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计,两姝出动烧军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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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门口处一道女声传来,陆珈抬头,看到沈蝶舞一身素白带着侍女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暗花袍子,笑意盈盈的走过来,福身柔声开口“妾身给您送一件衣服来”

“嗯”揉了揉眉心,陆珈微闭着眼睛对着她摆手“放下就好”

“是”看着陆珈的神情,沈蝶舞对着两旁的侍女摆手,托着衣衫走上前,站在陆珈身边,柔声开口“大王累了吧,累了就歇着吧”

“嗯”再次单音节发声,陆珈始终捏着眉心,是因为沈蝶舞的声音太轻柔,也因为感觉到沈蝶舞关心是真切的,陆珈重重的出了一口气,愁绪加深。

“大王”站在一旁,沈蝶舞试探性的开口“不如,让妾身去一趟东界,或许……”

话说到一半,沈蝶舞看到陆珈转过了头看她,顿时觉得唐突,低头福身“妾身绝没有其他的意思,妾身虽说长在风月里,却也知道三从四德,妾身保证,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大王的事儿,大王只管放心,只是妾身觉得,事情闹到这一步,也许妾身是最好的人选……”

“算了,这个办法不议”打住沈蝶舞的话,陆珈再次用手扶住了额头。

好吧,她承认自己太自私了,就在刚才,她有一瞬间居然觉得沈蝶舞出了一个好主意,不过看沈蝶舞对自己的事儿这么上心,陆珈突然就心软了。

说到底儿,沈蝶舞也是一个女人,两地的战争纠纷,用一个女人去冒险游说,这个议题还是不议了,因为实在丢人。

“大王”沈蝶舞看着陆珈犯愁,也跟着紧皱眉头“就让妾身去试试吧,说不定有好的收获呢”

“我说不行就不行”扶着额头陡然出声,陆珈对着她摆手“回宫里去,外面的什么事儿都用不着你,你保护好你自己就好”

“大王”沈蝶舞着急的开口,陆珈疲惫的坐起身靠在椅背上,对着门口招手“来人”

“是”门口的侍女跑过来福身,陆珈对着她们挥手“带夫人回去,路上多加件衣服”

“是”门口的宫女福身,沈蝶舞闻言着急的伸手扶着陆珈的肩膀“大王,就让妾身一试吧”

“你的出身不卑贱”闭着眼,陆珈懒懒的开口“你是护国嫡女,千金之躯,一点也不卑贱,而且你还是北界王的夫人,岂能妄自菲薄”

“大王”心里堵了一下,沈蝶舞转身从侍女手里接过一盏茶,柔声递过去“大王,喝杯茶,稳稳神吧”

“好”疲惫的开口,陆珈喝了一口茶,随后对着沈蝶舞摆手“回去吧,我有空过去看你”

“是”沈蝶舞福身,低头看着靠在椅子上疲惫的人,伸手去抚陆珈的眉心,中途还是停了下来,垂下手福身后,带着几个丫鬟走出了大殿。

外面暖阳高照,暖和的光线洒向了殿里,一缕阳光照进了她的脸上,阳光中,她在笑着,熟睡中的她在笑着。

大殿外,沈蝶舞对着老刘正招手,低声开口“把门窗闭起来,不要打扰大王,我给大王喝了盏安神茶,不要出太大的动静,大王能多睡会儿”

“是”老刘正低声应着,福身,带着一旁的小太监,小声的把四周的窗户赌起来,省的阳光洒进来。

殿门口,沈蝶舞走向了门口的仲大夫跟史大夫,微福身,两位大夫同时拱手“夫人”

“两位大夫不必多礼”沈蝶舞福身,谨慎的开口“开门见山的说,其实这件事也好办!”

“请夫人明示”两人同时拱手,沈蝶舞思趁着开口。

“其实东界王对西漠狼王早有意见”沈蝶舞接着开口“西漠狼王自视甚高,总觉得东界王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其实带来兵马并不多,就算这次大战,那主战还是东界王,我们,只要让东界王知道这次大战,东界王能得到什么就是了!”

“夫人说的是”两位大夫了然的对视一眼,同时拱手“只是,我们,要如何形事”

“我明白两位大夫的意思”低叹,沈蝶舞看着眼前的两位大夫“大夫有什么好主意跟我说就是,大王不同意我去,我已经给大王喝了盏安神茶,大王会睡上一觉,足够形事的时间了”

“夫人千秋”两位大夫拱手,很是内疚的开口“我等,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还望夫人体谅”

“我知道的”沈蝶舞开口,眼睛里闪着光“我也心甘情愿,大王刚刚说,要我回内宫去,不让我管,我觉得,我是应该管的,毕竟,这也是我的家事”

“夫人英明”两位大人对视了一眼,同时躬身“大王英明”

“你们说吧”沈蝶舞坚决的开口,而后又保证似得看着眼前的两位“就算这次出了什么事儿,我也不会把两位说出去”

“夫人英明”两人再次开口,再次对视了一眼后,仲长繁首先开口。

“夫人”仲长繁躬身开口“我们的计划是,由夫人您,去一趟东界,面见东界王,把跟西漠狼王合作的不好之处,跟东界王说说,还有,想尽办法,最好能离间东界王跟西漠狼王的关系,夫人恕罪,我们,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您也看到了大王的为难,我等臣子,愿意鞠躬尽瘁辅佐大王,因为大王,是我们的希望”

“我知道了”悠悠的,伤感的拦住仲长繁的话,沈蝶舞悲伤的低头“这个我会做到,只是,我要说的是,南界王,也是个关键,因为,现在,东界王,唯一信任的人,或许就是南界王了,如果南界王,愿意帮助我们的话……”

“这个事情夫人尽管放心”一旁的史大夫开口,对着沈蝶舞一躬到底“我等一定不辜负夫人跟大王的期望”

“好吧”沈蝶舞低着头绞着衣角,微转头看着身后的大殿,下定了决心一样,对着两位大夫福身后,抬脚往前走,走向门口的马车。

站在大殿中,两位大夫看着沈蝶舞的背影,也不住的摇头。

“没想到你我也有用这个计策的时候”仲长繁叹息“也是,羞于见人啊”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史大夫接着开口“我们接下来也做的,就是悄悄地把这夫人弄出去,悄悄地把这夫人弄回来,可万万不能被大王知道啊,这,可是杀头的罪过啊”

“哎”两人相互唉声叹息看了一眼,背着手往外走,史大夫接着开口“我去南界王那边看看,仲大夫就别去了,在这里守着大王,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

“也好”仲大夫站住身子,两人相互拱手后,史大夫向外走,仲大夫往里走,站住殿门口,看着当头的日头,心里一阵阵的叹息。

现在的门窗都是护着的,殿里面,他们的大王正在睡觉,这么长时间,能这样睡觉的时候,真的太少太少。

这件事不是一定要拦着大王,而是大王一直不愿靠他们,或者说不愿靠沈蝶舞,而这件事,只有沈蝶舞能解决,所以,只有委屈了这位蝶舞夫人。

但是委屈蝶舞夫人这件事,是绝对不能让大王知道的。

哎。

站在门口叹息,仲长繁束手摇头:也是为难。

**

沈蝶舞乘坐着车子在东界王宫门口停了下来,遣退来人,戴上白色的斗笠,跟赶车的人使了眼色后,车子回转,沈蝶舞迈步走进王宫。

沿着平坦的大理石主路,慢慢的走向宫殿,同样的路,同样的数,同样的景,如今再来,早已物是人非……

随着宫女禀告,东界王一身紫袍急匆匆的从主殿内跑出来,紧紧地抱住了她,紧紧地,紧到她的骨骼都在发疼。

可,再也到不了她的心里。

从前他也是这样,每一次,他都这样紧紧地抱住她,哪怕不说一句话,也足以让她泪流满面,因为她感觉的到,她感觉的到他的心疼跟不舍,所以,一次又一次,她都选择原谅她。

可最后受伤的总是她。

她一次又一次被他伤害。

那时候,他总是说,为了两个人的将来,为了两个人的安稳,要她再委屈一下,再委屈一下,他们的好日子就会到来。

他说:再去一次,再去一次,你以后就居住在宫里,只需要陪我就好,哪都不要去你去,那也不需要你去。

他说:我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我真的别无他法。

他说:相信我,我会把那个混蛋杀了,让他永远不敢在用那样的眼神看你。

他说:我把蝶舞送给你吧。

不能否认,这是多年来,最伤她的一句话,最伤,最伤她的一句话,那一句话,让她有了死的心。

也让她,彻底的死了心。

“那个混蛋有没有怎么样你”东界王推开她,紧张的抚着她的身子,急急地开口“那个混蛋,有没有……”

“有”沈蝶舞木讷的开口,眼里含着热泪“北界王……每天每夜的缠着我,爱着我,像你一样的……”

“住口”东界王突然推开了沈蝶舞,愤怒到失声“你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反抗……”两行泪水在美目里淌下,沈蝶舞看着眼前失控的男人,她曾经爱到死的男子“你忘了是你把我送出去的,送给他的……”

“住口住口,我叫你住口”东界王失控了一般,走过去俯身咬住了沈蝶舞的唇,直到鲜血流下,沈蝶舞伸手重重的推开他,哭泣着开口。

“你不要这样,我还要回去见北界王呢,你要我怎么交待”

“我要你住口”东界王疯魔了一般狂喊着“你那么舍不得他,你来做什么……”

话出口,东界王就后来了,可是再想收回似乎不可能了,只能张大眼睛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沈蝶舞,诺诺的开口“对不起,对不起蝶舞,我……”

“是我犯贱”点着头,沈蝶舞受伤的一点点的往后退“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来”

“蝶舞”东界王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沈蝶舞,自责的开口“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的失控”

“我确实是偷偷跑出来的”沈蝶舞开口,眼角的余光看到西漠狼王从殿内出来,暗自的动了动心思,无限委屈的从东界王怀里转身,无比委屈的环住东界王的腰身,哭的凄凉无比。

“北界王根本就不喜欢我”环着东界王的腰身,沈蝶舞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殿门口依着柱子站着的西漠狼王“北界王只是在利用我护国嫡女的身份,根本就不喜欢我,北界王心里只有南界公主,根本容不下任何人……所以,我的出现根本起步了什么作用”

“我知道,我知道”抱紧沈蝶舞,东界王心疼的开口。

“你知道为什么把我送过去”哭的十分委屈,沈蝶舞抱紧东界王的腰身“你知道为什么要把我送走,把我送走,给你带来了什么,除了两地相思,还带来了什么?!”

切。

依靠着柱子站着,西漠狼王暗暗翻着眼睛:还真是妖精,几句话,把东界王迷惑成这样。

“我们也没有想到”心疼的开口,东界王抚着沈蝶舞的后背“本想南界公主,会因为此事跟北界王彻底翻脸,没想到,事与愿违,反而帮助了北界王,这真真的人算不如天算”

“我看就是人算吧”委屈的垂泪,沈蝶舞推开东界王,让东界王清楚的看到她的委屈“蝶舞看,这次你我的分离,是有人故意为之”

“……”东界王闻言愣了一下,屋檐下靠着柱子的西漠狼主,直接气得瞪圆了眼睛,而沈蝶舞更是火上浇油一般接着开口“蝶舞不信,若不是有人献策,大王怎能忍心把蝶舞献出去……”

“你什么意思”西漠狼王终于听不下去,直接跳出来对着沈蝶舞破口大骂“你这个贱货,少在这里蛊惑人心”

“你说谁是贱货”沈蝶舞迎了上去,好不怯弱“我看你才是别有用心,若不是你,我跟大王怎会夫妻分离”

“我呸”西漠狼王开口,嫌恶的开口“你个万人骑的贱货,你以为东界王当你夫妻吗?你记住沈蝶舞,你就是个破鞋,别人丢了都不相捡的破鞋,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真会给自己贴金……”

“狼王——”东界王愤怒到吼,西漠狼王抬头,不屑的冷笑。

“怎么,我说错了吗?”西漠狼王嗤笑着看着沈蝶舞“这贱人不就生了一幅好皮囊吗?不过话说回来,没有这副好皮囊,也不会有人愿意看她”

“住口”东界王真的怒了,怒目圆睁“狼王,你不要太过分”

“哼”冷哼着,西漠狼王看向一边,满脸的不屑。

“大王”没有理会西漠狼王的不屑,沈蝶舞貌似很担心的站在东界王切近,满脸的担忧“我听说要打仗,是怎么回事?!”

“蝶舞”东界王伸手拥她入怀,心疼的开口“我想,把北界王赶走,把你要回来”

“大王”沈蝶舞悲痛的哽咽着,环住了东界王的腰身“您不知道,这才是我所担心的”

“怎么了?”东界王心疼的帮沈蝶舞擦着泪“蝶舞想到了什么?”

“大王”靠在东界王怀里,沈蝶舞泣不成声“您不觉得巧合吗?您真的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蝶舞”东界王显然没有想到,低头看沈蝶舞“蝶舞说出来,说出来,本王听听”

“大王”沈蝶舞哽咽着“为什么有人就那么急不可耐的让您把我送出去,为什么把我送出去以后,他们的人就去西北两界闹事,难道他们不知道北界王的脾气吗?他们为什么那么做,为的就是大王想要回我的心,大王,出兵也是以东界的兵马为先,输了,他们跑了,不费一兵一卒,赢了,他们同样不费一兵一卒,最后吃亏的还是咱们……”

“沈蝶舞——”西漠狼王再也听不下去,怒声走过来,指着沈蝶舞“你休要在这里挑拨,你别以为看不懂你的野心”

“我能有什么野心”毫不退让,沈蝶舞迎着上去,决绝的扬起了头“我都这样了,我还能有什么野心,我看是你有野心才对吧,我看你就是想利用大王帮你打天下,我看你就是不想费一兵一卒的想夺了西北两界”

“你胡说”西漠狼王气得面红耳赤“贱人,休要胡言乱语的挑拨”

“你才胡说”豁出去一般,沈蝶舞错开东界王往前走了一步,直视西漠狼王“你没有胡说,到现在了,你的兵马呢,的人呢?你的承诺呢?你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的”

“你——”西漠狼王愤怒的抬起手,被东界王霎时拦了下来,低沉着怒声开口“狼王,你要做什么?!”

“东界王”西漠狼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东界王“你别告诉我,你信这个贱人的,你可别忘了,你可是西漠苍狼的大皇子”

“你说,打下西秦,大王坐江山吗?”沈蝶舞给出了最有力的的回击,铿锵有力“你敢这样承诺吗?你敢这样承诺吗?”

“你”西漠狼王显然没有想到沈蝶舞会这样问,一时间又气又恼,再次抬手被东界王再次架住了手。

“狼王”东界王的脸色很不好“希望你不要太过分”

“东界王”西漠狼王几乎是用急疯了的态度看着东界王“你不是要告诉我,所有都准备齐的情况下,你要撤吧,撤了,是要被天下人嘲笑的啊”

“嘲笑也不是嘲笑大王”沈蝶舞在一旁适当的开口“是你跟北界王的矛盾,是你西漠苍狼跟北界王的矛盾,关大王什么事儿”

“你闭嘴”西漠苍狼愤怒到失声怒斥沈蝶舞,随后转头看东界王“东界王,你不是要听这个贱人的话吧”

“……”东界王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思绪深沉。

“那就拿出你的诚意啊”沈蝶舞站在东界王身旁,再次开口了“拿出你的诚意来,你的兵马呢?”

“我的兵马在大漠草原,大战在即,现在调度来,也来不及了……”

“那就拿出你的粮草啊”再次打断西漠狼王的话,沈蝶舞再次开口堵住话口“你别再说,你给不了粮草吧,那你还能给什么?!”

“你住口——”西漠狼王真的被激怒了,厉声怒斥沈蝶舞,气得气喘吁吁。

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沈蝶舞无限委屈的走到东界王身边,委屈的埋头在东界王的胸口“大王,我要走了,你保重啊”

“蝶舞”东界王依依不舍的拉住沈蝶舞,痛心的开口“蝶舞等我”

“大王”美目中滔滔落泪,沈蝶舞万分委屈的抬头看着东界王“蝶舞只是希望您好好的,不要被人利用了,蝶舞不想你被人利用了,相信蝶舞的话,没有兵马,有粮草也行,可不能被别人空手套白狼,设计了您”

“你——”

看西漠狼王又要发飙,沈蝶舞委屈着,下着决心狠狠地推开东界王,流着泪开口“今天北界王心情不好,我说我替他来祈福才跑出来,现在,我出来的也够久了,我就先回去了,大王,您保重”

“蝶舞”东界王伸手过来拉,沈蝶舞推开东界王,伤心的跑了出去,东界王紧走几步追出去。

沈蝶舞快速的爬上了车,对着赶车的开口“快走,别让他追上来”

“是”赶车的领命后,挥动着马鞭急急地赶着车走,东界王出来,也只看到了一个背影。

顿时悲从中来,站在门口,止不住的悲伤。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西漠狼王走出来,不屑的开口“再说,你爱的也不是她,你爱的是她的母亲,你可别弄混了!”

“蝶舞说得对”扶着门框,东界王看着远走的车子,心被掏空了一样,慢慢的转身往里走,同时也在开口“没有兵马,就拿粮草来,我等着,你的粮草什么时候来,我们什么时候开战”

“你”西漠狼王气到语结,看着东界王走的方向,转头看沈蝶舞走远的方向,暗暗地咬碎了牙:沈蝶舞,你个贱人,你给我等着,我绝不放过你。

她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用她读不懂的方式。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美美的梦,虽然不确定在做什么,但是她是开心的。

梦中她掂着扫帚在那座无名宫中开心的跟绿珠刘正追逐着,她在笑,笑的那样的无忧无虑,那样的无牵无挂。

梦中,她一个人拿着小棍蹲坐在宸阳宫的石狮子上等着某人的归来。

他一身白色的绒球衣归来,他的脸第一次在她梦中清晰起来,逼真到就像在当时一样,他拉着她的手在嘴边哈气,热度都是那样的真。

但是她知道是假的,因为这一切,她都在一旁看着,像是一个看电影的人,看着以往的一幕幕发生。

过电影一般,楚宫的小路,假山,池塘,花园,一幕幕,一条条的在她眼前闪现,唯一不见了的,是那个人,那个再也清晰不起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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