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族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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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顾青鸾与慕容枫提了族学的事。

慕容枫眼睛一亮道:“这是大家认可你的好机会,一定要去。你之前就给妙妙做过夫子,后面又悉心地教导璟儿,你看,都是在为这一天做准备。”

顾青鸾翻了个白眼:“谁做准备了?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慕容枫揽住她肩膀,轻轻地笑道:“命数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人在做一件事时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努力,但任何努力都不会白费,终有一日能派上用场。”

顾青鸾把玩着折扇,道:“又是寺里那些和尚跟你说的?”

慕容枫摇头:“没有,一时间的感悟罢了,就像我,也不知当初为何要拼尽全力寻找青鸾,幸亏没放弃,不然如何等得到你?”

“油嘴滑舌。”顾青鸾嗔了他一眼,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慕容枫说道:“十五就是后天了,我陪你去。”

顾青鸾哼了哼:“谁要你陪了?怕我镇不住场啊?”

慕容枫轻轻一笑:“是我想去一睹夫人的风采。”

……

另一边,慕容烟把顾青鸾去族学的事告诉了贺兰珍:“……娘,不能再让她继续出风头了!再这么下去,全族都会被她迷惑了,届时,七夫人的位子就非她莫属了!”

贺兰珍皱着眉,一脸沉思。

慕容烟摇着贺兰珍的胳膊道:“娘啊,您还在犹豫什么?难道您也被那野丫头迷惑了,觉得她可以胜任您儿媳的身份吗?您不记得她是怎么对待莲香的?怎么对待您送去的妾侍的?咱们族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到她屋里却只能倒夜香,她这是在打咱们全族人的脸啊!”

“行了行了,你少说两句,你煽的风还不够吗?”贺兰珍头疼地说道。

慕容烟委屈道:“我煽什么风了?一开始不是您不同意她过门的吗?说她配不上七弟,还说她是别有用心!”

贺兰珍之前,的确怀疑过顾青鸾的用心。她始终不信顾青鸾与儿子的相识是偶然,更不信璟儿出事时,顾青鸾恰巧就打附近路过。她觉得一切都是顾青鸾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骗取儿子的信任与感情。

但现在,她突然不这么确定了。

尽管不愿意承认,可顾青鸾的确个异常优秀的女子,别说她儿子了,她想,就算皇亲国戚,也会为顾青鸾着迷。顾青鸾不是非得攀儿子的高枝,那么她跟着儿子到底图什么呢?

“她与枫儿,许是真心的吧。”她叹道。

慕容烟眸子一瞪:“娘!您也被灌*汤了是不是?她对七弟怎么可能是真心的?”

贺兰珍再次地叹道:“你也看到了,她更好的人,不是攀不上。”

慕容烟挺直了身板儿:“所以才更可疑啊!您说,她会不会是已经知道慕容家的秘密,想从七弟手中得到什么东西?”

贺兰珍眸光一凉。

慕容烟道:“娘,您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咱们,不能拿整个慕容家去赌。”

“你说的不无道理。”贺兰珍点点头。

“那族学的事……”慕容烟笑着看向贺兰珍。

贺兰珍淡道:“哪儿有这么容易?不记得你们几个第一次去族学授课的情景了?”

慕容烟当然记得,那时三位嫂嫂过门不久,刚从哥哥们手中接过了初一、十五授课的任务,她伴随几位嫂嫂一同前去,本以为会大受欢迎,谁料差点被一堆熊孩子给整死。后面,她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别的都搞定了,却有个小霸王,软硬不吃,折磨了她们大半年,一直到那小霸王家中横生变故退了学,她们才苦尽甘来了。

“那个叫慕容修的,已经退学了,剩下的,也都被咱们整治得差不多了……”慕容烟蹙眉。

贺兰珍一笑:“退学了,你再让他来上学不就成了?”

慕容烟愁眉苦脸道:“他会来吗?他一点都不好学。”

贺兰珍拍拍女儿的手:“那就看你怎么做了。”

……

夜里,慕容烟让人把之前的讲义给顾青鸾送了过来,算是变相允许顾青鸾去族里授课了。

顾青鸾坐在椅子上,一边吃荔枝,一边翻开四人的讲义。

惠仁给她打着扇,道:“夫人,六小姐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还给您送她们的讲义过来?”

顾青鸾吃了一颗荔枝,不疾不徐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慕容烟为首的那几个,巴不得我明天就卷包袱走人,哪里会这么贴心地教导我如何授课呀?”

“那怎么办?要不咱们还是不去了吧?”惠仁担忧地说道。

“你呀,遇事就想往龟壳里缩。”顾青鸾点了点她额头。

惠仁承认自己的性子偏保守一些,总想着明哲保身,如果睿嬷嬷在这儿就不一样了,睿嬷嬷是谁冒一点苗头,她就一定得把对方掐死的。

顾青鸾云淡风轻道:“罢了,你这这性子也不是没好处,偶尔小心一些也是应该的。”

惠仁心里的石头落下了:“那族学……咱们还去不去?”

顾青鸾拿过一个小空盘子:“去,干嘛不去?”

“可是……”惠仁迟疑。

“别可是了,你家夫人我还没怕过什么东西。”顾青鸾漫不经心剥了一颗荔枝,放到盘子里,“七爷又被老爷叫走了?”

“说是有要事商议。”惠仁低声道。

顾青鸾冷笑:“鬼的要事?就是不想他与我黏在一起罢了。你去吩咐小厨房做了解暑的甜汤,别要酸梅汤了,他们做的酸梅汤太难喝。”

惠仁心道,不是他们做的难喝,是七爷做的太好喝,把您这张小嘴儿给养刁了。

惠仁笑着去了。

顾青鸾对着半开的轩窗道:“来都来了,还不现身?想继续在那儿喂蚊子,本夫人可没意见。”

窗户被拉开了,一道青色人影悄然跃入,曳地的袍角自光洁如新的地板上缓缓掠过,不闻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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