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最后时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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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风和叶七站在二楼窗口,都觉得有些乏味。

王二虽然宣称抬棺而战,但两人看了半天,不要说棺材,连人影都没见一个。

整整一个多时辰,王府那边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个进出的人都没有。

王府周边各条道路上巡查的人员与前两天相比,除了数量多了一些,其他也没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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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长风百无聊赖,打着哈欠问叶七:

“你觉得王二此时会在里面吗?会不会如十年前那个杭州堂堂主“飞天魔虎”苏谪一般,偷偷溜了?”

“王二既然说抬棺而战,肯定是不会跑的,我们看着平静,那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安排而已。”

“你好像对王二很有信心啊!”

“一个在战场上喊出“杀身成仁就在今朝”采用玉石俱焚打法反冲敌阵的人,你觉得会是一个临阵逃跑的懦夫吗?”

“你说的也是,这王二的血性还真是少见,这一点我老胡也是自愧不如啊。”

“真是难得啊,长风你也会说出自愧不如的话语!”

裘老呵呵的笑声从楼梯口传来。

“你这臭棋篓子!我老胡从来就这么坦荡好不好!”

“咦,那是谁经常都差了几十子还在那死鸭子嘴硬?”

“棋不到最后,总有翻盘的可能!”

“棋不到最后,总有翻盘的可能,也是啊,就是不知眼前这局棋,最后会是怎么一个结果。”

裘老低头沉吟。

夺命阎王的着手在哪?

王二对眼前的局势又是做何判断?

又是何人在操纵着这局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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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段时间,三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观望着王府。

“咦,你们看,那是什么?”

胡长风指着王府大门说。

王府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有人从马车上搬下一些东西。

“都是一些衣物,不对,好像是寿衣!”

裘老惊呼。

“你们看看,是寿衣吗?”

“是寿衣,看样式,还是一整套的寿衣!”

胡长风仔细看了看,很肯定的说道。

下人将寿衣拿进府内,王二居然现身了。

王二站在正屋门前,郑重的从下人手中接过寿衣,返身进屋。

“是王二订做的寿衣?”

“王二身后并无老人,难道是他为自己订做的寿衣?”

裘老喃喃自语。

“除了已过古稀的老者,王二这般年纪的给自己订做寿衣的我好像从未听闻吧?臭棋篓子,你听闻过吗?”

“我也从未听闻过,寿衣一般都是儿女给老人准备,自己准备寿衣的都不多见啊!”

“这王二越发让我看不懂了,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先是棺材,又是寿衣,莫不成接下来还有牌位墓碑?”

叶七对寿衣了解不多,没有出声,只是一旁静静的听着两人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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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裘老胡长风揣测着王二的用意。

那边王府又陷入平静。

王府外不断有人来回巡查,而王府若大的前院,却长时间看不到一个人影。

不止前院,整个王府,在叶七他们的视线中,看不到一个人影走动。

平静得有些可怕。

王二呆在哪里?

他在做些什么?

王府里现在有什么人在内?

都在做些什么?

王府之外,估计无人知晓。

至少,叶七他们三个,在仅离王府二十几丈远的地方,盯了几个时辰后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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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开始渐暗。

楼下传来敲门声。

却是差役又一次上门清查。

差役进屋转了一圈,各个房间角落,都查看了一番。

临走叮嘱,晚间若是没事,最好不要随便走动。

裘老随差役一起出门,没多久带着个小二抬了一大坛酒和一大包吃食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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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

黝黑的天色下面,王府内外透着说不清的诡异。

王府之外,近三五里方圆,不断有微弱的光点,来回飘动。

那是巡查人员手提灯笼,在来回走动。

微弱的光点飘来飘去,远远看去,宛若微微荡漾起伏的星河。

以王府围墙为界。

王府之内,却是黑漆漆一片。

若大的王府,没有一丝光亮,也闻不到一丝声响。

漆黑沉寂的王府。

似乎是趴在星河中的一只巨兽,与夜色融为一体,收声敛气,蓄势待发,随时可能爆起噬人。

也似乎是一座巨大的坟茔,无声无色,没有半点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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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一轮弯弯的月,悄悄挂上了天边。

弯月在云彩后面泛着微微的光,撑开了周边小小的一块天空,泛着微微的白。

苍白得有点渗人。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他乡。”

窗前远望,叶七心底没来由想起了这首民谣。

窗外是一片沉寂。

叶七的思绪慢慢的却飞散开来。

此时此刻。

王二应该正在府内的某个地方等待着吧。

是如去年面对千万倭寇时那般无畏无惧?

还是心怀忐忑坐立不安?

十年未曾见面的师傅,此刻又在何方?

是在与人谈笑品茶?

还是在月下独自小酌?

而那个三年多来与他琴萧和鸣的茅草屋主人,是生是死?

是在那一场大地震中阴阳两隔?

还是幸运的躲过劫难?

如果躲过劫难,现在又在何方?

是在对着弯月独自抚琴?

还是如自己一般对月凝思?

是否,

也会如自己一般,经常的想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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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咚!咚!”。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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