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九节、师出有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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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腿受伤的汉子又使出一招“齐头并进”,陈敬龙见了,更确定对方就是铸剑山庄弟子无疑;不由惊怒交集,边挥刀将那汉子逼退,边厉声质问道:“是欧阳干将派你们来杀我?”

那汉子并不应声,稍退又上,挺刀再刺;其余五人眼见身份已露,便也不再掩饰,一涌而上,钢刀齐出,向陈敬龙攻去,出手所用果然都是铸剑山庄剑招。

此时六人全力出手,形势立转,与先前再不相同。

铸剑山庄名震江湖,庄中弟子个个本领高强,无一弱者。先前八人着意掩藏身份,不使斗气,又不用本门武技,十成本领其实使不出两成;更兼被陈敬龙不讲招式、只凭速度克敌的怪异打法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才大落下风,接连丧送两人。

如今所余六人抛开顾忌,全力施展,斗气运到极至,出刀力量大增;陈敬龙虽然力大,却已难再将他们兵刃震的脱手;且那铸剑山庄武技本就以轻捷灵动见长,六人倏进倏退,招式变化精妙,攻势连绵紧密,属实难以应付。

陈敬龙终究吃亏在身带残疾上;腿脚不便,不能灵活闪避,更难迅速反应追击;只能伫立不动,仅凭钢刀格挡招架敌人进攻;而他左手用刀,终不及右手灵便,刀势变幻之际稍有生硬,速度难达最快;凭这一臂一刀抵挡敌人六臂六刀,实是吃力的紧,勉强防护自身尚可,至于抽空出刀攻敌,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想想罢了;当此情形,他实已立于有守无攻的不胜之地。

幸好他学过铸剑山庄武技,深知敌人招式变幻路数,不受敌方招式克制,而那六人以刀代剑,极不顺手,不易将一些轻灵招式的威力发挥出来;所以双方才能僵持一气,陈敬龙不至立败。

斗了片刻,那六人用刀稍熟,攻势愈紧;陈敬龙情形愈见窘迫,颇有些捉襟见肘,应付不迭。

出刀过于匆忙,不免稍有疏忽,内力运的不足;待他格挡敌方一人刺往自己胁下的一刀时,两刀相交,“哧”一声轻响,陈敬龙钢刀竟被拦腰削断;正是灌注刀身的内力不够,仅凭刀体本身硬度,抵不得对方锋利无匹的锐金斗气。

刀身一断,未能将对方钢刀格开,陈敬龙不禁大骇;眼见对方刀尖离胁下已不足寸,匆忙间尽力向后仰倒,连滚几滚。

六名铸剑山庄弟子见此良机,岂肯错过?同时迈步,欲追击毙敌。

翻滚速度,自然赶不上奔行之速;这六人要追上陈敬龙,自是轻而易举,而追上时,六柄钢刀一齐刺下,陈敬龙翻滚未起,无力格挡,自是有死无生。

便在这危机时候,忽听“呼呼”风响,几个西瓜大的球状物体疾飞而至,分击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却是那车夫将原本堆在副驾位上的几个布袋投掷过来。

事发突然,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均吃一惊,不等清击来的究是何物,已本能的举刀格挡。

几个布袋与钢刀相触,立时破裂;“扑扑”轻响声中,只见白雾翻腾、尘烟弥漫;丈许方圆内,但见乌烟瘴气,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尽被掩没其中。

原来那几个布袋里,装的竟是极细极干的石灰粉。

那六名铸剑山庄弟子全无防备,哪能躲闪得及?早都被石灰粉扑了个满头满脸。眼里进了石灰,自是剧痛难睁;而六人打斗片刻,呼吸正急,被石灰粉一扑,口鼻之中登时也吸进不少;哽住咽喉,再难呼吸,竟连惨叫也叫不出来。

转眼工夫,翻腾烟尘稍淡,现出六条人影;已都是踉跄欲倒,钢刀丢弃,两手只在脸上颈间乱抓乱抹,显然都已失去打斗之力。

陈敬龙见异变陡生,危机立消,不由又惊又喜;立起身来,问那车夫:“你究竟是谁?”

那车夫忙跃下车,快步走到陈敬龙身前,掀开斗笠,露出苍白瘦削的面容,躬身笑道:“城主府侍卫队长凌羽,见过陈将军”自报身份后,又转头叫道:“众位兄弟,动手”

在陈敬龙所乘破车后面停着的那两辆厢车,车门应声而开,每辆车中各跃出五名身着银色锦衣的城主府侍卫。十人手中各持铁索,直冲向那六名铸剑山庄弟子;铁索挥舞之际,已将六人先后击倒,跟着便上前按住,拢臂抹臂捆缚起来;待尽都擒住,又有两名侍卫从怀里摸出水囊,去给那六人清洗口鼻中的石灰粉,以免他们被生生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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