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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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被顾长离那么直白的怀疑戳穿自尊心的李想硬是榨取自己最后的精力,把自己的异能发动到顶峰,却终究还是没有任何效果。顾长离用看骗子的鄙夷态度扫了眼颓然瘫软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李想一眼,向着从方才开始表情就很微妙的顾黑招了招手,示意他回答问题。

“顾黑,你和我说说,那个劳什子异能当真有效果吗?”

顾黑抿着嘴唇,像是因为这异乎寻常的事态发展而感到有些无措,踌躇半晌后方才点点头,“我能感受到......用降低存在感来形容这个异能还是很贴切的,发动到极致当真有堪比隐形的作用。”

“......这么说,就我一个人什么反应都没有,不是你们奇怪,是我特殊?”

顾长离喃喃自语着,右手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叩击着,那沉闷而富有规律的动静正如顾黑与李想此时的心跳声一般,惴惴不安。

“哎,你小子以前遇到过这种状况吗?”思考间隙偶然抬起头的顾长离见李想此时一副魂飞天外的呆傻模样,当即示意顾黑在他脑袋上先敲一记。

“从来没有。”顾黑那毫不留手的一击把李想疼得龇牙咧嘴,他晃荡拨浪鼓一样摇着脑袋,信誓旦旦,“我这异能一旦拿去攻击别人,很快就会失效,在杀伤力上实力很弱,用来逃命却是一等一的法宝。迄今为止也遇见不少实力远超我的敌手,每每濒临绝境,都是靠它绝处逢生,还从未遇见过失效的情况。”

“你......”还不待顾长离再追问几句,大门处忽然传来有条不紊的敲门声,足够引人注意却又不至于喧闹,来者显然把力度控制得很好。

又是哪家的说客?

不耐烦地蹙起眉头,还不待顾长离发话,顾黑就相当知情识趣地前往大门方向,打算用言语把对方驱赶走。

按说这来自各大势力的说客顾长离这些日子也见了不少,不过随着他软硬不吃的脾气和动辄暴躁动手的名声传出去后,自家早就从最初的门庭若市变得无人问津。时间过去这么久,是不是又有几个没有记性还欠抽的家伙想送上门尝尝他的拳头?

歪了歪脑袋,顾长离因为不能亲眼见到异能的郁闷感因此消散不少,他披上掩盖面容的斗篷兜帽,静待那边顾黑和来者的争执。

【啊,遮上了。】

将顾长离的举动尽收眼中的李想明知不合时宜,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默默惋惜了一阵。虽说这位大人手段狠辣,这段时间也让自己吃了不少苦头,可谁叫人类就是一种肤浅的视觉动物,面对那样一张仿佛被天神赐福过的面容,又有谁会真正地心生怨怼和愤怒。

即使很不愿意承认,但是李想很清楚自己在见到那位在外一直不肯展露真容的大人归来屋宅,除掉外盖的物什时,那一瞬间的煌煌之姿几乎叫他的心脏都为之停跳。

——万幸那个时候他没有更加丢脸地流下哈喇子,不然在那位眼中一览无余的自己绝对会被剁吧剁吧扔出去喂异兽。

李想心有余悸地如是想到。

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过去,始终不曾见争执爆发的顾长离有些不耐,他径自站起身,拨楞开莫名僵硬得好似石头般的顾黑,顺着敞开的大门往外瞥了一眼——

一张金发碧眼,挂着阳光般和煦微笑的俊朗面容旋即映入眼帘。

这么又是这货!

眉头一跳,根本不给见着正主的对方打招呼的机会,顾长离想也不想地重重把门一合,至于那力度会不会撞塌对方那好看的高鼻梁这种事,自然不在他的思考范畴之内。

“别这样啊!”莱因哈特眼疾手快地把房门一撑,另一只脚轻车熟路地插\入门缝,堵上顾长离关门的角度,“朋友上门,这么对待也太失礼了。”

“把你的臭脚挪开,如果你还想它安稳地待在自己身上的话。”对方的厚脸皮超乎了顾长离的意料,他冷着脸,声音也变得阴测。

“你想怎么样呢?”顾长离充满威胁和冷漠的语气并没有激怒莱因哈特,反而让他的兴致愈发高昂起来,他挑了挑长眉,摆出表演意味浓厚的狂妄自大挑衅姿态。

这一路行来,莱因哈特见惯了那些见到自己胸口处的徽纹便卑躬屈膝的软脚货,也没有幸运地遇见几头凶猛的强悍异兽,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渴\望强者,渴\望战斗的声音,却终究还是没有遇见能够引起他对战欲\望的高手。这次既然在黑街遇见,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当晚便从当地的地头蛇那探得顾长离的居住地址,寻上门来。

闻言,顾长离的神情愈发冰冷。

莱因哈特瞳孔骤缩,几乎就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一只秀气的拳头就袭上他的面门。他毫不怀疑这个看上去好像软绵绵,没有多大威胁的拳头落在身上所能造成的伤害,却也没有因此退却,而是同样抬起自己的右拳迎面而上。

两股磅礴力量撞击所产生的拳风让不远处的顾黑不由眯了眯眼睛。

莱因哈特的选择和当初几乎是被顾长离一拳ko的怒熊一般无二,不过结果却要好上许多,他仅仅只是站不稳身形,往后倒退了几步。

“这样的身体,是如何拥有如此磅礴的力量的?”甩了甩自己隐隐发麻的右臂,再次见到顾长离怪力的莱因哈特还是忍不住啧啧称奇,“如果不是没有感觉到异能波动的话,我一定会认为你也是个异能者,而且绝对是力量型的。”

“也?”像是听见了什么叫他极感兴味的话题,顾长离隐藏在兜帽下的眼神微微一亮,“你是异能者?”

“......护卫团里的成员全都是异能者。”

莱因哈特的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很可能搞错了一件事——这个年轻人很可能不是在知晓他身份的情况下依然不卑不亢,颇有风骨,而是到目前为止还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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