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圣女(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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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真见章恨天一言不发就回到屋中,心中有些气愤,心想我本是瞧得起你,才想和你义结金兰,怎么你竟然不愿意,不愿意那也就罢了,可是怎么会这般突然走掉。【零↑九△小↓說△網】

杨真不知章恨天自小便自己一人在深山老林之中生活,二十年来复一日,只为替师父报仇,但他忽然得知自己的大仇人已经死掉,自己的师父也不愿意见到他这样子做,更要紧的是,章恨天自从第一次见了赵柔的模样,那便是什么也顾不得了,一心想要和赵柔在一块,别的什么事情在他眼中,都是没有这件事情重要的。

柳长青听闻章庸仁父子也到了柳城,心中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慨,握紧拳头说道:“这种人放着大好的日子,不去好好过,偏生鬼主意多,想要招揽英雄好汉,在自己的各处府苑之中备了许多兵器,他们两人看样子是铁定了心思想要一统江湖了。哼……一统江湖,世上哪有这般容易之事?”

既然是仇人,那就不由分说,要去看看这章庸仁和章江声父子究竟是想要搞什么鬼。当下杨真和柳长青一同去了藏宝的大树,柳长青说道:“我倒要看看他搞什么鬼。”稍运内力,将树根上的空洞挖出,见里面是一个字帖,柳长青自小喜爱读书,见竟然是王羲之书法《兰亭集序》,相传此物在唐太宗李世民死后殉葬,后来盗墓的将书画偷走,一直没有着落,想世间有多少名士骚客都在找寻这本字帖,一直未果,哪知竟然会被章庸仁父子获得。

原来章庸仁一生经商,心思缜密,但这也仅仅是旁门左道之上的心思缜密,这幅真迹,章庸仁早就已经拿到手,世人皆知唐太宗的坟冢之中,宝物虽多,可听闻并没有这幅《兰亭集序》,唐太宗与长孙皇后的坟冢称为“昭陵”,昭陵之中,单是陪葬的墓穴就有一百多座。

这一百多座坟冢之中,大都是朝廷之中功臣之墓,譬如长孙无忌、程咬金、魏征、房玄龄、孔颖达、李靖、长乐公主、韦贵妃等不胜枚举。

唐太宗李世民一生之中顺风顺水,四海万国降服,自来皇上后宫极多,若论唐太宗最喜爱哪个嫔妃,外人都只是猜测,又怎生真正知道?其实李世民最爱的乃是前朝公主杨妃,杨妃便是隋炀帝杨广的女儿,生下了吴王李恪、蜀王李愔,但她死后,却无人知道他的坟冢在哪里,也并未葬入昭陵之中。

杨妃最爱书画,那日见唐太宗得了王羲之真迹《兰亭集序》,说什么也要看上一看,太宗就将书帖给了她,说道三日之后,再来拿回。

杨妃有一仆人,自幼跟随杨妃,不知名讳,伺候杨妃,也是伺候惯的了。那日见杨妃得了《兰亭集序》,她平日里耳濡目染,颇知道些门道,见这书法果然是真迹,心想看上一看,碰上一碰,哪知杨妃急忙拦住,说她是碰不得的,万一碰坏了就了不得了。

这仆人有些生气,自己伺候主子这么久,向来不曾犯错,怎么会说碰坏就碰坏?但主子发话,她也不敢不听,也不敢当面发牢骚。

这日仆人在宫中碰到了她外甥,她外甥在宫中做太监,不经意间说起此事,须知太监没了那话,碰到宝物钱财,那是比之常人更要喜爱。

本来宫中规矩极多,若是稍不小心,只怕就有杀头之祸,哪知说来也巧,这太监在常常出宫采买物件,认识一人,名叫张士德,乃是本地有名的才子,不过恃才放旷,不为人用,常常饮酒,他自临摹了一副《兰亭集序》,大言不惭说道:“就算是王羲之本人在这儿,只怕也分辨不出哪个是他的真迹!”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那太监忽然想起此事,给了他急忙借故出宫,找到张士德,将他的临摹用三两银子买下,只说是收藏之用。

太监回宫之后,百般劝说杨妃仆人,说若是偷偷掉包,保管后生逍遥自在,那仆人本不同意,但实在阻不过外甥劝说,便将临摹看一番。一看之下,果然是十分相似,不过仍有一些蛛丝马迹,又想到杨妃如此对她,有些气恼,有一日趁着杨妃不在,便偷偷掉了包。

三日之后,太宗将书帖收回,并未在意,后来世人都只道是殉葬在昭陵之中,其实不然,太宗之后知道了此时,也并未声张,真迹已然丢失,又不能完全确定就是杨妃所为,太宗又宠爱杨妃,因此不曾再提此事。

但真迹毕竟是已然丢失,后来太监将真迹卖掉,再后来不知又经过多少手,竟又被章庸仁买来。

这些事情,外人是万万不知道的,但章庸仁却喜爱附庸风雅,竟然知道这是真迹,软磨硬泡,从卖家手中买来。

可是杨真听得清楚,章庸仁父子说道要以此宝物谋个一官半职,定是送给赤魔堂中一名官高位重之人,可赤魔堂之中谁最喜爱舞文弄墨?杨真一寻思,便早已有了主意,那就是赤魔堂坛主白鸿主,白鸿主喜爱书法,别人练功之时,他却是在练习书法,自己使的武器,也是二尺八寸长的判官笔,不过他的判官笔形似更加像一支毛笔。

白鸿主身为坛主,总管堂中赏罚之事,犹如断案官一般,只听堂主一人号令,却不与其他职位有任何瓜葛。

杨真谙熟此事,知道这白鸿主明面上一张善恶分明的脸庞,背地里却是个好色鬼,不知败坏了多少良家女子。莞尔说道:“贤弟,咱们偷偷将此物换了如何?让章庸仁父子卖力讨好,咱们却让他碰在老虎屁股上,你说如何?”

柳长青一听,十分合意,也是暗暗高兴,说道:“正有此意!这章庸仁父子害人不浅,他们竟然舍弃家业不顾,流落江湖,谋这等一官半职,当真……啧啧啧啧,当真有些脑子糊涂。”杨真笑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咱们管他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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