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你中药了,这是解药。(2 / 2)
女孩脸红扑扑的,一副又认真又谨慎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北川看着她喝的酒,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哈哈大笑。
阎烟有点懵。
“你们在做什么。”
门被推开,北川回头,是他三哥那妖孽的样子走了进来。
“在和未来嫂子做游戏啊。”
北川有些狭促的眼神望着他一眼。
尤其一句嫂子,叫的格外暧昧。
阎烟刚喝完酒,觉得有点尴尬,放下杯子站了起来:“你们玩,我先回去了。”
容翎拧眉看了她一眼,只见女孩的脸粉扑扑的,眼睛晶亮,折磨她的病痛消失了,她的确变得更漂亮了,气色很好。
不得不承认,有人将她养的很好。
他,是不是该放心了。
不,他的心已经不在了。
他的心早就被他放在她的手上了,如今丢到何处了,谁也不知道。
一直到她消失,容翎的目光都没有收回来。
北川轻轻咳了一声,容翎轻睨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三哥,要不要玩会儿?”
“…”
某人没回答。
“三哥,听说你结婚了?嫂子呢?”
某人身子一怔,还是没有回答。
“…”
北川砸吧砸吧唇,眼珠突然落在阎烟刚刚喝过的酒杯上。
眉毛轻挑了一下。
他抬手倒了一杯酒。
“三哥,要不要喝一杯?”
“…”
“不喝我喝了。”
北川端着酒杯就朝自己的嘴边送去。
然而,突然一只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了他手里的酒杯,一口干了。
喝完,直接将墙壁上砸去。
砰,哗啦,碎了一地。
“…”
北川嘴角抽抽。
尼玛,是谁说三哥变温柔了的,老子保证打不死他。
不过,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扑通扑通的心跳就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的兴奋。
三哥有洁癖,三哥解决女人向来血腥又暴力,三哥最不爱管闲事。
那么一进门因为自己的调侃,用易拉罐砸他,又很温柔的拒绝了那个女人,是怕吓到谁?又不让他碰那个杯子,还砸了。
是不是说明,他为未来的太子妃有意思啊?
北川觉得,自己好像不经意间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尼玛,兄弟共同爱上一个女人的戏码居然在他身边上演了?!
北川戏谑的眼神直转。
容翎不是没察觉,只不过他现在懒得理他,他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若不是去楼下跳了一会舞,他觉得他现在已经快爆开了。
“三哥,你知道太子去做什么了吗?”
北川觉得他应该再求证求证。
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有点吵。
容翎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情绪的站了起来,想推门离开。
“哎,太子再不回来,有人可难受了。”
北川不怕死的感慨。
“嗯?”
容翎的脚顿住了,别人不了解北川,他可是了解,同样爱玩的人,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打的什么主意。
果然,他三哥黑着脸走过来了。
北川不坏好意的指了指前面的酒杯:“真不怪我,这是子母酒,我们自己要喝的,结果未来大嫂一口就干了,都不带犹豫的。”
容翎立马将那个酒瓶拿了过来,拳头捏的咯噔直响。
上去就捏住了北川的脖子。
“解药,拿来。”
咳咳。
“三哥,你怎么知道太子不喜欢啊,反正他们都要订婚了,我这不也是成全他吗,没准人家小两口觉得是情趣呢。”
咣。
容翎已经压着他,一拳揍了上去。
“啊!”
围着的几个女人吓的惊呼一声,连忙朝后躲。
“卧槽,你他妈的揍人能不能别打脸!”
“老子靠脸吃饭的!”
北川被打的嗷嗷直叫。
“适可而止。”
容翎从他口袋里翻出什么,扔下他转身走了。
嘶,真他妈疼。
北川不满的瞪着那个人一眼,揉揉自己的脸,心里越发兴奋。
果然有猫腻啊。
阎烟拿着房卡走回房间的时候,并没有察觉身体里有任何异样。
咔一声,打开房门,她还没等走进去,就被人推了一下。
门被关上的时候,恰好挤进来一抹人影。
阎烟惊的睁大的眼眸:“你,你怎么进来了?”
虽然知道他叫容翎,可是她没勇气喊出那个名字。
容翎看着她,没说话,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不热。
药效应该还没上来?
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药瓶,看看说明,倒出一个药丸递给她:“吃了它。”
“…”
“?”
阎烟惊愕的瞪着他。
虽然他对她有些莫名的吸引力,虽然,她现在心跳很快,可不代表,他莫名其妙的给她药,她就要吃啊。
外一,是什么…
想想,阎烟紧闭了嘴巴,摇摇头。
容翎看着她戒备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心酸的笑笑。
他这是在做什么?
她已经不是那个无条件相信他的南笙了。
她已经忘记了,她已经不是那个全心全意依赖他的女孩了。
“你刚刚喝的酒是不好的,这是解药。”
说着,他低声解释了一句。
“不好,什么不好?”
二人都贴着墙壁,她要推开他的举动,就被这句话止住了。
她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啊。
容翎挑了一下眉,盯着她看:“你,不相信我吗?”
“…”
阎烟想说,我为什么相信你。
可是对上他的眸子,她就说不出口。
总觉得,那片平静的湖水不堪一击,会支离破碎。
同样,这样炙热的目光也让她倍感压力,于是,她换了一种说法:“我要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呵,她还是这么心软吗?
容翎隐忍了一个晚上,控制了一个晚上的心情,在这样一个如小鹿乱撞的眼神中,彻底的垮掉了。
他抬手,有些紧张的抚摸在她得脸上,温热的而又宽厚的手掌在贴上她皮肤的瞬间,那种脑海中璀璨的烟火再次燃起。
嘭一声,炸响。
眼前一片空白,紧接着,阎烟觉得唇瓣一热,在她回过神的时候,对方灵活的舌尖已经撬开了她的贝齿,一个有点苦,有点凉的东西,在她的口腔里漫延。
“你!”
阎烟惊恐的去推他,抬手就一巴掌朝他打去,她以为她根本就打不到他,没想到,对方硬生生受了他这一巴掌。
还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你,”
阎烟下意识的想去摸他的脸,可手伸一半又收了回来,质问道:“你给我吃的什么!”
不会是那种药吧?
可看他也不像那种人啊。
阎烟心里害怕,也不管他,倒了一杯水就想漱口。
“没用的,那个药入口即化。”
“…”
容翎保持那个姿势一动没动。
阎烟咬咬牙,看着他,觉得心里复杂极了。
你想啊,一个看着危险又温柔的男人,莫名其妙的亲你还给你吃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虽然看着不像害她,可谁又说的准呢。
坏人又不是写在脸上的。
虽然,他和太子认识,可他看太子的目光并不友善。
思来想去,阎烟看着他左侧的脸颊有点红,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寻了一个毛巾,用凉水投湿,递给他:“你怎么不躲啊,都红了。”
说的,有点语无伦次。
这会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若他真的给自己送解药的,那她岂不是冤枉好人了。
可他也不能亲她啊?
阎烟秀眉拧了拧。
如果是自己爱的人,就算被打了也会开心吧。
容翎想说,他为何要躲,他本就该打不是吗。
见他迟迟不接,阎烟有点赌气的将毛巾按到他的脸上,又握着他的手,让他自己扶着。
“都红了,一会别人看见,还以为怎么着了。”
好好的人,一看见她怎么跟木头似得。
阎烟看他接过了,也不再理他,自己朝客厅走过去,那么急的喝了一杯酒,就算没下药,她头也有点晕。
容翎知道,她这是要撵自己的意思。
可他,不想离开。
七个月零十天,他已经受够了那种滋味,心是空的,灵魂也是空的,连骨头都是空的,空空的疼。
而有她在的地方,他莫名的很安心。
即使,她不记得他。
可心,终是踏实的,好贪恋的感觉。
阎烟在沙发上玩了一会手机,见他还没走,忍不住皱皱眉:“我,很像你认识的人吗?”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又很不寻常,所以,她好奇的问了。
容翎抓着手里的毛巾,抖了一下:“嗯。”
他轻轻的点点头。
这样啊。
那似乎就能解释的通了。
“要不,你坐会?”
阎烟朝他示意了一下,看他这个样子也不想走,杵在那里,她又觉得心里毛毛的。
没想到这一次,对方倒是听话的朝她走了两步,坐在了沙发上。
阎烟也没再去纠结他为什么要亲着她喂药这件事,下意识的被她掩盖了,因为她也不好意思说,对方吻的她并不讨厌,反而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
“那,我们有多像?”
阎烟睫毛闪了一下,有点好奇那个他心里的人。
真的很像吗?
所以,他才这样看着自己?
“很像。”
其实你就是她,但是容翎说不出口,因为说了她也不会信,她现在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另一个人,他无法强行的告诉她并让她相信。
毛巾依旧被他捏在手里,挣扎的,痛苦的。
“好吧,看样子,你很爱她。”
阎烟有点嫉妒有点心酸的回了一句。
“可是,她忘了我。”
容翎将毛巾扔在桌子上,站了起来。
“…”
阎烟有点惊讶。
下意识的说:
“她为什么忘了你?”
这样的男人,爱上哪个女人都是对方的幸运吧。
“你,在同情我吗?”
容翎突然回头,一双很昳丽的眼眸突然将对方的表情看个彻底。
额。
“…”
阎烟有种被抓包的羞愧,眼珠闪了闪:“我只是觉得很可惜。
”
“所以,昨天,你把我当成了她?”
她说的是昨天学校相遇的事。
容翎勾唇笑笑,摇摇头:“没有,我分的清。”
“…”
分的清,干嘛那么看我?
阎烟觉得自己被他弄懵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
容翎眯了眯眼睛,染着水光的瞳孔凝视着她。
“什么问题?”
容翎犹豫了一下,其实他想问她,如果她爱的人为了救她,将她送走,那么,她会原谅他吗?
可话语在嗓子里哽咽了一会,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容翎看了看她,抬脚从窗户上跃了出去。
“…”
“哎。”
这可是高层啊,阎烟一个箭步冲到窗户前,结果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
咔嚓。
身后的门被推开。
“你在做什么?”
太子朝她这里走了过来,有点严肃的看着她。
“呃,没事。”
阎烟环顾了一周,摸摸鼻子,为什么她有种藏男人的错觉呢。
他们明明没什么啊,就算太子看见也没什么吧。
阎渊视线从窗户那收回来,也没说什么。
其实这不怪容翎懦弱,他一个是无颜面对南笙,再一个是,他现在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因为太子对他警告过,如果他破坏了规律,他会囚禁南笙不说,还会让他永远也看不见她。
所以,在他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他并不想和太子起正面冲突。
但这并不代表他甘心将自己的女人交给另一个男人,尤其是经过北川这一个恶作剧之后,他不得不考虑一件事,他可以阻止这一回,但是他无法阻止一辈子,如果南笙还在太子的身边,那么就免不了…
想到那样的画面,不,他不敢想象,光是太子和南笙待在一个房间,他都接受不了。
嫉妒的火焰在燃烧着他每一个细胞,所以,在容翎离开的不到三分钟里。
一向管理严谨的酒吧着火了。
警报从一楼开始漫延,并且呈无法控制的势态。
最后,太子一行人不得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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