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有了眉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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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莲在皇觉寺发生的一切很快的就被传遍了整个帝都,就连她当时说的话也一字不落的被帝都中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次沈姝莲又在帝都中出了次名,加上上一次偷盗的事又被挖出来,现在沈姝莲这个名字已经是小偷跟大逆不道的代名词了,想来就算时间过的再久,也不会有人忘记她的做为跟言谈。

就在从皇觉寺回来的当天晚上,叶颢康的第一封密函已经送来了戍边公府的揽月阁中。等沈姝锦跟和顺公主还有沈念祁沈正航用完晚膳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窗户中一闪而逝的一道身影。

沈姝锦块走了两步,让含霜跟含雪在门口守着,自己提裙迈进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外室没见到人之后又进了内室。一抬眼就看到叶颢康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一双黑眸很是好奇的看着小匣子中的首饰。

“姑娘回来了,这是今儿刚出炉的消息,本少可是一点儿都没耽搁的就送来了。”叶颢康早在沈姝锦刚进揽月阁院子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不过想要出内室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梳妆桌上放首饰的小匣子,好奇之下打开来瞅了几眼。

沈姝锦看了看放在梳妆桌上那不薄的几张纸,又瞅了瞅旁边放首饰的小匣子,有些不满的皱了下眉。

“姑娘匣子中的首饰可是专门定制的?本少这几日正找铺子想要雕琢簪发的玉簪,姑娘给个建议呗。”叶颢康也看到了沈姝锦眼中的不满,早一步开口说出了看人家姑娘首饰匣子的缘由。

“本郡主对这些不熟,公子若是想打磨发簪可以直接去抛砖巷子中打听。公子作为外男本就不应该在后宅之中多逗留,而且现在天也已经晚了,本郡主也不多占用公子的时间了。”沈姝锦忍下心中的不满,明显带着嫌弃的跟叶颢康说道。

叶颢康顺手从首饰匣子中拿了一支玉簪揣进怀中,动作快的连沈姝锦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就在沈姝锦要开口跟叶颢康要回自己东西的时候,叶颢康一个翻身从窗户纵了出去。

“既然姑娘也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那本少只能暂时在姑娘这里借件首饰找人好好的观摩一番,等本少的簪子做出来之后再把姑娘的发簪还回来。”虽然叶颢康身影的远去,他口中的话却很清晰的一字不落的飘进沈姝锦的耳中。

沈姝锦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这是光明正大的偷了自己的东西?而且还是在主人眼皮底下做的这种事?

沈姝锦恨恨的瞪着刚才叶颢康坐过的地方,咬牙切齿的冲着门外喊道,“含霜一会儿去柳妈妈那里取了钥匙到库房另寻把椅子回来,含雪把梳妆桌前面的这张椅子拿去柴房,让下人劈了引火,明早本郡主就要吃用这椅子劈成的柴熬的粥。”

含霜跟含雪对沈姝锦这奇特的吩咐有些跟不上节奏,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进了房中这么一会儿就提出这么古怪的做法。可既然沈姝锦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有她的道理,二人领了命之后各自忙活去了。

等含霜跟含雪走了一会儿之后沈姝锦才平息了胸中的那股怒火,来到梳妆桌旁往大开的首饰匣子中望了望,只一眼她就发现了匣子中少的是哪支发簪。

上次沈姝莲联合含雨盗走的那支和顺公主及笄礼上建安帝送的发簪已经不在首饰匣子中了。原本上次沈姝莲还回来之后沈姝锦是打算依旧放在小抽屉的最底层的,可事赶事的就给忘记了,一直收在桌面上的这个首饰匣子中,每次打开匣子都想着把它放回原处,可每次梳妆完就给忽略了,知道现在都一直没放回去,今天却让叶颢康给一眼看了去,还被拿走当参考去了。

沈姝锦重重的合上了首饰匣子,又从一边的小抽屉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小锁锁了上去。以前她屋子中的人对她都很忠心,就算是出了含雨这样的婢女沈姝锦也没想过要锁一锁这些东西了,可想到叶颢康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沈姝锦觉得还是锁一下的好。并不是她怕叶颢康贪了她的东西,而是叶颢康作为一个男子能随意的进出她的房间这是因为有正事,若是再让他拿了自己的首饰,感觉上就像是二人之间有了什么似的,要知道姑娘家的首饰可不是能随意的就在男子手中出现的。

沈姝锦刚把锁好的首饰匣子放到梳妆桌的里侧,含霜就搬着一把小巧的椅子走了进来,仔细的放在梳妆桌的傍边,眼角不经意间扫到了那只已经被锁起来的首饰匣子。

“钥匙你跟含雪一人一把,虽说现在府中已经没了有歪心思的人,可也得防上一防,谁知道侍郎府中的那位会不会花大价钱买个功夫好的来本郡主房间中作妖。”沈姝锦也注意到了含霜的目光,随即扯了个理由出来,并把两把钥匙递给了含霜。

其实沈姝锦说的也并没有错,沈姝莲今天在皇觉寺中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谁知道她在这么疯狂的情况下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况且之前沈念明也是用银子买过凶,虽然没有要她跟和顺公主的命,只不过那时候他是想曾强一下跟将军府的关系。可有这么个惯犯爹,能养出个什么样的女儿来,而且上一世沈姝莲也说过,沈念明买凶的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该谨慎些还是要谨慎些的,不光是首饰盒子,沈姝锦还想着等明天一早起来后就让柳妈妈寻了人来,把套间中的那几个衣柜也要打上锁扣,自己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贴身衣物、经常佩戴的首饰玉佩之类的都要好好的锁好。

就在含霜把其中一把钥匙放在自己的贴身的荷包中后,含雪也完成了沈姝锦交代的事走了进来。含霜递上另一把钥匙,简明扼要的跟含雪说了两句,含雪也没什么疑问的把钥匙妥帖的收了起来。

看着含霜跟含雪都把钥匙收好,沈姝锦才把目光放在那几张一直放在梳妆桌一角上的纸张上,坐在新搬来的圆凳上伸手把纸张拿过来,轻轻打开看了起来。

随着目光的下移,沈姝锦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宫中要在明年开始大办选秀?而且提出这要求的不是建安帝而是陶皇后?这到有意思了。在沈姝锦的印象中,建安帝不是一个多贪图美色的郡主,而且在治国上也很有能力,心思计谋都在先帝之上,只不过上一世被自己的枕边人跟儿子坑了一把。陶皇后在外人眼中也算是贤后,虽然宫中时不时有新人加入,可也是时常劝谏建安帝,从没这么大张旗鼓的为建安帝选秀。

虽然现在还没从宫中传出选秀的消息,可由这几张纸上陶皇后跟陶井昱私下见面时的谈话内容得知,这次选秀除了之前选秀时的要求外,还扩大了范围,一些外任官职较低的官员家中有嫡女也必须每家出一人,女子的岁数也从之前的十五至十八改成了十三至二十,也不知道陶皇后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看完陶皇后这边的消息,沈姝锦又开始看建安帝的消息。在看到建安帝昨夜在自己的寝殿宠幸完宫妃之后悄悄去了和顺公主没出嫁之前住的妙楚宫中,还在床榻上睡到寅时二刻才回到自己的寝殿中时,沈姝锦的眼中冰冷一片,捏着纸张的手也紧紧的握起,没一会儿那几张纸就褶皱的不成样子了。

建安帝这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宫中人多嘴杂,就算是悄悄的行动也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若是建安帝的行为被发现的次数多了,肯定就会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对和顺公主,对戍边公府都会有影响。那些谏官们正愁现在找不到戍边公府的岔子,若是这一消息一出,那些谏官们的口水就能把戍边公府给淹了。

“郡主。”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沈姝锦,含霜有些不安的轻轻唤了她一声。

听到含霜的低唤,沈姝锦脑中渐渐清明了不少,回过神来后松了松手中的力道,就着烛光把手中的纸张点燃,烧的块差不多的时候才松手。带着火苗的纸张没了束缚,缓缓的往地上落去,落地的一瞬间,那几张纸正好变成了灰烬。

“无碍,含雪去准备下热水,本郡主要沐浴,含霜把房中稍微打扫一下。”吩咐完含霜跟含雪,沈姝锦伸手把头上的几支发簪摘了下来,一头滑顺的乌发也从头顶散开,垂在腰际轻轻晃动。

含霜跟含雪虽然还不是很放心,可也知道沈姝锦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主子现在不想说,她们也不好多嘴去问,只能先做好自己的工作,让沈姝锦在生活这方面上没有什么可以烦恼的。

沐浴过后沈姝锦换上了一套宽大的衣裳,等头发完全干了之后才躺到了床上。含霜跟含雪一人一边的把床幔放下,遮住了床上躺着的身影。含雪跟含霜二人伺候着沈姝锦睡下之后就一同出了内室,留了一人在外间的卧榻上休息,另一人回到了隔壁的厢房中。

沈姝锦躺下后并没有立刻睡着,心中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建安帝放下对和顺公主的那份有些畸形的感情。突然沈姝锦想到了上次对那宫女用的药,可又一想,那药虽然起了些作用,可短时间内看不到是不是有副作用,既然想要让建安帝忘却这份情,用的量肯定要重一些,可用药过后再出些差错,让辛运昊捡了便宜直接上位对戍边公府这边的危害也不小。

想到了辛运昊,沈姝锦又想到了侍郎府那边。上次沈姝美给她的东西她已经看过一遍了,杂七杂八记录的很是繁琐,有游记中描写景色的,有诗词中描绘男女之情的,更诡异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大晋国开国皇帝一生事迹的。沈姝锦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怎么能在一本册子中出现,而且还不是规整成几部分,是相互参杂着出现的。也不知道她那好二叔记录下来这些有什么用,还放在书房的暗格中这么隐蔽的地方。

可能是心中压的事情太多,沈姝锦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而且还感觉到有人在她睡过去时为她盖了好几次被子。想到含雪就睡在外间,沈姝锦也没往细里琢磨,估计是含雪半夜起夜的时候来给她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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