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 不容退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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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伦的五千卫军竟然被击溃了!这个凶耗震动了所有听到此消息的匈牙将军们,

就连匈牙军相白度拉素也脸色惨白,握着马鞭的手紧了紧,目光看向满身是血跪在自己战马前的乌伦,充满了复杂,没有说话,但其脸上的冰冷已经说明了态度,就像是无声的责问,你的部下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还活着干什么!其他匈牙将军也像是炸了锅一样,匈牙暴起以来,横扫两个公国,压的中欧巴罗诸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这些将军内心的骄傲可想而知,

自认就是百年前的先辈雄风也不过如此,当年先辈顿马扬鞭的那块土地,如今不是一样被自己踩在脚下!

这个乌伦能够成为前锐六军中的一军千夫长,其能力自然不容置疑,但是竟然仅仅与对方碰触一下就是崩盘,这如何不让骄傲的匈牙人引为奇耻大辱,看着跪在军相前的乌伦,立即就有一名身材粗壮的匈牙将军神色愤然的拿着马鞭走过来,狠狠一鞭子打在乌伦的后背上,匈牙人用鞭子的技巧已经可以称为艺术,这一鞭子几乎就像是在乌伦背上砸开了一道血肉模糊,乌伦双膝跪在地上,被一马鞭打的差点倒下”乌伦,你也算是我匈牙一员猛将,怎么今天就干出了这样蠢事!“这名匈牙将军大声责问道“是不是你太过于急切求成,下令部下近战冲杀,敌人没垮,你的那些没胆厮杀的部下先倒是垮了!结果反被冲散了全军“

乌伦眼睛一下睁的老大,都是血丝,愤然说道“阿和舍,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不可侮辱我的部下。他们都是我匈牙真正的男儿,如果不是他们拼死掩护,如果不是拼着要将敌人的情况带回啦,我乌伦早就留在那里陪着他们了!“”将敌人的情报带回来,这样的托词也能够说出来,乌伦,你还是那个一箭能够射穿百米外三面标靶的乌伦吗?五千弓骑兵出现被一击而溃的情况,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那名匈牙将军脸色不屑说道”乌伦,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一名满脸胡子的匈牙将军有些不忍的说道“那可是弓骑兵。不是近战骑兵,就算正面无法抗衡,难道还连转身逃离也不能,五千弓骑兵因你乌伦而死,你乌伦有何脸面回来,你怎么不死在那里,我匈牙鹰军的脸面都被你这个懦夫丢光了!”

匈牙人耿直的性格即使百年岁月也难以更改,战败了就死在那里,是匈牙将军秉持的准则。所有人看向乌伦的神色都充满了鄙夷,五千弓骑兵被敌人一击而溃,这种事谁信?要在战场上击败五千名弓骑兵的进攻并不困难,弓骑兵属于难以持久作战的兵种。只要布置得当,阵列内有强力弓手压制,足以做到让弓骑兵无功而返,但是要将五千名战意昂扬的弓骑兵一击而溃。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弓骑兵以机动性的远袭见长,最擅长的战术就是遇强则饶。遇弱则杀,

即使碰到同等数量的骑兵集群,也足以凭借机动力从容撤离,强敌涌来不过就是一个散离拉锯战,过上一段距离又在聚拢,何来击溃这种情况,

何况乌伦军虽然是大军侧翼卫军之列,尚未完全属于精锐正军,但作为东军前锋锐军的一部分,其装备已经实现了披甲化,就算真是近战也不怕,何况还配备有五百三十四人的近战重骑,这样的战力,其他将军自认也就是比军相府最精锐的金狼飞虎两军稍逊一些,与其他四军战力不相上下,这样的战力,竟然没挡不住对方的一击,不是这个乌伦说谎隐瞒了真相,还能够是什么!

匈牙众将内心已经认同了这样的想法,乌伦平白损失了五千匈牙精锐,这是匈牙暴起以来遭受的最大损失,加上前面为了撼动瑞拉军的防御线,将军们已经打出了火气,老子们在这里拼死,你乌伦却连一个侧翼都受不住,导致现在这种前后不能的尴尬局面,你乌伦不该死!谁该死!

“乌伦,与其这样屈辱的或者,还是你自己了断吧,不要沾污了我等的勇士之刀!”

一名平日里与乌伦关系不错的千骑长,神色复杂的走过来,猛的甩手,一柄平日里割牛羊肉的刀丢在乌伦面前“我会让人将这把刀送回去,让你的魂随着这把刀一起回家!”那名千骑长摆了摆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迈步走开,这是他能够为好友乌伦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我乌伦是败军之将,死不足惜,就算将魂留在这片大地又如何,我忍受屈辱跑回来,只是为了告诉大家,我所遭遇的敌人,远处射杀比我匈牙弓骑兵更加强悍可怕,对方的战士比我匈牙更加彪悍凶猛,对方的武器犀利更胜过我匈牙十倍,我军被对方一击而溃,还是对方没有全力出手的情况下,这样的敌人,已经不是我匈牙的劲敌,而是克星了!如果不是为了将这个情况带回来,我乌伦何须要当了逃兵!可是,你们怎么就不愿意信我!

乌伦一脸悲沧,目光看向四周众人鄙视的脸色,知道此刻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又看向倒背着手,面朝着前方,不愿意再看自己一眼的老军相白度拉素的苍老背影,手颤抖伸出着捡起那把割牛羊肉的刀,

深吸了一口气,他目光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哀伤,最终落在割肉刀上

匈牙人的割牛羊肉刀一般刃口都非常薄锐,即使切开咽喉也不一定感觉到疼痛,匈牙人相信此刀有灵,没有割牛羊肉的刀,匈牙人就没有填饱肚子的工具,所以割牛羊肉刀一向被看成是神灵赐予让匈牙人能够部族代代延续的象征,”愿天有灵,护佑我匈牙大兴,如此,我乌伦死也愿了!“

眼含血泪,锋利的割肉刀从乌伦的咽喉处划过,首先看见的是一道血从飞快切开的刀口挤压喷射出来。就像是一道喷泉被阳光照射的血色淋漓,然后才是乌伦的双眼复杂的看向天空,

他努力的张开嘴,想要喊出什么,却最终没有喊出来,眼中的瞳孔最终化为一片灰白,最终整个跪在地上的身体,犹如失去了支撑的货架一样向前倾斜,头首先着地,整个尸体犹如在向前方的军相白度拉素低头谢罪。”危言耸听,动摇我大军军心”匈牙军相白度拉素脸色凝重的回过身,向四周的将军们猛地一摆手,目光复杂的扫过地面躺在血泊中乌伦的尸体,来人,将乌伦的头颅悬挂于战旗之上!以此为记!命令全军收缩,准备迎战!“

远处西风漫卷,可以清晰的看见马蹄卷起的烟尘滚滚直上,一道黑色的滚潮正汹涌而来。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浓厚的密集黑线浮现出来,武器的寒光在阳光下中闪着让人发憷的光,密集的骑兵。如同一大片的黑色乌云,这些黑色骑兵在不远处的边缘之地停下下,马蹄重重的踩踏在干裂地面的边缘,溅射其一大片烟尘。因为同时拥挤在边缘形成的白线前,上万的马蹄来回不安的提起放下,同时带起地上的泥土。将脚下的大地搅成一团泥泞,

战马的长嘶声此起彼伏,在这些底骑兵的一侧,上千重甲骑兵的出现让匈牙战士的眼睛不自然的紧缩,只见这些重型重甲骑兵的马头上附着长型的马面甲,厚实的躯体就像一座厚实的小山,体型健硕异常,全副马甲披挂,上面的骑兵同样是全身重甲披挂,手里提着看起来是用某种机簧拉动的重弩,仅仅只是这个架势,如同一头头狰狞巨兽,原本的黑云此终于不再向前移动,而是露出了锋锐的爪牙,

“注意,敌人!”匈牙人侧翼的骑兵迅速集拢,另外还在与瑞拉人缠战的匈牙骑兵开始慌乱的回撤,列阵,从东面出现的黑色骑兵让他们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悚,对方整齐划一的动作,一柄柄的骑兵长枪犹如一片寒光在前面涌动,散开,形成一个类似于内凹的倾斜面,简单明了的线条却透着一股剃刀般的萧杀,犹如随时可以将将整片大地从中间剖开,不仅仅是匈牙士兵们吓到了,就是让看见这一幕的匈牙将军们也内心齐齐一颤,乌伦没有说谎啊!

“猎鹰帝国骑兵!”白度拉素目光闪烁,低声喃喃,乌伦临死前的喊声沉重的打在他心上,别人不信乌伦之言,他白度拉素信,因为他恰恰知道有这样一支足以在远程上优胜匈牙弓骑兵的骑兵存在,那就是猎鹰帝国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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