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1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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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稍稍停顿。

见姜澜点头细听,丹狂才继续说道:“近来,我总有种感觉,我们要回去了,多则一年,少则半年,而自那以后,天下就要乱了。我不在乎天下乱不乱,但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我知道你在找息壤,就如当初,我也是为了息壤而来。但现在我放弃了,我已做了她师傅,就该负起师傅的责任。而你,我不要求你放弃,但有一点你要记住,不管时间多么紧迫,不要害她性命,不然,我定饶不了你。”

说完这番话,丹狂便不再看他,盘膝坐到丹鼎旁边,把炼丹的药材按次序排好。

而姜澜,他反复思考了丹狂所言,面色也不免凝重起来。只是,他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看了会儿长安,便瞬间消失不见。

自姜澜走后,丹狂便投入了炼丹大业,只是,当丹药出炉后,他并没有直接给长安服下。毕竟,他此时只是天剑门的祖师,虽有一身傲人的修为,可于炼丹一途,却毫无造诣。像长安这样,连扬名天下的九长老都治不好的病人,凭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所以,必须有一个人担下这救人的名头。

而那个人,只能是……

想到这里,丹狂取出了一个特制的药瓶,把刚刚出炉的丹药尽数放了进去。他把药瓶放到长安枕边,随后像是寻不到法子救人一般,气急败坏地把房里的东西砸了个干净。这样一边砸,一边干嚎。

到了第二天清晨,丹狂随手设下的结界也十分及时地消失了。

在门外听了一晚上鬼哭狼嚎的顾南渊,也顾不得敲门细问,猛地推开门便冲了进去。看见满地的狼藉,和坐在地上撒泼的师傅,顾南渊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师傅,是不是长安……”

“呸呸呸,不许咒你师妹,她好着呢,一会儿就能起来吓你。”

玄悲真人喷了喷鼻子,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顾南渊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说不到重点,便也不再多问,跑到长安身边,伸手探了探她的呼吸。长安倒是没死,只是气息时有时无,离闭气也不过一线距离。顾南渊想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请九长老过来看看,有一个懂医的在这儿,也比干坐着等死要好。

想到这里,顾南渊立刻转身跑了出去。可还没跑出两步,眼尾突然扫见长安枕边的那个药瓶,他浑身一震,眉间顿有大喜,几步上前把药瓶握到手中,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药瓶上的花纹,才颤声说道:“师傅,长安有救了!”

顾南渊大步跑到玄悲真人身边,把药瓶塞到他手上。

“师傅,丹祖来过了,他还留了这瓶药,长安有救了,师傅!”顾南渊喜得语无伦次,双手颤着,几乎拿不稳药瓶。

他这么轻易就上了当,玄悲真人可是欢喜地紧,只是,他藏得极好,面上丝毫不显,反而带了点迟疑:“丹祖来过,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一直在这里看着长安,若有外人进来,我肯定会察觉。你老实交代,这瓶药是不是你带进来的?”

玄悲真人一把夺过药瓶,藏到怀里:“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少拿来给你师妹。”

入玄悲真人门下千年,顾南渊十分了解师傅的固执,他既已认定这个药瓶是自己拿来的,那不管再说什么,他都不可能相信,如此,就只有一个办法。

顾南渊叹了口气,似是要说什么。

可当玄悲真人竖耳待听之时,他却突然发难,将玄悲真人定在了原地。这倒不是说,顾南渊的修为已胜过师傅,只是,一边是出其不意,一边又故意卸下防备,所以这一招奇袭,取得了神效,玄悲真人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顾南渊取走药瓶,却什么也做不了。

“师傅,您别担心,这丹药上有丹祖独有的印记,外人模仿不了。他向来为善,所过之处赐下神药,必能解一方之困。”

顾南渊一边说,一边把药喂长安服下。

他以灵力激发,助药力迅速渗入长安的经脉。在药力的帮助下,长安的经脉迅速修复,顾南渊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赌错。

“师傅,这药没问题,长安有救了。”

顾南渊说话之时,玄悲真人身上的咒术早已被他解开。他快步上前,装模作样地探了探长安的经脉,确认她没事后,转头狠狠啐了口顾南渊,这事也就算揭过了。

而长安服了药,并没有马上醒来,足足躺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总算恢复了意识。

在此期间,除了玄悲真人和顾南渊时时守着,江无涯也会天天过来。起初,他只是单纯地看看长安,可在半个月之时,他一连消失了三天,再出现时,却有些神思不属。他似乎极其盼望长安醒来,不仅是出于朋友的关心,更像是有什么事情,想求长安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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