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九节、两下扯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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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余名古利部人,一拥而上,刀斧齐施,向跪倒在地的众暗族人狂砍乱剁。那些暗族人佩剑都已抛下,兼且不及起身,只能有任人宰割的份儿罢了,却哪还有丝毫反抗之力?

云不回与陈敬龙见状都吃了一惊,一齐出声喝止。众古利部人却犹如疯狂,对二人喝声充耳不闻,只顾杀人;转眼之间,十多名暗族人已身首异处,尸横就地。

云不回向陈敬龙,苦笑叹道:“都杀光了,什么也不用问了!”

陈敬龙微一沉吟,顾不得再解商容儿身上绳索,急到先前被剑柄撞伤的那名暗族人身边蹲下,轻拍他脸颊,唤道:“喂,醒醒,快醒过来!”

那人先前被剑柄一撞,胸膛受震,一口气闭住,晕了过去,但他有铁胸甲护身,抵挡了大半撞击力道,内脏未曾碎裂,却还不至丧命。他躺在地上不动,众古利部人只当他是死的,砍杀暗族人时,谁也未曾对他下手。

此时他在陈敬龙轻拍呼唤之下,慢慢醒转,微一侧头,见所有同伴均已被杀,不由又惊又怒;瞪着陈敬龙,咬牙切齿,喘息说道:“你们这些魔鬼……要杀就杀……我……我不会屈服求饶……”

陈敬龙顾不得听他废话,急问道:“你们为何来到半兽族?你们一共来了多少人?”

那人恨声言道:“高贵的暗族人,不会回答你们……你们这些卑下猪猡的逼问!……伟大的鲍兹骑士,会为我们报仇……把你们全部送到地狱里去……”

不等他说完,两名古利部人跃到跟前,一斧一矛同时落下;那暗族人立时毙命。

陈敬龙又急又怒,冲那两名古利部人喝道:“怎么胡乱杀人?”

那两名古利部人都是满脸怒色,却又眼中含泪;其中一个哽咽答道:“暗族……暗族强盗,杀我们族人……杀了好多,我们……要报仇……”

陈敬龙经他一提,猛然想起:古利部当年在暗族军队围剿之下,大半族人被杀,与暗族之间可说是仇深似海;仇人见面,份外眼红,这些古利部人见了暗族人,岂有不愤怒难抑之理?等不得询问明白,便出手乱杀,虽然鲁莽,但也确是情有可原。

想到这节,对众古利部人怪责之心立消。这时又听脚步急响,两人奔来;转头望去,见是六子与吴旬二人。

原来,那六子毕竟年幼,身矮步小,虽然有魔力支持,腿脚不慢,但短途奔跑终究赶不上身高步大的半兽族人。他先前与众古利部人同行,半路见那具被烧焦一半的暗族人尸体后,众古利部人便发足狂奔,他追赶不上,这才落在后面。吴旬怕他自己行走,碰上意外,所以放慢速度,陪他同行。

二人来到近前,见地上许多暗族人尸体,都呆了半晌。等回过神来,六子大叫“师傅,你没事么?”跃到商容儿身边仔细打量,她身上有无伤处;吴旬则皱眉摇头,沉吟叹道:“这里是塞特部的领地;许多暗族人在这里被杀,暗族军队得知后必定不肯干休,报复起来,塞特部可要糟糕了!”

陈敬龙心中微震,惊道:“不错!咱们可不能让塞特部无辜遭殃!”云不回接口道:“此事不难,只须把这些尸体掩埋起来,让人发现不了,不就行了?”众古利部人对塞特部虽无好感,但也不愿自己惹下祸来,却连累人家遭殃;听云不回说话,当即一齐动手,各自用武器就地掘挖,掩埋尸体。

雨梦从树后转出,缓步走到陈敬龙身边,柔声劝道:“陈哥哥,容儿任性胡闹,确实可气,但她已经吃过苦头了,你就饶过她这一回吧!”陈敬龙愕道:“什么?我……我本来也没想把她怎么样,何来饶不饶过之说?”他话音未落,六子捱上前来,垂头嗫嚅道:“师伯,这样长时间捆绑,便是男人也受不了,何况娇弱女子?我……我想给师傅松绑,行么?”

陈敬龙又是一愕,忽地明白过来:自己方才去解商容儿身上绳索,刚解到一半,便见众暗族人被杀,自己因着急向最后一个活口问话,于是顾不得继续给商容儿松绑;直到此时,商容儿仍是被捆着的;雨梦和六子误会了,只当自己因她不辞而别生气,要惩罚她,故意不给她松绑,所以才来求情;忙笑道:“啊哟,我差点忘记了这件事,真是糊涂!”说着走到商容儿身边,给她解开绳索,又掏出堵在口里的野草。

束缚尽除,商容儿立起身来,直扑进陈敬龙怀里,紧紧搂住他脖颈,埋首哭道:“我好怕……呜呜……那些恶人打我耳光……呜呜……他们打我……呜呜呜……”

陈敬龙对这小丫头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一边轻拍她脊背安慰,一边沉声喝斥:“现在知道怕了?哼,你不用委屈;是你自己娇纵任性,负气偷跑,所以才吃到苦头的,须怪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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