下去吧”依靠着椅背闭着眼睛,陆珈疲惫的开口“我静静,等会儿就回去歇着,你先回去吧”

“是”满是无奈,老刘正加了炭火,挑亮了烛火,带着人走出去,带上了门。

空荡荡的大殿里,陆珈独自一个人仰躺在椅子上,时间在她身边静静地流淌,就像是,与生俱来,不能逃掉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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