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四五章 返京(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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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观音倒是诗情无碍,只是声音微微发颤,似乎被辽主吓到了,那让人怜惜的风情,使宋使倍觉她配辽主,实在是牛嚼牡丹。

陈恪这次很快对道:

“海东健鹘健如许,韝上风生看一举。

万里追奔未可知,划见纷纷落毛羽。”

这次一扫上一片的风流,改走豪迈路线,描绘的是契丹人放海东青的景象……韝,就是放鹰用的皮套袖……更是大对契丹人的胃口,引来一片叫好。

那厢间,萧观音也冷静下来,接道:

“平章俊味天下无,年年海上驱群胡。

一鹅先得金百两,天使走送贤王庐。”

这是描绘辽人在海上猎天鹅的景象。

陈恪便接着她的画面,继续道:

“天鹅之飞铁为翼,射生小儿空看得。

腹中惊怪有新姜,元是江南经宿食……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竟合作出一首二百句长诗,尽展辽国的风土人情、衣冠人物,堪称精美绝伦的鸿篇巨制。

那厢间,契丹翰林学士李偐,一直在挥毫记录,待终于完毕,快要累躺了的李学士,猛然掷笔于地,高叫道:“可为传世之宝矣!”

辽主也十分高兴,斟酒一杯,赐予陈恪。

陈恪起身上前,心里不禁忐忑道:‘不会是毒酒吧……’方才忙于作诗、无暇细想,现在脑子里是一片混乱,各种‘为什么’、‘怎么办’,掺杂在一起,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两个大。

“留在我大辽做官吧,”耶律洪基见陈恪饮下一杯,笑道:“我封你做宰相!”

“多谢陛下厚爱,只是圣人云,忠臣不事二主,”陈恪不大敢看耶律洪基,低着头道:“下官不才,不敢违背夫子教诲。”

“唉,我看这个圣人啊,是个大祸害。”耶律洪基感慨道:“你们汉人早晚要被他给害死,不过我们辽人,也逃不了。”

“……”宋使集体黑线,若非对方是辽主,这是在辽营,绝对直接操板砖上了。

陈恪装没听见的,便要谢恩下去。

却听一个水灵灵的声音道:“站住。”

“娘娘有何吩咐。”陈恪只好转向萧观音,头低得更低了,几乎是弓成虾米了。

“仲方这点不错,”身后,赵卞点评道:“非礼勿视。”

“本宫也敬你杯酒。”萧观音伸出纤纤玉手,捧起一只玉杯,深吸口气,一字一句道:“多谢陈学士的厚赐!”

陈恪从来不知道,人的声音竟然有如此强的表现力,竟能同时听出数种复杂之极的感情来。

“娘娘不必客气,能与娘娘共作一诗,是外臣的荣幸。”陈恪举起双手。

萧皇后将酒递到他面前。

陈恪去接。

两人的手都微微发抖,都想避免肌肤相处,然而手指却像有磁力一样,还是处在了一起,登时周身如遭电击,酒洒了一半。

引得帐中哄堂大笑,契丹王公们捧腹道:“早听说陈学士不近女色,皇后敬个酒都紧张成这样,莫非还是个雏儿?”

陈恪臊得满脸通红,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递回萧观音手里,重新谢恩,逃也似的回了座位。

只有那萧观音知道,这厮借着递还酒杯的机会,竟极隐蔽的用小指搔了自己手心一下,登时娇躯就麻了半边。心里大怒道,这个色胚,知道我是皇后,还敢尔……敬酒之后,萧观音就告乏退席了,但酒宴一直到下半夜才结束。

回去的路上,赵宗绩小声问陈恪道:“你今天不正常啊……”

陈恪失魂落魄道:“我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死?”赵宗绩惊道:“怎么了?”

“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陈恪叹气道:“无意中破戒了,实在是罪过啊……分割……怎么样,第四更,果然有吧!还不投票鼓励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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