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三节、长途追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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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陈敬龙、慕容滨滨二人,引军出城,杀向血寇乱军。

那无极军与血寇交战,向来是战无不败,早都憋闷的狠了;今日知有胜望,当可一雪前耻,无不兴高采烈、斗志昂扬;当真是人人奋勇、个个争先、耀武扬威、士气如虹。

反观血寇情形,可就着实不妙到了极处:其后军已知大营遭劫、根基有失,人人惊慌失措,都只想退兵回救大营,全顾不得支援前军厮杀抗敌。其前军本就冲势刚止,队形混乱,御敌之力有限;又见后军撤退,不来救助,越发的胆虚气弱、战心大失。

以斗志冲霄、有备而出之军,对心慌气沮、仓促应战之敌,结果不问可知。双方接仗不到一顿饭的工夫,城内无极骑兵尚未出尽,血寇前军已哄然大溃,紧随后军而去,退逃向南。

如此屠敌良机,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自都不肯放过;当即指挥军兵,排开两翼,衔敌尾而进,掩杀不休。

无极军向来只有被血寇衔尾追击、仓惶逃命的份儿,何曾有过追击血寇、一往无前的风光?今日初次尝此威风滋味,不禁都豪气满怀、兴奋欲狂;人人不惜力气,拼命疾赶;追上一个杀一个,赶上两个杀一双;一路大刀阔斧屠戮而行,酣畅难言。

可叹猖狂血寇,跋扈日久,定未想过会有今日之凄惨大败!——一路疾逃,惶惶如丧家之犬、忙忙似漏之鱼;彼此争路而走。拥推践踏。死伤无数;逃的稍慢的,又不免成为无极军枪底亡魂。——两方大军接续奔过之处,残尸狼藉、血流成河;惨厉情状,一言难尽。

……

追逃均急,不到小半个时辰,二十里路程已过,临近血寇大营。

只可惜,此时偌大营寨中,浓烟漫卷、焦灰遍地;围栏、帐蓬及所有粮草辎重,尽已化为乌有;唯余一些物品堆叠较多、十分耐烧之处。烈焰翻腾,仍在着个不熄。

众血寇见营地竟已变成如此模样,更都惊骇欲绝、魂飞胆落!——眼见寨防全失,不堪据守阻敌;退势已成。又无整队结阵、翻身迎战的机会;无奈何,只得穿废寨而过,继续南逃。

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引军到达寨前时,仍欲随敌南行,继续掩杀;云不回却打马抢到二人身旁,阻止道:“转停进兵;在此稍歇!”

慕容滨滨虽不明所以,但服其智谋,不敢不听其言;只得举枪示意,约止军兵行进。

待大军缓缓止住奔势,停滞下来。陈敬龙早忍不住焦躁。急急询问云不回:“我军气力未衰;为何要纵敌逃遁,放弃追袭!”

云不回含笑应道:“不是放弃追袭,只不过需将追势稍缓一缓才行,不可逼的太紧;不然,血寇惊惧太甚,难免有人慌不择路,脱离大队,盲目奔逃!若被血寇溃卒散入我轩辕腹地,则不知何日方能清剿干净;百姓受其侵害,不知何日方止。可谓流害无穷矣!如此后果,不可不防!”

陈敬龙微一思索,颇觉不以为然;驳道:“云大哥所虑,不无道理;但血寇大军之害为重,流散溃卒之害为轻;如今为防流散溃卒之害。而舍弃破敌大军之良机;舍大顾小、轻重倒置,着实大错特错!”

慕容滨滨亦觉不妥。接口道:“流散溃卒,待脱离危机、心神安定之后,自都要寻路南逃,绝不敢在我轩辕腹地久留。云大哥说‘流害无穷’,似乎言之太过!”

云不回听二人反驳,神色不变,依旧一副成竹在胸的笃定神情;淡淡应道:“破血寇大军,稍后自有机会,不必急于一时!至于流散溃卒么,纵有归族之心,却未必能再得南去之路;流害无穷之虑,绝非多余!……只大破血寇,算不得能耐;需破的稳妥,不给我轩辕腹地遗留祸患,才真正算有本事!”

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听他这话,不禁愕然相顾,茫然不知所以;实想不通:不紧追血寇不放,如何能再得破敌之机?流散溃卒又为何不能得南去归族之路?

不等二人想得明白,隆隆马蹄声起,一军自正东方向奔来;正是避于安全处的神木教铁骑,探知己方大军已到,赶来会合。

神木教队伍最前,秋、杨二人均是满脸喜色,极显兴奋。待两军相会,秋长天刚刚勒住战马,便已按捺不住,大笑大叫:“云少侠身不离城而能料知敌营虚实,着实太也神奇!难不成,世上真的有人能未卜先知么?哈哈,不敢相信……真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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