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2017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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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听了,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将电视关了,便上楼去了。不一会拿着个信封下来了,揣在兜里,过去敲了敲门。

“请进。”

老太天推门进去,笑着说:“学习呢?”

祁良秦要站起来,老太太忙说:“你坐着忙你的,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老太太说着便在旁边的座椅上坐了下来,零零碎碎地问了一些学校的事,然后从兜里掏出那个信封来,放在桌子上:“妈给你的零花钱,给你上学用,可别推辞,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在学校不比在家里,总有用钱的地方。”

这也不是老太太第一次给他零花钱,祁良秦说:“谢谢妈。”

“你既然叫我一声妈,咱们娘俩就是有缘分。说起来我一开始还真打心眼里不喜欢你,可是日久见人心,我知道你这孩子实诚。松伟不定性,也是我以前太宠着他。他爸爸又去世的早,我心里可怜他和媛媛那时候年纪小,多少纵容了一点,才叫他养成如今这么个风流的样子。他有不好的,或者让你受委屈的,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

祁良秦说:“他挺好的。”

“老二其实本性不坏,就是有点花花肠子,你管教管教也就好了。你虽然比他年轻,可我知道你懂事,你多让着他点。”

祁良秦自从到严家来,一开始老太太是不待见他的,之所以对他好,维护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祁良秦,而是因为他是严家的媳妇。换句话说,即便是换一个人,老太太也会慢慢对他好,因为老太太传统,不太爱子女结了又离,再生气也会慢慢接受他。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自然也有他曲意逢迎的结果,老太太对他的夸奖便多了起来,不是对亲朋好友夸,就是对着严柏宗他们夸,这夸奖里既有几分真心,也有几分做样子,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婆媳之道”。但是如今这样跟他谈心似的说这些略有些煽情的话,还是头一遭。

祁良秦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严松伟在外头又跟哪个女人勾搭,被严家人发现了?

所以等老太太出门之后,他立即给严松伟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有啊,我最近连苏阮阮都很少见。累得要死,哪还有空搞这些。”

“苏阮阮又是谁啊?”

严松伟咳了一声:“就一小妞,你不认识,也不必认识……你不会是想管我了吧,说好的,不过问对方的私事。”

“我不是过问。刚才你妈来这边说了好多话,说你不好,让我多包容之类的,我想是不是你跟那个苏阮阮在一块被她看见了?”

“不可能,我比明星防狗仔队还谨慎,不可能被她看见,我朋友都不知道这事。再说了我最近是真忙,没空招惹她们。你也别胡思乱想,是不是我妈对你好,跟你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就心虚了,愧疚了?”

“有一点……觉得自己……”

“我说你可打住,别被我妈的糖衣炮弹给打垮了。我妈是什么人啊,以前也是个厉害人物,糖衣炮弹这一套她最会使了。那些掏心窝子的话你也别全信,说不好就是攻心计。”

天底下这么说自己妈的人,估计也不多。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祁良秦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信封,拆开看了一眼,这一看可惊呆了,里头的钱,可远比平时给他的零花钱多的多,好像一两万还不止:“你妈这次给我的零花钱好多。”

严松伟在电话那头笑:“那不是挺好的。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妈不是让我跟王泽约一下时间,请他来家里吃个饭么。我约了今天晚上,我已经跟春姨和妈她们说了。我尽量早点回去,要是回去的晚,你帮我说一声。”

“知道了。”

祁良秦挂了电话,忽然看见对面房间亮起了灯光。他立即站了起来,推开窗户,趴在那挥了挥手。

严柏宗似乎看见了他,也走到窗边。两个人对视而笑。祁良秦灵机一动,就拨了电话过去。

严柏宗回身去拿了手机,回到了窗户那儿。

“回来啦。”祁良秦说。

“嗯,你在做什么?”

“我也刚回来没多久,也没干什么,正想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呢。”祁良秦忽然想跟严柏宗腻歪一会。

他就是很腻歪的人啊,何况如今他和严柏宗刚互通情意,白天的时候还那么亲热,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

“咱们要不要出去说说话?”祁良秦的声音透着闷骚:“就一会。”

严柏宗也很干脆:“那出来吧。”

祁良秦躲在走廊里,特地等严柏宗出去了几分钟之后,才走了出来。老太太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扭头看他问:“出去啊?”

“嗯,我出去买点东西。”

“刚你大哥也出去买东西,你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给你捎带回来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买,正好到外头看看小王叔叔来了没有,说不定能在门口接到他呢。”

祁良秦说完赶紧溜了出去,结果刚出了门,就被一个人搂在了怀里。外头是个大灯,照的人无所遁形,祁良秦心跳如鼓,拉着严柏宗朝黑的地方走。

他们穿过几棵大树,就到了房子后面的阴影里。祁良秦热情的很,搂着严柏宗的脖子往上一蹦,就跳到严柏宗身上去了,像是个树袋熊。

“这样偷偷摸摸,你心里会不会很委屈?”严柏宗喘着气问。

祁良秦摇头,他怎么会觉得委屈呢,只要能和严柏宗在一块,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委屈。

“眼下我还没想到好的解决办法,不敢让妈知道,我会处理好的,不会白叫你受委屈。”

祁良秦搂着严柏宗的脖子点点头,然后问:“我沉不沉?”

严柏宗笑着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一棵树上。祁良秦贴着他的额头笑,只觉得浑身像是泡在蜜罐里,而严柏宗则有些窘迫,因为他发现他又有了反应,只不过是闻到了祁良秦的味道,他就情难自己。他尽量把祁良秦托的高一点,怕祁良秦会感觉到。他的头到了祁良秦的胸口处,祁良秦就把他的头抱在了怀里。

被爱的男人这样抱着,树袋熊一样挂在对方身上,也是祁良秦从前对于爱情的美好幻想之一。

他从前关于爱情的美好幻想,真的都在一点一点实现。爱情如此美妙,真的叫人心魂俱醉,可不就像是喝了酒么,身体是软的,心里是热的,醉醺醺的夜风吹着他的脸,他都恨不得把严柏宗搂进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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