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二十六节、强弩巨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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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三天,暗军果然按兵不动,不来攻城。

趁此空隙,陈家军修墙补垛、增置木石,尽量多做御敌准备;原欧阳干将麾下疲军,得以安稳休养,战力亦迅速恢复。

陈敬龙等诸位将领,眼见防御能力日有所增,自都欢喜;但眼见敌军当真不急于交战,知其所备事物定然非同小可,又不免都心中无底、暗自焦虑。

……

三天时间,转眼已过。

第四日。一大清早,陈敬龙便引领众将登城,督促军兵备战,严阵以待。

到太阳升起时,暗军果然出现。队伍排布与城同宽,延伸极远,不知多少人马,缓行逼近白虎城;及前锋距城两里左右时,大军停止行进,整理布阵。

其军阵前沿,尽是步卒,皆提剑挎盾、肩扛长梯;装备模样,不见丝毫特异之处,亦不见有什么特异器械置于队伍前方,以备攻城使用。

陈家军诸将正观望敌情间,忽听脚步轻响,一条冰青色倩影缓步登城;正是不知隐于城中何处、三日不见踪迹的雪逸仙到来。

陈敬龙循步声回视,一见是她,忙快步迎去;顾不得客套,直接唤道:“雪姐姐,快来瞧;敌军竟似没什么特殊准备,当真古怪!”

雪逸仙沉默不应,径自走去城墙边,凭垛伫立,向外观望;清前锋敌军攻城阵式后,方缓缓开口。自语叹道:“当真不见特异之处!……开战在即。我却仍不出雷振要搞什么花样,可着实不妙的紧了!”微一沉吟,又命道:“陈敬龙,赶紧集军整队,准备随时出城冲突!”

陈敬龙听她这话,竟是预作城上防守不住的打算,毫无信心可言,不禁心中更觉沉重;不敢怠慢,忙传令下去,命欧阳干将、欧阳莫邪、齐若男三人。集结五万骑兵,候于城门之内。

城内骑兵尚未集结完毕,外面暗军却已经准备妥当——兵丛中突地一声鼓响;前锋步卒闻此鼓声,并不冲锋。却忽地一齐蹲下身去。——随着前沿步卒矮下半截,少了遮挡,位于前锋之后的军兵队伍,立时展现于城上守军眼前。

却见其前锋之后,又是数千步卒,排成方阵,整整齐齐;只不过,这些步卒既非直立,又非蹲坐,却是尽数仰躺在地;人人双足上翘。足上蹬着只巨大弩弓,双手扯开弓弦,直扯至胸口位置;弩弓上各搭一支巨箭,箭尖正正对着城头。

陈家军诸将望见敌军如此情状,尚未明白究竟什么意思;雪逸仙已脸色大变,骇然高呼:“大事不好!……全都退下城去;快走……”

只可惜,她此时才呼喝指示,已来不及。——雪逸仙呼声未完,暗军丛中又是一声鼓响,随即只见那数千仰躺在地的步卒齐齐松弦;数千支巨箭斜冲上天。微划弧线,带着“嗖嗖”破风锐响声,疾往城头罩来。

数千巨箭排布密集,黑压压一片,直遮的城头陡然一暗。陈敬龙见状。情知不妙,急放声大叫:“下城;全都下城;快走……”

众守军眼见巨箭排空的威势。亦无不惊惧,皆生退避之心;再闻陈敬龙呼叫,登时无人迟疑,发声喊,乱纷纷奔走起来,欲要退离城头。

然而,箭支飞行何等迅速,岂是人奔走速度所能比得了的?众守军刚有动作,尚不曾有一人能逃下城去,数千巨箭已然落至。

那些巨箭,皆长逾五尺、粗若鸡卵;份量颇重,冲力奇大;便是射在城墙砖石上,也能刺入几分;至于板墙、盾牌等防守器具,被巨箭射中时,尽如纸糊的一般,立被穿透,绝无隔挡之能。众守军挡无可挡、避无可避,被箭雨一罩,刹时惨呼四起,无处不有;不知多少人被巨箭斜贯身躯,穿个通透。

陈敬龙、雨梦等武力高强者,皆取兵刃在手,奋力拨打落箭;守护自身的同时,将严奇、楚文辉等武力寻常的重要将领一并护住。

一波箭雨袭过,城头血洒遍地、处处腥红,至少两三千军兵已然惨亡箭下;又有数百重伤者,暂未断气,兀自翻滚挣扎、哀嚎求救。——所幸,首脑级将领皆得保全,未曾有失。

陈敬龙待巨箭落尽,收住龙鳞血刃,扫视城上情形,不禁触目惊心;惶急大叫:“势不能挡!全都退下城去,莫做无谓牺牲!”

幸存军兵听得命令,不敢迟疑,纷纷奔往梯阶处,蜂拥而下。——不等城上守军退得干净,暗军第二波箭雨已然袭来;登时又有上千守军血洒城头……

赶在暗军第三波箭雨发出之前,城上能逃之人总算退离一空;至于受伤无力逃走的,只能弃之城上,暂无救护之法了。

众将聚于城墙下,尽都惊魂未定。严奇骇然问道:“射出两里多地来,当真活见鬼了!什么弓箭,竟这等厉害?……”他话尚未完,陈敬龙亦忍不住惊叹:“威力不在弩车之下,却又不似弩车一般笨重,竟是可以单人携带使用的!……着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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