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二零、杀气一时作阵云(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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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但大笑,还下了马,将缰绳交给了勤务兵,快步走了过来。

马大保咧开嘴傻笑了一下,没有想到俞国振这么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和他招呼。俞国振上前来,握住他的手:“我回去看专门看了你的档案,了不起啊,老马,连着三年都是劳动模范,了不起!”

马大保更加高兴,他得意洋洋地道:“老马我好歹是胜过老牛的人,若是连个模范都拿不到手,岂不是丢了统帅和老牛的面子?”

齐牛在俞国振身边歪过头,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反驳。俞国振拍了拍老马的胳膊:“我准备去沧州转转,你们加油,早些修好铁路,我就直接乘车去沧州了。”

“放心,统帅只管放心!”

俞国振又看向费绅:“看模样,你应该是初等学堂毕业的吧?”

“是……是,初等学堂第六期学员费绅!”

从俞国振过来和马大保说话开始。费绅就张大了嘴巴,只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天下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俞国振和他说话。他更是激动万分了。

见到这张年轻的脸上满是生机,俞国振极为满意:“好好跟老马学习啊,老马了不起。连着三年铁道工程兵模范,这个荣誉,可不好拿!咱们华夏,向来以勤为荣,以惰为耻,象老马这般的劳动模范,就当给他荣誉,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华夏不会亏待真正建设她的人。象东林儒生那般只有嘴皮上功夫的,仿佛天下的仁义道德全被他们占了。这种人咱们不需要!初等学堂出来的,千万别忘记咱们的校训,‘求实,求真,求进’!”

“是。必不负统帅所望!”

俞国振交待完之后,向二人挥了挥手,便又上马,继续向北而去。

待俞国振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马大保向费绅嘿嘿笑了两声,掩饰不住自己的得意。费绅则多少有些垂头丧气。

他知道,自己以后在马大保面前,可是别想抬起头来了。

崇祯十九年九月八日,俞国振亲领两万援军,离开德州城,赶往沧州城。他是在九月五日得知,吴三桂一支部队突然出现在沧州城,在此之前,他的情报系统并无这支部队的行踪报告。

最初时俞国振也怀疑,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很快别处的情报员传来消息,这队人马是从武清出兵,沿途为了隐匿行踪,甚至所过村落尽数杀绝,手段残忍,令人发指。

这也让俞国振勃然大怒,这些年来,迫于俞国振的威风,诸势力之间交战时,都不敢再残害百姓,那种驱使百姓拿尸体去填城的战法,已经被淘汰了。可是这一次,吴三桂先是在沧州城以百姓来挡火炮,现在又干脆做出杀灭屠戮之举,这让俞国振觉得,有必要再次强调华夏内战的规则了。

“吴三桂此部,必不留一个,非得尽数处置,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在马上,俞国振低声对齐牛道。

“如官人所愿。”齐牛半闭的眼睛猛然睁开。

如今他也是过了三十岁的人,不再象年轻时那样锐气溢于颜表,但当他发作出来的时候,那凌厉的感觉,还是让人觉得心颤。

华夏军行军速度极快,九月十日,便已经抵达沧州城外。此时的沧州,正被数万吴三桂部所围,城中守军数量不多,吴三桂部攻得又极是凶猛,因此岌岌可危。俞国振率军赶到,来得正是时候,吴三桂部被迫撤围,聚于沧州西北。

他们对此似乎也早有准备,因此营垒齐全,特别是学着华夏军,大量挖掘了壕沟,沟渠纵深达两百丈,将华夏军隔于野战短炮射程之外。

看到前两年才疏浚的运河,给他们这样一挖,又变得千疮百孔,俞国振只能摇头叹息。

“统帅,似乎有些不对,吴三桂的部下,如何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此坚守。按理说,他们在得知我援军赶到,应该立刻北撤,回到天津卫做决战吧?”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宋献策皱眉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俞国振凝神一思,确实,吴三桂虽然未给打怕,但此前他行兵布阵都极为谨慎,从南皮一直退回天津卫,便可见一斑。没有机会的情况下,他宁可收缩,也不愿意冒险,可这一次,他这数万精锐,怎么就停在这里?

就在俞国振心中起疑之际,一队百余人的难民,扶老携幼,出现在德州城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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