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同门公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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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锦衣小男孩乐颠颠的跑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弓箭,“瞧!父皇送我的小弓箭!”

温婉美丽的女人正坐在殿中央下棋,闻言轻声一笑,张开双手抱住小豹子一样冲进怀中的儿子,柔声道:“真是一把好弓呢,可谢父皇了?”

“谢了!但父皇说我要是能用这小弓猎到一只小鹿,那才是最让他开心的!”

女人笑得更开心了:“哎呀,那你可要好好练练了,去,叫长空叔叔教你射箭。”说罢,推了推孩子。

小男孩转头扑向棋盘对面的男人,仰起小脸央求:“长空叔叔!长空叔叔!教我学射箭!”

长空放下手中的白子,一把抱起小男孩:“我的如意殿下,长空并不善射呀。”

刘如意撅嘴:“可是母亲说你什么都会!”

长空无奈的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见她又执起了黑子,正柔柔的看着他们,只能认了:“好,不过殿下,你该午歇了,待养足了精神,长空来教你射箭,如何?”

说起午歇,刘如意很配合的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嘟囔:“好,长空叔叔你一定要记得叫醒我啊。”

“一定。”长空将刘如意交给跟来的宫女,看着他们出了殿,才摇头,“那弓,连兔子都射不死。”

“皇上又如何不知,鼓励罢了。”女人不以为意,落了一子,长空沉吟了一下,笑了:“好好好,夫人,你赢了。”

“还未分明呢,怎可认输。”戚姬看着棋盘,神情恬淡,“你很忌讳那人吗?”

“谁?”

“你的同门。”戚姬抬头,望着长空,“这几日,你心神不宁。”

长空一挑眉,笑了一声:“是啊,忌讳她。”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轻易承认,戚姬很是愣了一下,她有些不安:“那人出现时,你不是说,她不如你?”

“在我们门中,大带小,老教少,这点上讲,我算她半个师父,若论能力,我自然强过她。”长空在这一点上很自信。

“那为何……”

“夫人,有些人,不可以常理度之。”长空神情微冷,“鹤唳,不可小觑。”

戚姬端坐起来,眸光盈盈。

长空却不想多说了,只是收了棋子,再度落子,一句话总结:“此人无情,不可交,不可信,只可为敌。”

“你,恨她?”

长空一顿,笑了一声:“是,恨她。可就算告诉她,她也不会明白我为何恨她。”

“为何?”

“我们一起长大。”长空见戚姬似乎锲而不舍,有些无奈,只能道,“但她却能毫不犹豫的对同门下手,十多年朝夕相伴,于她,还不如一把师门武器重要。”

“……”

“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任务目标,都和鹤唳有仇?”两千年多年开外,左寅的表情有些讶然,“全部?”

老门主卷着烟,手下不停,嘴上还要回应:“是哟,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不带她玩儿。”

“我以为,她只是因为性格原因,人缘不好。”

“我问你,现在有十三支钢笔,只能送给班里学习成绩最好的十三个人,你并不在这十三人之中,所以你提出,老师,我要跟他们中的一个比一比,我赢了,钢笔归我。”老门主终于点起了烟,乐呵呵的抽了两口,“所以,鹤唳成了第十三个刺客。”

“可是,这也不至于有仇啊。”

“小左啊,刺客之间,是点到为止的吗?”老门主吐了个烟圈。

“……有人死了?”

“人啊,就是不能太有道德观。”

“……”这是什么说法。

“有道德观了,就给自己上锁了,哎哟,这个不要脸的,居然挑最弱的下手;哎哟,十多年的情意,她居然真下得了手;哎哟,早知道她来真的,就自己上了,说不定某某某还不用死……”老门主活灵活现的演绎着,随后摇摇头,又抽了口烟,“呵呵,可规矩就是规矩,鹤呖照规矩来,她挑战了,她赢了,她就可以留在墨门。这种时候,讲情意还怎么讲规矩。”

左寅有些明白了:“鹤呖为了留在墨门,按照规矩挑战了一个十三人中最弱的,结果她赢了,那人死了,其他十二人就都不接受她了?”

“对嘛,规则就是这么简单。”

左寅沉默了,他大概理解了其中恩怨,感觉有些棘手。

“留在墨门很重要吧。”他这么给鹤呖找理由。

“以前科技不发达,留在墨门那点子平台和技术还能够装装大爷,可会受门里的束缚,现在谁稀罕了,有的出了门去考了大学考研究生考了研究生考公务员,十多年的训练就当自己去了趟健身房,你觉得对鹤唳来说,留在墨门重不重要?”

“……那她为什么?”

“我猜啊,就是好玩儿。”老门主眯起眼,眼里闪着光,“什么东西啊,都耐不住鹤唳觉得好玩儿。”

“玩出人命了也觉得好玩?”

“左寅啊,现在有时候我就想,□□说得对啊,我们墨门,就是封建主义毒瘤。”

“……”左寅实在无言以对。

“最早的时候,门里培养刺客的方式就是养蛊,放出去的都是蛊王,哪来什么前十三名?是只能留十三个活的。”老门主一口烟圈,神情在烟雾中若隐若现,”当初这老门规也是当历史给那群孩子讲讲,结果你猜怎么着?”

“什么?”

“法治社会,红旗下的小萝卜头们,竟然有一个跃跃欲试的。”老门主笑起来,“你知道是哪个吧。”

“……鹤唳。”

“哈哈哈!那年她刚戴上红领巾,还是第一批,成绩名列前茅,手臂上,”他在手臂上示意了一下,比了个v,“两条杠!”

左寅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话说,小老弟,你这么过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聊鹤唳的吧,我记得你就一个女儿……”

“这跟我女儿什么关系?”左寅一头雾水。

“咱们祖国好像还没允许同性婚姻,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帮你和鹤唳说说,我虽然老了,思想还是很开放的,不过小心你家闺女别被她玩弄了,那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伴侣。”

“……你们还真是师徒俩!”左寅哭笑不得,“老爷子我和你聊肯定是正经事啊!”

“说起正经事……你们研究员路口那家洗脚店到底有没有特殊服务?”老门主凑过来,一双小眼镜闪闪发光。

“没有!”

“哦。”很失望。

“我来找您。”左寅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他欲言又止,“是想确认一下,鹤唳……会不会……额……”

老门主不说话,抽着烟等着。

“我知道,你说过她很专业,但是,我们发现,少了一个回程信标。”

“回程信标?一人带一个的那个?”老门主全程参与,还是知道的,“你们怎么不去问她?”

“杭朝义说五号坑,我们就认为东西在五号坑那儿,毕竟,我们并不确定当时情况,也不知道鹤唳知不知道有多一个回程信标,今天……已经确定整个项目完成,所有东西都已经发掘出来……没有信标。”左寅紧紧皱着眉头,“这个东西除非有人用了,否则无法消解,而且为了以防万一,每个人只能带一个,当初我们叮嘱了肖一凡,他回程信标必须交到杭朝义手上,由他处理,可是,他并没有交代……”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鹤唳知不知道多一个信标,如果知道,有没有可能产生别的想法,从而私藏信标?”

“是的。”左寅直视老门主,“老爷子,大家都是明白人,鹤唳她会不会这么做,我只要你一句话。”

“如果会,你打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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