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节、强援出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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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土矛,分刺二人,去势迅猛已极。

慕容滨滨牙关紧咬,仍旧抓向黄布小包,对刺来的土矛恍如不见,竟是宁拼一死,也要把半块虎符抢在手里。

陈敬龙大惊失色,顾不得自己,急收手掌,挥刀斩向刺往慕容滨滨的土矛。

“铮”一声响,刀矛相交。土矛寸寸碎裂,散落地上;陈敬龙手臂剧震,微觉酸痛,心中暗惊:“这倪秃子似随意的一记魔法,竟有如此力量,当真了得!”

此时,慕容滨滨已将黄包小包牢牢抓在手里,而刺向陈敬龙的土矛,距其肋下已不足寸,万难躲开。以倪秃子魔法之力,这一矛倘若刺中,陈敬龙必被刺个对穿,立时丧命。

紧要关头,却听“嗤”一声锐响,一件粗细长短如人中指、紫光缭绕的物件疾飞而至,拦腰击中土矛。

土矛立断,上半截失了后力,在陈敬龙肋下轻轻一触,便即跌落地下,摔的粉碎。那断矛物件去势不衰,斜着疾飞数丈,“扑”一声穿入大殿墙壁之中,只余下鸡蛋大小的一个黑窟窿,不知多深。

说来话长,其实从二人抓向黄包,到飞物断矛,不过是白驹过隙、电光石火的工夫。

场中众人见二人于瞬息之间,一个舍命抢包,一个舍命救护,毫无迟疑,均视个人生死于不顾,无不骇然;兼且突有飞物击断土矛,异变陡生,出人意料,更是让人诧异莫名;连倪秃子也微微一愣,竟忘记继续出招追击。

陈敬龙与慕容滨滨各在鬼门关上走了一圈,都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二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到惊恐与坚定混合的复杂神色。

慕容滨滨喃喃道:“万民安危之所系,万不能落入贼人之手!”

陈敬龙不假思索,应道:“舍命相护,万死不辞!”

二人不自禁相顾一笑,敌忾之心大盛。

陈敬龙心中莫名冒出四个字来:红颜知己!

他自入江湖以后,所识红粉佳人颇为不少:商容儿艳丽娇憨、天真可爱,令人思之忘倦;雨梦秀丽清纯、温柔端庄,让人见之可亲;楚楚冰雪聪明、胸怀大志,使人知之可敬;这三人,都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令陈敬龙每每想起,感叹不已。

然而,他却知道,这三人与自己之间,有情有义,但并不是真正明白自己的内心,更没有与自己相同的志向。

直到此时,慕容滨滨的一句“万民安危之所系”,猛勾起陈敬龙心中“太义所在”四字,让他顿时感觉,二人虽不甚熟,但心中却已再无隔阂。

倪秃子定力极高,转眼便回过神来,顾不得理会陈敬龙与慕容滨滨,转头喝道:“什么人?滚出来!”眼神中凶光闪动,向和顺王爷身边众人――方才那击断土矛的飞物,正是从人群方向射来。

“我没喝酒,既没精神,又没力气,滚是滚不动的;慢慢走么,还勉强对付!”懒懒的声音响起,一名二十左右岁的青年慢慢踱出人群,施施然走到陈敬龙身边站定。

他从倪秃子身边经过时,竟眼角都不扫上一扫,好似全不将这个本领高强的倪大总管放在眼里,又好似视性命如儿戏,毫不担心倪秃子会出手攻击。

这青年面如冠玉、直鼻方口,异常英俊,但一双细长眼睛中,朦朦胧胧,似乎宿醉未醒;嘴角挂着些许玩世不恭的微笑,显出七分潇洒,三分颓废;身上穿着一袭长衫,却满是泥垢油渍,肮脏不堪,已经不出本来颜色。

倪秃子愣愣着他从身边走过,不知该不该出手,迟疑道:“云老弟,你是不是灌多了猫尿,还没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那青年大笑道:“你可当真有趣!我都说了,我没喝酒,又怎会不清醒?我在干什么,自己当然知道!”说罢向和顺王爷抱拳鞠了一躬,懒洋洋说道:“王爷,对不起!我当初投奔于你,只是听说王府中藏着不少好酒,所以想混进去偷些尝尝;至于帮你弑君夺位,搏个荣华富贵,嘿嘿,在下可当真没什么兴趣!”

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舔舔嘴唇,似有些意犹未尽,继续道:“现在,你酒窖里的美酒我已经尽皆尝过,咱们也就该分道扬镳了!”向陈敬龙一指,又道:“这位小兄弟,是我的朋友,他有难,我不能不帮!坏了王爷大事,愧对你相待之情,嘿嘿,那也顾不得了,王爷可不要怪我!”

陈敬龙听他说话,又见他披头散发,遮住双耳,猛然醒悟,拱手道:“多谢兄台相救之德!兄台是精……精……智者她老人家的弟子?”

青年懒懒笑道:“云不回。”又向他手上的精灵戒指一指,道:“我早就认出你了!”

陈敬龙惊喜大叫:“当真是你!这可真是……真是好极了!”

他万没料到,在这危境之中,竟会遇上精灵族的高手。精灵族箭法天下无双,虽然雨梦说过,这云不回的本领不及雷、雪二人,但既然能做精灵智者的弟子,必是精灵族年青一辈中的杰出人物,不容小觑。当此危机时刻,忽得一有力强援,岂能不喜?

和顺王爷脸色阴沉,盯着云不回,怒笑道:“好,好!我只当你是个本领平庸、好酒贪杯的江湖废人,一直对你不曾留意,想不到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云不回手掌一翻,现出一张巴掌大小的银色铁弓,笑道:“王爷,我并不擅长拳脚刀剑,以往所显露的本领,确是平庸的紧;这掌弓之技么,嘿,是我压箱底的本领,轻易不愿示人,倒也不是有意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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