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血书一封(1 / 1)
猛地睁开眼睛,邢子很是费了一番工夫才缓过劲来,定定的看着天花板,待自己完全从梦境中脱离出来后,方才坐起身,从五行空间里拿出那幅画,轻声道:“既然你们不愿轮回转世,只想生生世世相依相守,活在画里的世界,那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而这画到了我手中,就是我的,我自会守护好画,守护好你们。”
许是听懂了邢子的画,画上的小狐狸微抬头,感激一笑,就恢复了原样,动作很快,若不是邢子已经今非昔比,怕是就要错过这神奇的一幕了。深吸一口气,邢子正要把画放回五行空间,却忽然发现那个少女动了下,看了一眼左上方的天空,像是在提醒她什么。微微蹙眉,邢子再想看得仔细一点的时候,少女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邢子知道她没有看错,那是真实的。
想了想,邢子小心翼翼的拆开了画框,这里摸摸,那里敲敲,在敲到某个触感异样的地方后,变尖指甲,划开了画框,而后取出一封卷成小卷的信,摊开来看,却是一封血书,是教授写的。难道教授早就知道这幅画留不住,早早的做了准备,就是希望有缘人能善待这幅画,可若他早有预料,为何不把画藏起来?
仔细一看,邢子震惊了,怎么都没想到净土内竟会有这样骇人听闻的实验,若是在外边,她是半点都不稀奇,就那些人类基地,有哪个没有实验部门,不过是分情节好坏,五十步笑百步罢了。但净土,在人面羊身守护下的净土,怎么也难逃一劫,甚至更碾压底线,活人实验,活人实验?这世道,人类已经沦落到连牲口都不如的境地了吗,净土尚且如此,外面的世界怕也早就逾越了道德界限。
嗤笑一声,邢子拿着血书,一副看透了的样子,半晌,运转火系异能烧了血书,让它连一点灰尘都没能留下。而名画也被她重新装好,放回了五行空间,一切就像是她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梦醒了,自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但邢子知道她要被教授卷进这活人实验中了,她虽冷心冷情,但对教导过她的教授,还是存着一份感激的,何况这是教授死也要揭发出来的秘密,她怎能袖手旁观?
况且这事闹出来对她也是很有好处的,浑水摸鱼,水越浑浊,她这样的身份,就越能游刃有余。再说了,她也想膈应膈应人面羊身,膈应膈应净土里的人,看你丫的嚣张,这个不认可,那个不许进,结果就在你的守护下竟发生了活人实验这样可怕的事,看你们嘚瑟,这个炫耀,那个得意,结果你们生活着的地方,还不如外面的血腥残酷来得真实,活人实验啊,你们都成了那个组织眼中的实验体。
叫人当成了小白鼠圈养起来,偏偏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是交了好运了。
想着,邢子嘴角微翘,似有了主意,但夜色正浓,有什么都等天亮再说,先让她睡个觉,养足精神了再去煽风点火推波助澜。一觉醒来,邢子把名画摆到房间最显眼的地方后,换上一套衣服,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去找老板了,却发现那个少年先她一步的到了老板房间,正在伺候老板穿衣服,倒是个会主动干活的。
“老板,我想请假。”少年拎着小包袱去饭店工作后,邢子在陪老板吃早餐的时候,说出了她的请求,老板挑眉,道:“请假?你这是要去做什么,玩吗?”
“嗯,顺便去渔村看看,有几个邻居好久没见了,甚是想念。”邢子点点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请假去玩有什么不对的,老板看着她坦荡荡的样子,忽的道:“正好这段时间我也累了,暂时又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处理,就跟着你一起玩吧。”
“哈?”邢子愣住了,上下打量了老板一眼,在他被打量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伸手摸上了他的额头,道:“气温正常,没生病啊,怎么就说起胡话来了?”
“……”老板拍开邢子的手,很是无奈的道:“我想休假就是有病的表现?”
邢子没说话,只给了老板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然后老板沉默了,他的确是个工作狂,未婚妻死后,只有不停的工作才能麻痹自己,从那无尽的悲痛中抽离出来。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就想放纵一回,好好的休个假,免得下去陪未婚妻的时候,不知道该怎么跟她形容净土内的风土人情和不一样的美景。
何况他总觉得邢子的请假透着一股不简单,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而这个事他应该要掺一脚才对。摇摇头,老板掐住了邢子的脸,道:“就这么说定了,你制定休假路线,我负责带钱,后天一早就出发,你的那些邻居我也去看看。”
“……”邢子很想敲晕老板,但他说的那句“我负责带钱”着实打动了她的心,能不花自己的钱,心里总是爽的,罢了,只当是带个取款机,大不了晚上才进行真正的活动,且有他做挡箭牌,她的行迹也能得到更好的遮掩,掩人耳目。
但……看着那随行的二十个保镖,四辆小车一辆大车,邢子只想给老板一拳,你特么的是去休假还是去打仗?老板摸摸鼻子,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邢子,谁让他预感邢子休假的目的不简单,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多带点人手的好呢?事已至此,邢子也不能让老板赶走这些人,要知道他们都是奔着老板付款,他们休假的目的来的,要是让她一句话搅黄了,她敢保证以后睡觉都得小心有人套她麻袋揍她。
就这样,老板高调万分的带着邢子和一众随行人员去休假了,传到一些人的耳里,只当他是真的对邢子这个“男宠”动了真心,想要好好的和人过日子了。
“啪啦——”杯子摔碎的声音响起,长发男子目光阴冷的看着面前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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