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雷霆出击(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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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绝微蹙着眉,刚想说话,体内的夜魅已传来讯息道:“墨云已有些不愉,还是别让它再出手了。(欢迎来到阅读//”

令狐绝微微一怔,但瞬间明白,刚才大道君临的气息已引起了墨云的反感,想了想,也没有勉强,按照对方制定的计划,这魔兽应该是引他上钩的诱饵,想必不会有强者在上面。

石化反噬在魔法的治疗下缓缓减退,令狐绝从墨云背上跳了下来,虽然还有些麻痹和不便,但行走已没有任何问题。带着一抹微笑,令狐绝仰脸注视着墨云,诚挚地道:“墨云长老,刚才一举,实属无奈,如有冒犯,还望体恤!”

墨云缓缓地颌首,双眸里的那丝冰冷也渐渐隐退。令狐绝再度歉意的躬身后,把墨云收入灵兽袋内,等他再度仰脸凝视天空时,那只变异信天翁已换了个方向,朝山脉的深处飞去,只留下小黑影一点!

令狐绝也没想太多,径自走到鬼王的尸首旁,喉咙处破了一个指宽的血洞,地下的血渍,因天气的寒冷早已干涸,变成一片紫褐色,而铜锈般的血腥味仍未飘散!蹲下手,把尸首翻了个,此时,他算完全看清鬼王的长相,脸是枯瘦的,没有几两肉,一双稀疏的倒搭眉,予人一种极度冷削而酷厉的感觉。浑浊无光的眼眸依旧圆睁着,仿似在宣泄他临时瞬间心中的不甘和愤怒。

令狐绝视若无睹,从干枯,没有丁点血色的手指上摘下储物戒指。又站起身。同样走到洛长风的尸首旁。和鬼王相比,他的死状惨烈多了,头颅已变成血糊糊的肉縻,支离破碎的渣滓。目光带着一抹生冷,他同样摘下了套在手指间的储物戒指。随后,手指轻弹,俩缕火焰射出,罩上了这俩具尸首。凝视着在火芒中逐渐隐没的躯体,令狐绝显得十分平静,三千繁华,弹指刹那,就算是修为通天,死后,也不过是一捧黄沙!

令狐绝坐了下来,双腿的僵涩已荡然无存,但心中的那点疑惑却因为身体的放松而愈发清晰:他们到底是怎么窥破我的行踪的?从这一系列举措来看,明显这次伏击并不是临时起意的。难道自己身边有奸细?

他深思着,却依旧找不到答案。不经意地把目光集中在自己手中的储物戒指上。灵识缓缓侵入,他先看的是鬼王的储物戒指,和鬼王一样,这储物戒指里也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很多器物都是心神锤炼过来,散发着带有死气的点点磷光,瓶瓶罐罐的丹药很多,但从蕴含的气息来看,都是些辅助特殊功法用的,只有一瓶显得有些奇特,蕴含的气息很是强大。()可由于没有经过祭炼,这戒指内的物品还只能看,不能拿。

细细搜索着这几丈方圆的空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物品,这倒不是他贪心,而是他想在这些物品中找出他刚才心中的疑问。这次伏击,表面上看起来似是非常怪异而迷离,实则却简单得很,如果不是自己身边有奸细,那对方一定有能察觉或者感应到自己的物品。

果然,在一个戒指空间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星盘状的物体吸引了他的注意,那物体好似一个普通相师用的罗盘,可散发的那缕隐隐的,不易察觉的气息却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想到了自己身上的黑色祭盆。

果然是这样。令狐绝缓缓的收回灵识,他现在明白了,对方为什么知道他的行踪,很显然,他们使用了某种秘法,感应到了他身上的黑色祭盆,却无法得知正确的方位。所以,用了这种“引蛇出洞”的方式,而沿途死去的魔兽,很有可能就是鬼王使用的某种监视手段,用来确定他到底有没有跟上去。

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很周密,只是可惜,对方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竟然会有真正的王级神兽。不由的抿唇一笑,这笑意很冷,充满了某种血腥的意味。灵识继续入侵洛长天的储物戒指,

戒指内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除了些日常用品外,只有一些丹药,及其他刚才使用过的那柄短柄巨斧,这是把王级上品的魔武,土系的。

见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令狐绝决定趁这个空隙,先祭炼鬼王的储物戒指。心念刚刚一动,身侧的烈炎发出一声长嘶,他倏尔转头望去,只见远方的天际出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影。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朝这个方向飞来,赫然是骑鹰马而来的老头儿等人!

心中自然一喜,令狐绝再也顾不上祭炼储物戒指,往怀里一放,仰天发出一声尖锐而又悠扬的长啸!

远处的鹰马群出现了短暂的停顿,但瞬即向令狐绝这个方向飞来,片刻后,身骑银翼飞马的舒老夫人首先映入令狐绝的眼帘,一阵高昂奋激的马嘶声随着扑翅声此起彼伏的响起,这下,收敛气息的烈炎不干了,昂首长嘶,嘶声清亮而劲烈,有如尤吟于九天,随着它的嘶叫声,刚刚准备降落的鹰马群起了骚动,而烈炎就像浮沉在云雾中一样来到令狐绝的身边!

伏在马背上的黑雪也被烈炎的嘶叫声惊醒,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昏厥前的那一刹,所以抬起的脸儿还带着惊恐的意味,尤其是目光摄及到远处缓缓而降的鹰马族,那瞬间,目光更加黯淡,颤抖着哨音道:“姐夫,他们,他们是什么人?”

烈炎爱惜的抚摸着烈炎血红的鬃毛,牵手让黑雪跳下,在把烈炎收进灵兽手镯的同时,和煦地道:“没事,雪儿,他们是自己人。”

黑雪这才安定下来,可眼眸中还是带着一抹余悸,虽然她没有任何修为,但也知道,方才的那几个人一定很可怕。姐夫一定经历过一场艰辛的弑杀才脱身的。悄悄的瞄了一眼。可令狐绝卓立不动。神色深沉而镇定,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雍容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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