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忤逆(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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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青不携兵刃,那人手中也是空空如也,那人托大,仍是不转身看来者是谁,身子微微侧了一些,将右掌放在左肩之上,柳长青这一掌下去,就算是铜头铁脑,只怕也要化为铜泥铁汁,早已使出全身功力。【零↑九△小↓說△網】

两人接过一掌,那人忽而转身,瞧着柳长青说道:“是你坏我好事?”

柳长青不知他所指的“好事”是什么意思,大吼道:“衣冠禽兽!”脚步刚刚站立稳当,就又冲上前去,那人说道:“好功夫!”才正眼相看,转身接招。

梁照这当会儿才瞧见眼前之人正是柳长青,自己早已为柳长青流落江湖,说不定为哪个强人所杀了,哪知竟然功夫如此大进,不由得心下坠坠,瞧见赵妃之时,见她为两人争斗风力所撼,不住后退,凌波玉足,纤细翩翩,显得又是魂不守舍,梁照过去搀扶住她,说道:“别怕。”

赵妃心中倒不是害怕,她实在觉得自己没有脸面面对眼前之人,她明知柳长青被人陷害,自己虽然和柳长青青梅竹马,也早已私定终身,却又移情于梁照,任谁说来,那总是不妥当的。

赵妃眼神也是直勾勾地,只盯着柳长青一人去看,见柳长青脸上有些须颠簸之意,想来是闯荡江湖之时吃了不少苦头,虽然只是个二十岁出头年纪的青年小伙,却显得比之常人更是沧桑,却不去瞧他功夫如何。

忽然一阵旋风袭来,赵妃又向后退了几步,此时台上只剩下法无道、叶孤悬、常宁方丈、杨有元几人瞧着柳长青和那人争斗,法无道又不下号令,这迎亲大会实在不成体统,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柳长青内力积攒虽快,但打在那人身上,却如同石沉大海,一点动静也没有,又不敢与他碰手掌,暗自焦躁,心想索凌受伤,自己今日来大闹,却连一个人都打不过,不由得慌张起来,瞄了一眼索凌,见她被杨真扶入椅子之中,紧闭双目,不见外事,心中一凛,更是慌张。

法无道却在一旁忽然哈哈大笑,说道:“很好!很好!我原想这‘化无功’乃是天下第一奇功,其实破法倒也简单……”

那人见柳长青心智不清,左顾右盼,那自己取胜,已经多了三分把握,回回逼近,却总被柳长青在千钧一发之际躲闪开来,见柳长青步法奇特,更是惊疑,虽似九宫,却又不全是,虽含八卦,却又灵巧多变,说不上的诡异。听到法无道说出此话,脸色忽然一沉,说道:“你多说一句,就不怕列祖列宗怪罪吗?”

法无道“哼”的一声,说道:“早在三年前,咱们就已经恩断义绝,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你还以为我不知?若不是今日此人前来闹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那人不答,掌力更是迅猛起来,柳长青之内力犹如洪水泛滥,不住找地方宣泄,那人内力却是软绵绵,如同一个无底洞,洪水冲将过来,虽然势猛,可总被无底洞给吸了进去,不闻声响。

法无道又道:“当真是奇缘,你若要破这化无功,别人只怕都是不可,唯有你自己可施的。你内力深厚,全身无碍,你攻此人哪里,都是无用,只怕自己早晚会活活累死,但他的练门却……”

那人呼哨一声,转而去攻向法无道,口中叫嚣道:“逆子!你此言一出,江湖再无你我立足之地!”

法无道说道:“我今日已经不准备立足啦!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咱们颜面扫地的么?”

柳长青大为惊奇,这人口口声声说“逆子”二字,法无道也不怒,轻声说道:“你过来,我告诉你他练门在哪儿。”

自来练武之人,随着自己武功越来越高,全身骨骼肌肉无一不发挥极限,但身子之中总有地方是连不到的,就算是少林寺的“金钟罩”、“铁布衫”功夫,虽然看似全身刀枪不入,也总有几处是无法练到的,称之练门,那是薄弱之处。各派之中,无论何种功夫,总有一处或几处练门所在。

若是寻常之人,武艺不深,并无“练门”此种说法,但功夫一天强似一天,肌肉发达,骨骼健壮,越是这般,就越是在乎自己练门所在,所以修习内力,正是要将气息灌注全身,以防练门受伤,否则落败只在顷刻。柳长青师父在世之时,说起《天玄武谱》的事情之时,就再三强调,说这武谱上的擒拿之法,实在太过凌厉狠辣,非常人所为,动辄就要致人死地,原因就是因为这武谱中记载的擒拿手功夫,总是攻击人体软弱部位,似眼珠、人中、脖颈、后心、胸口、小腹、下阴、手腕、脚踝等都是击打的要害,莫说没练过武功,就算是练过武功,这些地方往往就是命门所在,除非内力当真精深博大,无所不至,才能掩盖一二弱点。【零↑九△小↓說△網】说得若是通俗一些,那就是《天玄武谱》是专门寻人练门下手的地方。

庸手如此,高手亦是如此。不过似眼前之人,练门却是难以找寻,若是他内力到时,自己一掌击中,只怕内力又要被吸进去,又要以阴寒之气闯入自己体内,那又是一番罪可以好好受的了。

两人不住交换位置,柳长青再次到了一处,离法无道稍微接近,法无道轻声说道:“你攻他丹田。”

丹田乃是脐下三寸之处,藏精蓄气之所,最能充盈真气,听到法无道说道要柳长青攻他丹田,柳长青不由得愣了一愣,眼前之人内力已经如此精深,虽然不及自己,但却能将外来的不论多大内力都化解的一干二净,岂有不纳入丹田之理?练习内力,岂能不从丹田起始?气沉丹田,抵御外力,就算是江湖之中八流九流之人,只怕也会知道这等道理,莫不是两人相识,作假想要害自己?

但柳长青又只瞧了法无道一眼,心中便十分肯定的说道:“他绝不骗我。”原来法无道虽然不动声色,可脸上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恨之色,任谁一看之下,都会觉得法无道十分痛恨眼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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