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解救北界军,误升北界王(1 / 2)
往北走。
陆珈一个人,一匹马,一身藏青色的衣袍,高挽发髻,白皙的脸蛋,光洁的额头下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精致的唇,斜挎着一个蓝色的包裹,一个人一匹马走在看不到尽头的宽阔大道上,北风依旧,吹得她不时地捂着脸庞。
从那个山洞口出来,她顺着洞口,找到了一个大的包裹,包裹里有散碎的黄金跟一些银锭子,还有几身男装的衣服,虽然不太合身,也不太新,但是她仍然心存感激。
她从洞口换上男装走出来,连夜逃到附近偏僻的一个小集镇上,因为几天过度紧张跟休眠不足,刚住下就病了,起了高烧,修养了半个月之久,病才痊愈,可是也留下了后遗症,她的喉咙因为发烧严重,声音沙哑了,不过,也算是一件好事,起码,对于隐藏身份性别,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病好后,又在那里住了几天,买了一匹马,漫无目的的一路北上风驰电掣的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来到了这里,早上刚进城门就起了大雪,按说,已经过了年,不该有雪的,可是这里的天气丝毫没有转暖的意思,北风呼啸,寒风刺骨。
而且,一天走下来,这个地方,她越走越觉得不对劲,自从早上进了这个地界,无论是村落还是集镇几乎看不到人影,周遭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宽阔的道路两边土壤连同树木都散发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下午傍晚的时分,雪随着北风淅淅沥沥的又落了下来,坐在马上拉了拉衣领,陆珈觉得有些冷,抬头看四周,顺着这条路的终点是一座大山,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得到,靠近大山的位置,影影绰绰的是一片房子,应该是一座集镇。
缩着脖子,陆珈催着马往前跑,到前面的那个集镇,得赶紧休息一下,这里的天太冷了。
一群人马由远及近的从后面追来,勒住马匹,陆珈转头看着兵丁跑过来的方向,是一群穿着铠甲的士兵,手里的拿着冰刃,拉着马的缰绳站在她对面,奸笑的看着她“你,从哪里来的?”
“我”暗暗摸着腰间的佩刀,陆珈刚要开口被身后一个苍老急促的声音打断“儿啊,你且等等为父的”
陆珈闻言转头,宽阔的大路上,一个老者驾着一头驴拉着一个简陋的板车,急匆匆的跑到她面前,一身黑色棉布服,头戴着黑色瓜皮棉袄,脸上带着黑布棉口罩,满是皱褶的眼部都是着急,跳下车后,拉掉口罩,对着几个骑在马上士兵连连作揖“军爷军爷,我父子去驿站,这不刚刚走到这里,我儿子比我远走了一步,这不,到了这里,军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老东西”骑在马上为首的人瞥了一眼老者,不屑的开口“看来你很有本事嘛,这个时候,还有这么大一个儿子在身边,还敢带着你的儿子去驿站,怎么想逃跑啊”
“军爷说的哪里话”老者说着,慌忙的转身从身后的车上的包括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出来,躬着身子递给为首说话的士兵“在下是不远永福村的村长,跟你们督军的刘阳军爷有点交情,这个小小的意思,给几位老爷喝喝茶,您请您请”
“老东西”为首的人闻言思索了下托了托袋子,又瞥了眼陆珈的马匹,对着老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个老东西,有个破车了,还要马匹做什么?让你儿子下马,快点滚”
“是是是”老汉紧张的说着话,跑过去伸手去拉陆珈,暗暗挤弄着眉眼“孽子,还不下马,快跟为父走”
“……”陆珈愣了下,抬头看眼前的士兵,最终还是翻身下马,老汉急忙忙的拉着陆珈上了板车,对着几个当兵的千恩万谢,之后爬上驴车,驾着驴车往前跑,身后是一阵讥讽的笑声,身后的马蹄声向一旁的岔路跑去,坐着驴车上的老汉,气喘吁吁的转头看那队人远走的方向,转头看板车上一脸懵懂的陆珈,无声的摇头,加快了速度。
“感谢老伯援手”陆珈坐在车上拱手“不过,我到前面的集镇停下就行了”
“哎”老者赶着马车无声的短叹,错开了去集镇的道路,转头看她“你看这眼瞧着,天就要黑了,加上你又没有马匹代步,步行就是到了天完全黑了,也不好投宿,不如跟老汉走”
“…。”陆珈闻言虽然感激,但是还是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老者。
“你不要怕”老者赶着驴车丝毫没有放慢脚步,紧张的看着四周“我看你身子这样薄弱,你就别去了,我家就在前面山脚下的村寨里,你到我家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过了这场风雪走也不迟”
“感谢您”抬头看老者的朴实,陆珈也觉得自己想多了,对着老者拱手。
看着陆珈躬身,再次短叹“早上看你从北楚那边过城门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寻亲的吗?!”
“是……是”陆珈顿了一下,拱手开口“我来找人的”
“哎”一声叹息,老者加快了鞭子,迎着风雪跑向山脚的方向,真的如老者所言,经过几道弯路,他们真的来到了山里的一座村寨里。
村子不算很大,依山而立,房屋零散的并排列着,约有几十户人家,破旧的屋檐,进村只有一条山路,四边的山凹顶上都是悬崖,四周环山峭壁,头顶只有一条细长的天空,因为下雪的原因,四面绵延的山壁上起着白雾,白雪皑皑。
“下车吧”老者顺着凸凹不平的山路,把驴车赶到一户门院旁,拴住驴子,推开了两扇木门,怀着忐忑,陆珈下了车,跟着老者往里走。
“回来了”正面一座破旧的三间石头砌口的房子里,一个身着粗布衫的老妇人走了出来,头上顶着蓝色的粗布头巾,抬头看到陆珈,满是不解的看向老者,老者哀叹了一声跟老夫人说了几句什么,背着手走进屋里。
老妇人用身上的围巾擦着手上的水,引着陆珈往屋里走“看你这么瘦弱,你是要去哪里啊”
带着陆珈在正堂屋里坐下,老妇人端来了一个火盆,忧心忡忡的看着陆珈冻红的小脸“你一个人吗?!”
“额”转头看四周,陆珈在心里大大的打了一个问号,抬头看蹲在门口抽着旱烟的老者,跟眼前一脸慈祥的老妇人,陆珈还是站起了身,对着他们拱手“我想问一下大婶,过去这座山是什么地方”
“是北界”老妇人担心的看着她“你一个人来北界的吗?!”
“我”眉头皱了一下,陆珈在心里咯噔一下,她之所以往北走,是因为北方是她前生待的最长的地方,她总觉得,这这个地方,也许能找到新生,却不知道,这里还有个叫北界的地方。
“后生”坐在门口的老者开口,磕着烟袋转头看她“不管你来自哪里,听大伯一句话,明天一早,大叔带着你走山路绕回原路去,你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吧,别留在这里了”
“大伯”满满的疑惑,陆珈再次对着老者躬身“我,我初来乍到,确实不太懂得,这,北界,是什么地方?!”
“哎,你来自外边,你不知道”再次哀叹,老者看着她清澈的眼睛,无奈的开口“咱们当今天下三分,除了北楚跟大梁之外,就是西秦,咱们这里就是西秦,但是现在西秦动荡百年,早已不叫西秦,因为西秦的朝纲大乱,西秦被朝中重臣瓜分,将西秦整个分成东南西北分割,分别在东西南北的方向,又以界为点,就成了东南西北四个界,这里,就是北界”
“北界?”呆愣在原地,陆珈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开口“我来的时候确实经过一个城门,但是那里的兵士并没有人查问我的去处,所以,我并不知道,这里是北界,我并不知道,我踩了界了”
“哎”再叹一声,老者身边旱烟袅袅“你不知道,老夫却看得清,守卫放你进来,只是为了抓你”
“啊”惊讶,陆珈不敢置信的拧眉“那这北界的秩序,是谁来守的呢,怎么会如此的混乱”
“后生别问了”老妇人端来一碗面汤,递到她手里“喝下暖暖身子,明天一早,让你大伯送你出城去吧”
道谢着接过面片汤,陆珈疑惑匆匆的喝着热汤,清冷的天气里,外面的雪停了,只有风呼啸着,老妇人给陆珈在狭小的厨房里放了一双被子,又拿了个炉子,领着她进去“进去睡吧,明天一早,我来叫你”
“好”看外面渐渐暗下的天色,陆珈对着老妇人一躬到底,老妇人满脸愁容的对着她摆了摆手,关上了破烂裂缝的厨房门,也回了房。
靠在厨房漆黑的墙壁上,陆珈围着被子,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的天色。
从那里出来好久了,感觉好久了,久到让她的思念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因为对北楚的人来说,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就没有任何特殊的意义了,其实,这样,也甚好。
那一天,她被那几个元老推进了地道,她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她时时刻刻的在抑制来自自己心底的思念,纵然被思念湮没,她也不能回头,因为那里没有她的位置,出来是唯一的选择。
她的存在,只会加重楚飏的负担,只会加重自己的负担,楚飏清楚明确的跟她说,这一生,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可能的,而她也清楚的知道,她接受不了两个人以外有人存在这件事,所以,这也是他们两个人的症结所在。
怨不得任何人!
出来以后,她经常这样想。
楚飏没错,他要维护朝堂天下。
她也没有错,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接受不了一夫多妻制。
当两个人都没有错,却生活不到一起时,只能说明,他们是真的不合适,既然不合适就得早早的终结,这对谁,都是一件好事,那也没必要再伤心了。
哎。
在心里低叹,她压下心中的酸楚,抬头看着窗口的月色。
她的路,在何方?!
北界!
又是个什么地方,看这老夫妇的反应似乎不太妙,其实,她也感觉到了。
今天早上,她骑着马到城门口的时候,查都没查,就把她放进来了,她本来想的是,这里的人和蔼善意,却不想,刚到这座城池,就遇到了这种事。
不过,听着大叔的话,她是有点迷茫了,如果这北界这么危险,那她去不去?!
可是,不去能去哪儿?!
哪里还有她隐身的地方!
在北楚,她的仇家都在那儿,芸妃跟萧太后都知道她没死,被她们找到,她就是死路一条。
大梁?!
那更是个尴尬的存在,她不曾在大梁待过,但是能保证,如果她到大梁,萧振曦一定会善待她,到时候传到北楚,楚飏愤怒,到时候,大梁的子民知道她这个狐媚惑主的女人,到时候在他们心中,她是能比褒姒妲己的,到时候,她在大梁跟北楚又是一样的身份,这个,她是万万不要的。
哎。
在心里叹息,陆珈看着外面的天色。
她算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不过,想想还真的感谢有西秦这么一个地方,虽然危险,但是有她藏身的地方啊,最起码,大梁的子民,北楚的后宫是够不到这儿的。
迷迷糊糊间,一阵犬吠声打断了她的瞌睡,反射性的,她翻身站起,伸手拉门出去,刚走到大门口,就被身后的一个手拉住了胳膊。
“后生后生”是老妇人,满脸的焦急拖着她的胳膊“不可出去,不可出去”
“怎么了?”满是不解,陆珈转头看老妇人的着急“听着像是你隔壁发出的声音”
“后生有所不知,还是不管的好,快回去,快回去”
“什么?”被老妇人拖着,陆珈听着隔壁院子里凄厉的哭声越来越大,伸手拉住了老妇人的手“这是怎么回事?”
“是兵丁来抢这家姑娘的,你快,你快进来,不可,不可出去”
“什么?”这次是陆珈真的震惊到瞪大了眼睛,在隔壁的大门破之后,甩开了老妇人的手,拉开大门走了出去,果然隔壁的门口站在十几个说着盔甲的士兵,举着火把,拿着佩刀,踹破隔壁的门走了进去,满嘴的污言秽语。
“好不容易找到的,这次你们别跟我争我先来”
“你急什么,这家有两个娘们儿”
“那我要嫩的那个,据说才十三岁,刚开的花儿,今天好好爽爽,哈哈哈”
“哈哈哈,便宜你了”
“你们,你们”破旧的屋里跑出来两个老者,手里举着锄头,阻止着他们靠近。
“你去把他们都杀了,影响心情”其中一个兵士不耐烦的开口,对着身后的人挥手“影响了我们的兴致,快点,要不今天没你的份儿”
“行”那人上前,手里的刀刚举起来,陆珈就拉开门翻墙而入,一脚正中那人的太阳穴,‘当’的一声响,人倒地,几个举着火把的官兵一愣神的功夫,陆珈已经弯腰拾起了地上的刀,在那些兵丁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已经挥手上前,直奔正对门那士兵的胸口。
门口站着的兵丁,明显的被吓傻了,等到要反抗的时候,刀已经到了,最后一个人倒地,陆珈拿着刀,转身看着脚下的尸体。
破旧的院子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声,屋里面两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无助的扑进父母怀里哭。
门外,那老者跑了进来,看到满地的尸体,吓白了脸“后生,你,你把他们杀了,天亮他们就会过来把我们村里的人都杀了,这,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门外站满了民众,期期艾艾的发着哭声,陆珈转头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群。
门口聚满的人群中,居然没有一个年轻的后生,全是跟那对夫妻一样的老头老太,年长的七八十岁,年幼只有一两岁的幼儿,拄着拐杖,拉扯着幼儿,站在门外的雪地里,衣着破烂,发髻蓬松,一个个哭的好不可怜。
“这跟你们没有关系”回过神,陆珈也觉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我,我来想想办法,我一定会护你们周全的”
这一刻,陆珈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这一村子的老弱,怎么去对抗他们后续而来的兵马,她看似做了一件好事,也许对他们来说,是一桩大祸。
“仙人”苍老的人群中发出一道声音,有一个年过古稀的老者,拉着身边的幼子跪了下来,声泪俱下“你是菩萨派来救我们的吗?”
老者的话很快的得到了响应,霎那间,门口的人都跪了下来,哭声一片“仙人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站在原地,陆珈掂着刀看着门口一群的老弱,一时间没有了方向。
“您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她身边的老者也后知后觉的跪了下来,对着她叩头“请你,请你救救我们啊,救救我们啊”
“发生了什么事儿”收起刀,陆珈伸手扶起老者,陆珈决定管管这件事“您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哎”老者一声叹息,泪流不止“几月前,北界换王储,西界趁着这个时候突然发难,加上新任北界王领导无方,一路被西界打着倒退,步步紧逼一直到了这儿。
咱们这儿叫永福寨,共有村落十几座,全在山里,出山离此20里是咱们北界北临城,是北界的倒数第二座城池,月前,北界王带着人来到这里,西界的人马很快的杀到,临城被西界的人所破,北界王丧命,所有的战俘被拉到了东面山凹,从此以后,西界的人再无顾虑,到处的烧杀抢掠,整个北界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西界的兵马所到之处,十至五十岁的男丁不留,女子只要见到必定会被糟蹋,西界的人到了之后,我们这里的人藏的藏躲的躲,却还是抓住了不少,全绑在东山的山坳,放出话来,拿钱去赎,没有钱就用女孩去赎,否则,七日后就跟所有的战俘一同被杀。
实不相瞒,老夫的犬子也被抓住,老夫今日就是想去北楚的亲戚那边筹钱,结果被守门的挡回,所有才在路上遇到的您~”
“那,就是说,那些战俘跟男丁都还没有死”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才是真的地狱。
“还没有”像是看到了希望,老者拽着陆珈的衣摆“不过人现在已经被他们推到了崖口上,七天前跟我们放出了消息,有银子的拿银子赎,没银子的,拿女孩赎,要是什么都没有的,就只有死,我今天在路上,看你的背影如此的瘦弱,一个人走在路上,也是想到了我的儿子,起了恻隐之心,才把你从路上带回来”
“…。”无声的抿唇,陆珈看着满眼的老弱病残。
老者在这般困难的情况下,都没有打掉那颗善心,她为什么不能伸出援手,能不能救,试一试又能怎样,反正她也没有地方去,既然事已至此,她留下来试试又怎样!
说不定,真的是菩萨的旨意。
她记得,他怎么说来着。
珈蓝泛以伽蓝为辅音,同以固守家园之意。
伽蓝菩萨普度众生,她糊涂的来到这里,冥冥中是不是也是菩萨的旨意,若如此,她应了又如何。
“后生你的大名”扶着陆珈的胳膊,老者擦了把眼泪“未请教”
“我叫陆珈”看着老者开口,陆珈的语气坚定“珈者,伽蓝为辅音,珈者,同以固守家园之意,我叫陆珈”
“是仙人是仙人”老者激动的满眼含泪,伸手抓紧陆珈的衣角,转头看门口,哭着喊“是菩萨来了,是仙人来了,乡亲们,我们有救了”
门外一阵哭声,陆珈的心里也是一阵不是滋味。
暗下决心,陆珈索性豁出去,伸手拿起地上还未熄灭的火把,高高的举过了头顶,照亮了一群老少满是泪水的脸,坚定地,大声的开口“没错,我是菩萨派来的,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现在听我的,我把人给你们救出来,现在,把你们藏起来的后生叫出来,我有话说,快,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好好好”
门口的人应着,起身往回跑,门口外,那个老妇人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到陆珈身前,拉着陆珈的衣摆失声痛哭“仙人,救救我的孩子吧,救救我的孩子吧”
忍住眼中的泪花,陆珈伸手拉起那妇人,安抚着老人开口“大婶,不要哭,我有办法救出你的儿子,我们先回去,坐下来慢慢商议”
“好好”抹着眼泪,老妇人站起来,他们一起回到老者的院子里。
不一会儿了,老者的院子里站了二三十个年轻人,这是村子里唯一剩下的年轻人,个个脸上充满惊恐,带陆珈过来的老者安抚着他们进屋坐下,陆珈了解了情况。
这家的老者姓邢,邢老汉算是这里的村长,村里大小的事物,都是邢老汉代理,月前西界的人打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是北界的最后一站,所以,他们打算在这里杀掉他们抓的壮丁,以及北界的俘兵,行刑地点就在西北山峰的峭壁前,也跟邢老汉说的一样,有钱的交换,没钱的就杀掉,行刑日期,就在三日后。
坐在屋里的椅子上,陆珈呼着气,抬头看门外的微微亮的天色,暗暗地咬了咬牙,转头看邢老汉及身边二三十个男丁:
“你们找绳子,把这些兵丁,掉在山壁上,就让那些老者在四周散播,就说是菩萨派来的仙人杀的,让他们别在杀人了,这样既能散播信息,也能让别的村子的人觉得,你们这里安全的,你们这里聚集的人越多,有用的人越多,你们就越有能力跟他们对抗,再者,有伽蓝菩萨做保佑,他们就算杀人,心里也会有顾虑,只要他们有顾虑,一切就好办了”
“嗯嗯”屋里的人对陆珈的话很是赞同,邢老汉首先站起身“我们这就去”
“邢老”陆珈喊住邢老汉“你快去快回,然后我们一起去他们入村必经的山口”
“嗯,好”邢老汉带着几十个年轻壮丁,去把那十几个兵丁的尸体吊到山壁最显眼的位置,又放出来谣言,说菩萨派来的仙人来了。
然后就带着陆珈跟几十个壮丁一起在山口守着,果不其然,第二日,刚刚日上三竿,百十个队列整齐的兵丁,以一匹马为首直奔永福村而来。
“他们是来屠村的”邢老汉吓得颤抖“别的有几个村子不屈服,就是这对人来的,他们不是人,见人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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