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旧事轮回惹新仇(1 / 2)
自然之道,生生不息又生生相克。相似的环境,比胖胖强大不知多少倍的大脑袋被闹得不行,天心蛤蟆却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胖胖食量宽宏,进阶后肠胃仿佛通往另一个空间;它生来就以毒虫恶物为食,是万虫之天敌!假如把胖胖扔在这里不管,它绝对会成为又一个浮魔,是真正的王!
有它守护,乱蚊岗一样的土坡静谧而安宁,月光如绸缎一样披在人身上,清风悠悠,送来淡淡湿意,平添一份难得的闲散。
“我从没把小姐真正当成小姐。”
冷玉就着一块黑石席地而坐,仰起头任凭月霞在面孔上披散开,反射中折出晶莹的味道。从明白事理的那天起,她就再没有以这样的语气讲话,幽幽静静,仿佛一朵只在夜里绽放的花儿。
十三郎默默坐在冷玉身边,没有开口打断,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静静地听。
“叮当是三生族,身体里还有塑灵族的血,你应该知道意味着什么。所谓族灵,实际上是一种寄生培植之术,或许可以说,叮当其实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土壤,其使命就是栽出一种花,养出一个魂。”
冷玉的声音很平淡,平淡到让人生不出情绪,幽幽默默说道:“我的命是他给的,如何待我都没有关系,但不能”
“这是不对的。”
十三郎首次打断她的话,说道:“赋予生命,并不意味着可以为所欲为。”
这句话不仅仅对冷玉,准确地讲,叮当才是“人造”生命。冷玉沉默下来,似在品味其中意味,又或是别的什么;停了一会儿,她将这个话题抛开,说道:“和你说说三生塑灵吧,我所知不多。也不知用不用得上,有没有机会用。”
十三郎轻轻点头。这个问题埋在他心里已经很久,不问是因为冷玉不想说,不代表十三郎不想知道。再可怕的事情,总要知晓内情才能谈得上对策。十三郎自信心脏足够大。完全容得下所谓隐秘。
“以往,魔族有五大圣族,塑灵位列第一,此外还有三生、魔行、赤目”
娓娓之声在土坡上飘荡。时而伴随几声“呱呱”鸣唱,两条人影随着月光偏移而靠近、交错、重叠,又缓缓分开,随着一幕幕往事重现,随着一幢幢隐秘被揭晓。十三郎渐觉寒意袭人,目光略显凌冽。
“传闻中,三生族与一桩天大隐秘相关联,传下来的只有八个字:三生有路,六道无门。”
“我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只知道它与天道有关,是连真仙真灵都要追逐的大道真解。其中还牵涉到一个更加神秘的种族:神族!”
“比如你遇见的夜莲,还有小姐,都具有因三生族的轮回天赋才得以活下来的神族本源。或者魂魄;她们的共有特点是神辉神术,因绝大多数世人不知道这个种族的存在,才被理解为某种神通道法。可以肯定的是,只有神族之人才有可能揭晓、或者将来某个阶段揭晓天道之秘。”
“塑灵三生凋零残落,纵有所遗。也都隐没在亿万人群中不敢露面,又或尚未、终生不能觉醒。此外,也不是所有三生族人都能变成神族,比如那个十三娘。依旧和普通修士一样。当然,也许她还没有觉醒便被你所杀。或者其它什么原因造成这种情况,非我所能知。”
自觉所讲的没有太多意义,冷玉叹了口气,说道:“这些是我觉醒时记忆里多出片段,再多我就不知道了,你也不用问。”
十三郎依旧默默点头,不问。他知道,这些事情对冷玉来讲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如今这个负担转到他身上,只能凭自己的力量慢慢求证。
冷玉说道:“你需要力量,除掉修为神通外,最重要、最可依赖的便是塑灵天赋。想必你已经察觉到,塑灵人可以模拟任何一种法力,灵力、魔力、妖力无不如此。就我的想法而言,塑灵模拟或许还不仅如此,其它如天地五行之力,元磁之力,甚至包括原始混沌之力,通通被其所囊括。只不过我们境界不够,暂时不能摸索罢了。”
察觉十三郎似有询问的意味,冷玉说道:“叮当的灵魔体质,是因为继承我血脉时候出了些问题,不是三生族天赋,也不是真正的灵魔异体。”
十三郎点头表示明白。
冷玉认真说道:“塑灵第一重觉醒,是将所有变化融于一体,也就是我前次施展过的,燃烧全部法力于一时的能力。”
十三郎微微皱眉,问道:“听天狼圣女讲,当时你爆发的力量几可与化神修士媲美,纵燃烧法力,怎么可能这么强?”
“那是她的误解,当然没有那么厉害。”
冷玉神情有些自傲,说道:“提升一境是肯定的,但其释放的威压不太一样,天狼女自身修为有限,感受格外强烈些;如果你问的是莫老头,答案肯定会不同。”
“通常来说,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没有可能将自己的全部发力融入神通一次性放出。自爆可以,但那时纯粹的燃烧,没有神通之力,依旧不能算最强。塑灵千变不同,它是将以不同法力同时施展一种神通,看起来如一道,威力实际上就是你能够模拟的法力倍数。比如我,灵魔皆有涉猎,来这里后对妖力有所了解,其它多少有些附加,大概就是将我的最强攻击再提升四倍。”
“那也很厉害了。”十三郎赞叹,随后变得苦涩,说道:“代价太大。”
冷玉说道:“也不是完全不能控制风险,我的情况不一样”
她突然停顿下来,望着十三郎微微抽搐的脸,良久后才说道:“这也不能怪你,是天意,是我的命。”
命吗?十三郎不这么想。可以肯定的是,假如不是因为与十三郎有过合体,且没有像木长老所言的那样经过族典祭礼,冷玉想必不至于如此;代价虽然难免,绝不对落到连重修都不能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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