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秋夜,赛冰窖(2 / 2)
戚老爹也死了,他的喉咙上插着一柄飞刀,是甘宁的飞刀。
他们好像还不大明白,甘宁为什么要杀戚老爹。
然后,又一看,才豁然发现,戚老爹竟然不是戚老爹,戚老爹已经变成了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汉子。
江丰不解,看了看剑三十。
剑三十不能动。
江丰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此刻最重要的不是问这究竟为什么,而是应该赶紧给他们解开穴道。
关于解穴的手法,江丰虽然耳闻目染,懂得那么一点点,可是,他试了几次,却仍然没有解开。
再试,仍然徒劳。
剑三十苦笑了一下,道:我看你还是别费事了,这是冥镜宫的重手法,一般人是解不开的,还是等穴道自己解吧。
江丰和凤飞飞一屁股坐在那里,怅然无绪。
太阳一点一点地落下山头。
暮色就要降临了。
三个时辰终于过去了,白轻衣稍微有了动静,他的手稍微动了动,慢慢地有了力气,握成了拳头。
然后,猛然一用力,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终于凭借自身仅存的一些力气,将穴道提前冲开。
可是,他站起来之后,只是挣扎着走了几步,却又一头栽倒在地,大喘不止。
他的体力已经透支,根本就走不了。
凤飞飞先是迟疑了一下,像是有什么顾虑似的,然后,又像是终于想通了什么似的,赶紧上前扶住了他。
这个时候,剑三十也站了起来,扶着江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甘宁,然后,又慢慢地蹲下身去,将他那双仍然睁着的眼睛合上,似有感慨地道:一个这么精明的人,如果做好事的话,一定会有很多人受惠,只可惜的是,他偏偏做坏事。所谓自作孽不可活,看来天意如此呀。
白轻衣忽然转过身来,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甘宁,然后又看了看剑三十,忽然挣脱掉凤飞飞,转身就走。
剑三十笑了笑,道:怎么?年轻人?你不打算找我比武了?
白轻衣一瘸一拐地头也不回,道:这个时候我们还能比吗?不过你放心,我还会再回来找你的。
凤飞飞一脸傻相地站在那里,一会儿看了看剑三十,一会儿又看了看白轻衣,轻轻地咬着嘴唇,像是在权衡什么重要问题似的,然后,猛然一跺脚,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朝着白轻衣快步追了上去,冲着他大叫道:喂,酸秀才,臭书生,你先别走,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是,白轻衣不是没有听见她的话,就是根本不想理她,仍然一瘸一拐地走着,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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