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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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博成陷入往事。

林许的父母在还没结婚时,是对很恩爱的情侣,这也让他们很顺利地步入了结婚的殿堂。那个时候的人,算是很保守的,林许的父母也是如此。所以他们结婚的当晚,是第一次做/爱,结果并不是很愉快。新婚夫妇大都贪于床事,但是林许的父亲实在是力不从心。结婚以后的每次床事,时间最长的时候,还没有超过五分钟。起初还好,彼此还能用精神恋爱来安慰自己。时间一长,性|生活的不和谐极易成为婚姻里一颗潜在的定时炸|弹。

林许的母亲有一群无话不谈的好闺蜜,结婚都是赶凑在一块儿,姐妹几个聚在一起的时候,谈到男女之事也毫不避讳。闺蜜一说他老公一夜七次|郎,闺蜜二说她男人龙精虎猛持久弥坚,闺蜜三又说她夜夜高|潮不断。姐妹们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从他们满脸的笑容就可以看出婚姻生活的甜蜜。每当这个时候,林许的母亲就会在心里埋怨自己丈夫不争气,这也让她对高质量、激情的情|事更加渴望。

人一旦有了*,所有的行动都会瞅准这个目标。林许的母亲就是如此,挖空了心思都渴望在床上能被男人驾驭。但她长得并不算漂亮,又是已婚之妇,在真正优秀的男人眼中,她就是一盘过了时的黄花菜。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道德的束缚里挣扎着。和丈夫一起去医院,医生说毛病难治,但并不影响生育,没多久,她真的怀孕了。为了孩子,她安分地度过了孕期,生下了林许后,丈夫对情|事更是没了*,连两三分钟的抽|插也少得可怜。

性情大变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她开始大把大把地花钱,买高级化妆品,定期去美容院护肤,强制性减肥,后来演变成整容,每天出入于酒肉场所,进进出出每次都挽着不同的男人。

这一切林许的父亲都看在眼里,但他性格怯懦自卑,只是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在家摔东西。酒精壮胆后,还会动手。但夫妻之间总残留着当年恋爱时的一丝情分,那点微弱的精神抚慰,支撑着他们在婚姻里彼此折磨。

林许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慢慢长大。

真正撕破脸皮斗得头破血流那天,林许因为大姨妈被老师批了假提前回家,她回到家就听见父母吵得不可开交。小时候经常被父亲带着,她性子随了父亲,自卑又胆小,一声不吭躲到自己房间,默默地藏进被子里,但隔壁房间的动静太大了,她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

起因是林父买了情|趣工具,要求妻子不要出去再勾三搭四拈花惹草,他会尽力满足她。

“要不是你婚前没有和我坦白这一切,我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你以为这样的生活我就好受了?你以为我不想家庭和谐?是你!都是你!你把我这一生都赔进去了!”

“病我会慢慢治,我们可以先用这个,我已经在网上学过技巧了,你要多久都可以,我会满足你。”

“你以为这个可以满足我?太好笑了,别的男人方式多了去了,你买的这些东西,我早和别人玩过了。”

这句话成功点燃了林父的怒火。

“你这个臭婊|子,老子杀了你!”

随之就是林母的尖叫声。

尖锐器体的落地声。

乒里乓啷。

不知乱了多久,不知何时才熄。

林许躲在被子里,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大颗大颗掉。

“那时候林许十三岁,但她面对的现实是,母亲早逝,父亲入狱。其实林父的精神早就出问题了,时好时坏,经常给林许传授坏道理坏思想。”白博成平静地叙述着,“后来入狱没多久,精神上出现大问题,对妻子的死一度自责,在监狱里自杀了。”

赵睛想起了她的妈妈,她的成长中父亲的位置一直缺席,可母亲却把她养育得很好,教她积极的道理,打造她坚韧的心性。即便在母亲离开的时候,她都坚强忍耐,毫不脆弱。

家庭是我们幼时唯一能够依赖的港湾,港湾有多暖,人就有多暖,港湾有多冷,人就有多冷。当人脱离港湾独自启航后,港湾里的残酷和血腥,会被一路的风浪,更深刻地卷进血骨里。

童年的创伤浸透的不仅仅是童年,更是往后更长更久的成人岁月。

赵睛深知这样的经历太残酷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白博成继续道:“林许的身上恶习太多,是幼时的积压,在走上娱乐圈后,更是一点一点地在挣扎中暴露。其实和她在一起这几年,和她有过关系的男人远不止视频中那一部分,我比谁都清楚,只是看到视频的时候还是冲击太大。你们问我为什么爱她爱到什么事都不计较,怎么可能不计较?只是和计较相比,我更怜惜她。”

赵睛问:“她是因为害怕步了她母亲的后尘,所以才这样吗?”

白博成点点头:“是的。”

赵睛不免在心中叹气:“她走错了方向,她本应该追求寻找更忠诚坚定的爱情,却错在寻找更美的容貌、与自己更契合的身体,这才是重蹈了她母亲的悲剧。”

“我们都懂,但她不懂。不过没关系,我相信她慢慢会懂的。”白博成眼神放空远方。

赵睛第一次对眼前这个男人生出几分钦佩之情,一口喝下杯中的茶,语气都跟着高亢了:“白总,希望你不是第二个林父。”

白博成朝她笑了笑,也端起茶杯,把剩下的半杯茶全喝了。

“不要叫我白总了,我已经不是了。”

“那叫什么?”

“不介意的话,叫白兄就好。”

赵睛哈哈笑了两声。

话题渐渐从沉重变得欢脱,基本都是赵睛和白博成在说,叶南生偶尔说上几句,没多久就到了中午,赵睛留白博成在终善吃完饭再走,熟料白博成中午和律师有约要商量官司的事,婉拒后便离开了。

白博成一走,赵睛立马将说话对象转移到了冯拉身上,整顿饭的时间,都表现得特别话唠,嘴皮子就没停下,不是吃就是说。

这点小算盘叶南生看在眼里,一清二楚。

她使劲吃使劲说,营造出一副自己很忙的假象,就是不给他机会和自己说上话。

这装傻充愣的技巧太蹩脚了。

连冯拉都看出了几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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