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月食(二)(1 / 2)
当晚,朱伟迪自然是去了田妃那里。
皇帝突然的示好让她有些吃惊,不过让朱伟迪稍微有些不满的是,这女人还是老样子,一路上都摆着张冷冰冰的脸。
屏退了左右后,朱伟迪决定和他好好谈谈。
“爱妃可是恼了朕?”
田妃一听不由大骇,急忙下跪,“妾不敢,不知妾犯了什么错……”
朱伟迪一把扶住她,“爱妃没有错,朕冷落了你,是朕的不是。”
田妃闻言又要下跪,不过朱伟迪却是一把从正面抱住了她。
田妃不敢挣扎,只是低下头,小声说道:“妾不为圣上所喜,是妾的不是,万万不敢恼了陛下。”
朱伟迪轻轻抚摸着田妃的后背,轻声道:“朕有那么可怕么?伴君如伴虎。那是说的寻常君王,不是朕。朕虽说冷落了你,不过可有一次责骂过你。”
田妃见朱伟迪不像是在生气,心里安定了不少,“陛下仁爱,从未责骂过妾。”
“让你受委屈了,便是我的不对,不要再争这个。那个不喜,只是从前朕好恶分得太明,见你与皇后不和,才有所迁怒。今日朕已反省过,不会再冷落了你。”
说完朱伟迪便感到田妃刚放松的身子又紧绷起来。
“妾不敢与皇后有争执,更不敢冲撞皇后。”
“那便好,”后妃的争斗哪是这么简单一句话便能消弭的,朱伟迪也不说破,轻轻放开她,拉着她走到床边坐下,“不说这些。朕近日忙昏头了,爱妃家人来京多时也未有个好安排,这是朕的不是。明日朕便下旨再赐些宅邸田产,也好让爱妃不再心忧家人。”
田妃一听,自然是欢喜不已,脸上终于有了笑容,“谢圣上恩典。”
“爱妃应当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田妃这还是第一次得到朱伟迪的称赞,脸上不由一红,低下头道:“妾知道了。”
朱伟迪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道:“人活着都不易,便是朕也有诸多苦楚,也总想找个人说说。爱妃若是受了委屈,说与朕知道便是,把话憋在心里,总是不好。”
田妃被朱伟迪这句触动了伤心事,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却还是强压着情绪低语道:“妾没有委屈,有陛下怜妾便够了。”
感受到怀中的少女正在轻轻颤抖,朱伟迪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哭吧,便是男儿到伤心处也是有泪的,人不怕受苦,只怕老是憋着。”
这一夜,朱伟迪没有和田妃行房,只是和她扯了会家常,耐心地哄她入睡。一夜好眠之后,两人的隔膜也少了很多。
依照传统习惯,每当遇到日食、月食,皇帝都应该对自己的统治情况进行一番反省。
朱伟迪即位未久,值得反省的地方也只有怠政,不过他不是朱元璋那种强人,没本事整日处理那些乱麻一般的政事,对文官们的提醒直接无视。非但如此,他还把邓玉涵预测月食的方法还有自己命人写的月食成因传抄,给每位有品级的京官,还有各省官员,一人一份。
北京城的十二月是非常寒冷,比之现代要冷得多,朱伟迪老早就包裹上厚厚的棉衣。
从空间里取出的羊毛工匠们还在研究如何纺成线,羊毛衫短时间自然是不要想。朱伟迪也让人试过那些土生土长的蒙古羊,工匠们称要把蒙古羊的毛纺成线难度非常大,无法纺线,而皇帝拿出的羊毛或许可行。
朱伟迪在入冬后就特别强调过不能出现冻弊的贫民,早拨下大把的钱和棉衣,加上厂卫在北直隶查探得非常频繁,户部自然不敢怠慢,加之如今北直隶粮价便宜,愿意做善事的人也多了起来,整个北直隶倒毙的乞丐数量比往年少了许多。
各种工坊都还在筹建中,一时间招人也不多,不过京师到山海关的道路修建却是已经开始动工。大量的民夫被征集,从东江过来的辽民也在陆续投入道路修建工程。
当然,这些民夫的温饱问题朱伟迪一直都很关心,多番派出厂卫和甚至亲信太监前去查看他们的生活。效果他不敢保证,现在他也无力彻底整肃大明的吏治,不过起码要求个心安。
由于户部今年还有些节余,京城到大运河终点通州的道路修建也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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